是五条悟。
活的五条悟。
说不准是见到传闻中的最强咒术师而恐惧,还是见到所有诅咒都想要亲手打败的人而激动……
总之,我感觉我的心脏正在以生平未有过的频率极速跳动着。
神经脉络有如电流四处乱涌,我接连躲掉三发「苍」之后,眼前迎来一束红光。
我记得,上次漏瑚就是被这招打得狼狈落水。
“砰——”
我掏出弹珠盾牌,接下这一发「赫」,盾牌无坚不摧,但我还是被气流冲击到几十米开外。
背后便是校门,黑沉沉的帐的边缘,质地浓稠如同沼泽。
精密操控的术式将我所有的退路拦截,我不得不直面五条悟。
他的眼罩被完全摘下了,如塔罗牌预示的蓝色星辰一样,在寂静的黑色宇宙中兀自发亮。
恐怖的咒力如滔天洪水,不间断地击中我,盾牌的大小有限,仅仅是抵挡攻击就耗费了大半力气。
脚下是被咒力砸出的深坑,我双脚踩着的土地变成一座孤岛。
致命的红色光芒由他指间迸发,如电流一般冲撞着盾牌,霎时间烟尘四起,我拼力举着盾牌抵抗,脚踩的地方又下陷了几米,深坑内部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滋滋作响。
“哦?”他似乎感到惊喜,指着我手里的弹珠盾牌说:“这咒具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不是咒具,”我说,“五条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一直如阴影伴随着我。
樱花树、玻璃弹珠、误入我家院门的小男孩——被大人尊称为“神子”,势必会成为五条家主的人。
估摸着年纪,他大概已经继任家主了吧,而我们潜入五条家夺回手指的计划也破灭了。
“没忘啊,”他挠挠下巴,指着我的心脏说,“不是说过,再见面会祓除你吗。”
我睁大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盯着那修长的手指变换手势,拇指叠于中指上方,对准我的眉心。
幽幽的紫光开始闪烁出光点。
在五条悟开口吟唱之际,他身后袭来一股尘烟。
“老师!救我——”
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
出于老师的本能,我和五条悟几乎同时朝声源望去,我率先意识到那是风间守的声音,趁五条回头时迅速飞跃,从深坑中跳出。
风间守从树上接连跳跃,动作敏捷,但脸上充满惊惧——这一定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他见到我时眼里闪过惊喜,随后看到我面前的五条悟,毫不犹豫朝反方向转身。
而金发西装男已经追了过来,经过之处树木接连倒塌。
被两面夹击,风间守似乎觉得比起五条悟,不如迎面对上金发男子,拼死一搏。
在场的人只有五条悟露出笑容,他语气轻快地打招呼:“哟,娜娜明~”
娜娜明?这位不苟言笑的男士,名字叫做娜娜明吗?
西装男士低下头,镜片反射出寒光,他语气沉着,似有几分无奈:“在下七海建人,请不要对外称我为别的什么。”
“这有什么的啊七海海,欸,你现在追的这孩子,就是悬赏令上的那个吗?”
“没错。”七海建人说。
和五条悟对话似乎令他压力很大,目前为止已经做了三个深呼吸,现在是第四个,然后我听到他说:“这里可不是什么游乐场,请尽快解决吧。”
“咒灵的浓度高到令人窒息。”他厌烦地说着,从背后再次抽出刀,对我比量着。
“我的术式叫十划咒法,能够将目标的长度划分为十等份,并在7:3的位置形成弱点,只要击中这点,就能够触发暴击。”
那把刀在空气中微微划了一下,瞄准在我的心口。
初次见面便主动公开术式,是想要得到术式强化吗?
眼前这位,似乎比之前任务碰见的咒术师学生要难对付得多。
五条悟没有移动,我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如澎湃浪涛的咒力。
战斗一触即发,我屏住呼吸,视线盯紧风间守的方向——他还在树上躲着,不敢下来,尽管已经知道自己走进死胡同。
咒术世界的人潜意识都会追随强者,这里面最强的无疑是——
“七海海,她是特级,你去对付后面的准一级。”
“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真冷漠,我可有好好扮演善良的前辈啊。”
“别再拿出你那种酷似反派的发言了。”
什么酷似反派,他就是反派啊!
我内心在狂叫。
但是,作为咒灵方的代表,我不可以露怯。
于是,在七海建人说出“现在是加班时间”后,我果断伸手攻击。
两种形态的咒力相撞、爆发,宛若一场小行星爆炸。也是在这一刻,我体会到,七海那把看似平平无奇的刀,实则威力巨大。
至于为什么是“小”行星,因为更大的已经闪到我身后,发动攻击。
盾牌的挪动令我出现弱点,我与那蓝光擦身而过。
校外的围墙被开了个大洞,被帐笼罩着没有光渗进来,反倒像要被黑洞般的物质吸收。
为了避免学生被波及,我拼命吸引火力,只要看见七海建人有锁定风间守的苗头,我必须发动攻击。
干扰他的同时还要注意会从任意方位现身的五条悟,和他近战毫无胜算,我只得拉远距离,可术式上真能拼得过吗?
从训练场后方的树林打到教学楼内,又绕过围墙,目之所及的地方,除了我发动术式而被固定的物体外,其余都被碾平了。
学生们如失去庇佑的雏鸟,紧紧依偎在训练场上。
等待他们的是一场与末日相当的祓除。
我绝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五条悟战斗时反而寡言,连着几拳砸在我的盾牌上后,他改了攻击方式。
咒力从空中释放,横向扩散开来,途中遇到的一切阻碍都被推平,校园俨然成了一片废墟。
在第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将术式作用在了剩余的建筑楼体上,那里已经被削去了顶,只剩下外层高低不平的墙体围成四方形,宛若古老的露天斗兽场。
学生们的桌椅早就被卷走了,空荡荡的教室里什么也不剩。
我压抑着充满血腥味的呼吸,对眼前的疯子说:“喂,学生的战场让成年人参与很过分啊!”
“现在才抱怨有点晚吧?”五条悟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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