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三回到沈府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午膳都没出来,也不让人送。
沈家也是个大家庭,沈三的祖父母尚在世,是以沈家也未曾分家,沈三的父亲沈御史为家中长子,下面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皆已娶妻嫁人。
除了两个妹妹,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住在同一座宅院,每日里都是闹哄哄的,却出奇的和谐。
沈家就沈御史一个出息的,三个弟弟只有最小的四弟在书院当夫子,另外两个都赋闲在家陪伴爹娘和妻儿,光明正大当米虫。
不过沈家的米虫很有米虫的自觉,从长到幼都乖顺得很,从不在外惹事,每天就安安分分花家里的银子。
这简直就是姜莞梦想中的日子,热闹但不烦心。
你说这要花很多银子?
可她多得是花不完的银子啊!
沈母余慧作为家里的长嫂和三个弟妹相处得也同亲姊妹一般,遇到什么事都是大家一块商量。
小儿子没用午膳的事没一会儿就有婆子报到她这儿来了。
余慧觉得奇怪,她这个幼子一向最守时,每日何时起身何时入眠,一日三餐吃多吃少,他都有一套规矩。
天大的事塌下来也不能耽误。
二婶李氏率先猜道:“小三儿一大早出门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三婶吴氏顶着圆润有福的一张脸笑得毫无心眼:“要真遇到什么事,大嫂也不用找咱们仨商量,早传得满京都是了。”
四婶文氏听到三嫂的话,无奈同李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想,也就大嫂脾气好,否则她们哪能和和气气坐在这里。
余慧倒不觉得吴氏说错了,她只是叹了口气:“你们说我当初把三儿那事传出去是不是做错了?”
她本只是想让小儿子凭自己的本事娶到以一位好姑娘做妻子,不要像他的哥哥们老大不小了还得靠她厚着脸皮去说亲,一个个年近三十才堪堪解决人生大事。
她有什么错,谁知道会适得其反,姑娘是有了,可一群也太多了。
文氏开口:“也许这一次不一样呢?”
然而的文氏的宽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余慧压根不抱希望:“前面哪次我没这样想过?”
吴氏庆幸:“还好我家五六七八都还小。”
李氏闻声,轻瞪了她这个没心眼的,就知道往大嫂心口上撒盐。
文氏也无奈摇头。
余慧最终还是决定不问了,她道:“若真有事,以三儿的性子不会瞒着家里人的,他不同我们说就证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慧表示,孩子大了,不能遇着什么事都指望她们这群长辈推着往前走,否则日后又怎么有能力为家中妻儿顶起一片天。
然而余慧并不知晓,小儿子这回真的就差她这一推。
许多年后,余慧每每回想起今日都无比悔恨。
姜瑞一房回京到底是给姜莞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接风宴那日没发现她这位二婶如此能言会道。
不仅日日要来她的陶然居,每次还都要坐上两三个时辰。
姜莞能随便赶走安寿堂的婆子,但田氏是她婶娘,且次次来都带礼,她若是就这么将人赶出去,恐怕不用等到第二日,她容不下二叔二婶的事就会传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姜莞也想看看他们夫妻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接近傍晚,照例送走田氏母女三人,满春指挥婆子彻底关上陶然居的院门,气呼呼回到堂内问道:“姑娘,二夫人她到底要干什么啊?”
瞧了这么些天,姜莞自然看出了些门道:“大概是不想我出门吧。”
满春:“为什么?”
“我先前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姜莞未答反问。
“有消息了。”满春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商队那边传回来的。”
姜莞接过信,打开仔细看。
“原来二爷一家之所以能这么早回京,是搭了闫氏的顺风车。”
顺风车一词满春还是从姜莞这学来的。
闫氏,定南伯夫人的娘家,名下有着大燕最大的车马商行。
姜莞就说以姜瑞那点身家,一路颠簸到京还能如此有精神,除非奇迹发生。
看来不一定是姜瑞急着回京而是定南伯希望他快点入京。
姜莞继续往下看,满春也继续道:“秋文还说,他偶然查到定南伯其实还有个小儿子。”她声音越来越小,“是先帝驾崩那年有的,一直秘密养在妻子闫氏的娘家。”
姜莞也看见了信上所写:“国丧期间怀的孩子?”
满春点头:“秋文让秋武顺着这条线往西南查,果然有了重大发现,原来我们府里的二爷在西南的时候机缘巧合破获了一宗拐卖儿童的案子,其中有个被拐儿童就是定南伯的这个小儿子。”
看完信后姜莞:“原来姜瑞是这么搭上定南伯府的。”
“你去告诉秋文,再去打探打探姜瑞与定南伯府之间还有没有其他交易。”
姜莞名下有几支运送皮货和稀奇古玩的商队,一直是由秋文秋武兄弟俩负责,燕京以外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由兄弟俩秘密传回京。
“还有,让他们务必小心。”姜莞嘱咐道。
满春点头:“好。”
“对了。”姜莞忽然又想起,“我让你查王六郎近日行踪,查得如何了?”
“我正要和姑娘说呢。”满春谈到这事就无语,“本来前儿有个很好的机会,那王六郎与几位同窗郊外溪山踏春,没曾想二夫人来这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等她离开溪山那边黄花菜都凉了。”
溪山离龙武寺近,姑娘刚好可以借着去上香的机会接近王六郎。
“问题不大。”姜莞不疾不徐开口,“再找机会罢。”
“可能不太行了姑娘。”满春道,“那王六郎昨日离京了。”
“好好的离什么京?”姜莞猛地从软榻上坐起。
“好像说是和同窗出门游学去了,但具体去了何地,奴婢不清楚。”
“王家也放心他去?”如果姜莞没记错的话,那王六郎才十七,去岁刚考中了秀才。
“府里的二郎君去岁也与书院同窗出门游学,足足去了快半年。”满春嘴里的二郎君就是芳姨娘的长子姜蔚,只比姜莞小一个月,如今也是秀才之身。
“我看姑娘还是重新再挑一个人选吧。”满春斟酌建议。
“算了。”姜莞拒绝,“不是还有个郑小郎君,至于王六郎......等他回京再说。”
并不是姜莞不想重挑,但凡剩余那十几个人选里还有合适的,她也不会就挑三个出来。
还是大燕这届年轻郎君质量是真一般。
姜莞叹气,但愿郑小郎君这边不会出错,否则就只剩沈三了。
虽说沈三是不错,但姜莞习惯了货比三家,不仔细比一比,她不放心。
毕竟是关乎一辈子的事。
姜府西院。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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