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荧尴尬地笑了笑,碎步走到祁景渊面前,“夫君怎么这时来了,不是该在勤政殿处理公务么。”
祁景渊牵过她的手温柔道:“我知阿荧还未用晚膳,特意回来陪阿荧。”
不一会儿,殿外的宫女鱼贯而入,一人端上一道菜肴,很快桌上就放满了各种菜式,传完菜剩下两个宫女在一边布菜。
祁景渊为她夹菜,言语中尽是宠溺:“阿荧,尝尝这个,我命御厨房特意为你做的,你最爱的小香葱抄蘑菇。”
“好吃,有几分记忆的味道。”穆荧敞开了吃,宫里的条件就是比外面好,饭食的味道都提上来好几个层次。
早就听闻陛下从永州带回一名女子,军队还未进京,宫里就将此事传疯了。
陛下自发妻去世后,一直未曾另娶,期间双腿恢复,又成了当年那个,引无数少女心动的俊美男子。
哪怕无数狂蜂浪蝶奔涌而上,陛下也依旧不曾接受过任何人。而如今只是去了趟边关,就带回一名女子,听说还曾锁在身边寸步不离。
一旁的宫女忍不住,偷偷看上穆荧一眼,她们都想知道,究竟是何等国色天香之人,才能得陛下青睐。
晃眼之余,听到陛下在此女面前,竟然都不称呼自己为“朕”,更是惊得布菜的宫女差点手抖,还好克制住了。
穆荧虽一心在饭菜上,倒也有注意这些宫女的目光,她被祁景渊带回来一事京城里都传遍了,她也听了些许。
那些传言有的极其夸张,说她是什么仙女下凡落到永州将帝王迷倒;也有的说她是路边妖媚,见帝王路过惑君心;唯一正常的版本是农女身受重伤躺路边,帝王善良救她,却被她的模样深深吸引。
总之逃不过一个色字,这编故事的人也就会挑些,市井爱听的热门题材编了。
饭饱过后,穆荧开始打盹儿,在这古代也没什么消遣的玩意,一向爱熬夜的她都硬是戒了熬夜。
在营地是小号的牢笼,这皇宫里就像新的大号牢笼,没有野外的山水更是无聊。
穆荧带着困意行至床前,却发现祁景渊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朝她面前走来。
她壮胆开口:“夫君怎么还不离开?现在锁链也解了,咱们可以各自安睡了不是。”
祁景渊眼眸微眯,没想到她会赶他走,凑到她面前,呼吸洒在她的脸颊,声音低沉:“阿荧竟想赶我走?我们可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这不好吧,”穆荧身子后仰,手抓了抓脸解痒:“你将我接进宫,外人却不知我们的关系,外面传言已是乱七八糟,今日夫君还是去紫宸殿歇息为好。”
“何须理会流言,明日我便封你为后,我看谁人再敢传一句试试。”祁景渊坐到她身边,目光如炬。
穆荧拗不过他,寻思今天也该同之前一般,盖被子睡一晚。她直接躺上去,拖过被子闭眼睡。
“那…那就快睡吧。”
祁景渊可不这般想,俯身而上大手在她脸颊摩挲:“阿荧,我与你成婚三载都未曾真正在一起一天,再算上这三年,已是六年之久。”
“嗯?!”穆荧警觉地睁眼,面对上方的身影,突然后背一凉,他该不会想圆房吧?
坏了,那种事实在不好意思,她前世虽然爱看点小岛故事,但真让上手还真不敢。
要不,糊弄一下?
她立即转移话题:”真是非常遗憾,但是现在这么晚了我都困了,咱们该睡觉了。”
“是呢,是该睡觉了。”祁景渊抑制住眼中的汹涌,拾起她的脸蛋,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禁不住诱惑,吻上那甜蜜的柔软。
穆荧被他吓到了,看着那张不断贴近的脸,身子不知觉变得柔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
不行!
穆荧大脑将最后一丝理智拉回来,抬手推开男人的身子,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包装成一个大粽子。
她的眼中拉满警惕,手死死抓着被子:“不许再靠近我,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祁景渊再无法抑制眸中阴沉,缓缓向她靠近,整个人带着强势的压迫气息,逼迫穆荧连连后退。
他沉静的眉宇间渐渐染上几分戾气,脸上再不见半点温润,沙哑着嗓音:“阿荧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么,是想离开我,去外面寻旁人么!”
穆荧心道不好,又给他惹到了,这回难道真的要奉献她的清白吗,虽然她夫君长得俊还有八块腹肌,她也不吃亏,但她不敢啊。
她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类人,这事儿对她来说还是太高难度了一点。
她眼珠一转紧急出言道:“当然没有了,你长这么好看,又有钱又有权,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旁人呢。
只是吧,这事儿得慢慢来,咱俩满打满算,实际见面在一起的日子半年都没有,突然一下就快进了,是不是有点仓促。”
“阿荧觉得仓促?可阿荧的脸怎么这般通红呢~”
祁景渊步步逼近,抓上她的被子,一把就撕作了布条,“如今我是皇帝,阿荧想要什么有什么,一切都可以慢慢培养。”
穆荧已经退无可退,眼见着他眸中泛起危险的光,腰间一个力道迫使她靠近对方,她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熟透了!
“可……唔”穆荧的话未说出口,便被男人吞入腹中。
夜色静谧,天空犹如黑色深渊吞噬着一切,今夜无星星闪烁,唯有月光冲破这遮天之幕,散发着磅礴的力量。
一夜无眠
竖日穆荧浑身酸痛地起身,忍不住小声曲曲:“这男人是狗么,咬我这么多下。”
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品,从门外涌入,由柳叶伺候着她梳头洗脸,瞧她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说:
“娘娘与陛下感情真好,哪怕过去这么多年,陛下依旧只念着您。”
穆荧听了害羞地捂脸,都怪祁景渊非要咬这么明显的位置,好想找个地洞钻一下啊。
经此一夜,宫里人都好奇,皇帝究竟会给穆荧什么样的位分。
凤仪宫里的小宫女们,就趁着没事围坐在一块儿讨论起来。
“你们说咱们娘娘,能获封什么位分?”
“当然是皇后了,这里可是凤仪宫,历来都是皇后的居所。”
“哪有,旧暴君的皇后住的就是凤鸾宫,这凤仪宫一直空着呢。”
另一个宫女机灵道:“多半是个妃位吧,前朝有那么多大臣,都想送自家女儿入宫,皇后肯定得是前朝有权势官员的女儿。”
此时柳叶恰巧路过,那宫女立即拉过柳叶道:“柳叶姐姐,你说咱们娘娘会是什么位分。”
柳叶瞧她们竟然敢对主子的事情多嘴,立即生气道:“在这里说什么,不怕挨板子么,陛下最忌讳宫人多嘴,不想死的把嘴巴闭上。”
宫女们自讨没趣,悻悻地散了。
*
朝堂上
礼部尚书率先进谏:“陛下,如今金国平定,百姓安康。为了朝局稳定,应当广纳妃嫔,充盈后宫。”
祁景渊撵着茶杯,冷冷道:“朕只娶一人足以,纳妃之事休要再提!”
此话一出,大臣们吃惊地看过去,忙呼喊:“陛下不可啊,纳妃乃是老祖宗的规定,充盈后宫方能早日诞下皇嗣,为国培养下一代。”
祁景渊怒而摔盏,“朕还没死,尔等就想另养新君了!”
“臣绝无此意啊!”
祁景渊起身冷眼道:“朕不会纳后宫,朕会封阿荧为皇后,一个月后举行封后大典。”
见皇帝铁了心不肯纳妃,朝臣皆是叹息摇头。
也不知皇帝带回那名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能让皇帝为她放弃后宫。
*
凤仪宫院子里,穆荧正在喂兔子,宫中实在无事可做,只有喂一喂小动物解闷儿。
拿着菜叶子,她又想念宫外热闹的景象,要是能随时出宫玩那该多好,可惜先在的祁景渊恐怕不会让她出去的。
此时不远处的宫女匆匆过来:“娘娘,国师邀您观星台一叙。”
穆荧疑惑萧衍怎么会忽然想见她?不过她正好无聊,能去见一面,聊聊天也是好的。
于是她兴奋地答应下来::“我这就去,顺便带上些点心。”她要和国师畅谈一番。
她还从未去过观星台,这是国师和钦天监日常工作的地方,她去也正好参观一下。
观星台顾名思义,是一座观星象的石台,比穆荧想象中要大上许多,整个院子起码有半个足球场大,中央的台子就占了一大半。
萧衍就站在观星台中央等着她,见她来立即示意下属端来一把座椅,待她坐下才开口:“见过娘娘。”
“国师不必拘礼。”穆荧忙去扶,距离她们上次见面已有三年,双方都生疏了许多。
屏退了左右,萧衍方才展露担忧之色:“你与陛下是何情况,他可有逼迫于你?”
“未曾,我与他算是两情相悦。”只是最近有点矛盾,后面的话穆荧没有说,说出来也是让别人白白担心。
“那便好。”萧衍放心地点头,坐到位置上。
穆荧趁机问道:“你今日邀我出来所谓何事,我知你不是无事闲聊的人。”
说到这里萧衍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曾经让我帮你上户,我私下派人去查你的身份,可是一无所获,自那时我便产生了怀疑。”
穆荧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这些都被萧衍猜到了,她是越发好奇萧衍接下来想说的东西了。
她的惊慌自然也被萧衍捕捉,平静地继续说:“没有人会是凭空出现的,我从侯府小姐捡到你那日去调查,查那天周围发生的一切,可都没有一丝与你相关的线索。”
“最后实在出于好奇,我为你算了一卦,算你的身世来历,卦象上却现实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
萧衍的话直戳真相,穆荧心中除去震惊,更多的是希望。
她好不扭捏地承认:“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国师的卦果真准确。”
说着又摆出失落的表情:“国师不是说好了,给我那一卦留着,怎么自己就先算了,这样可不能算是我那一卦。”
萧衍笑容略僵,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抱歉地开口:“这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妥,你放心,你那一卦仍就作数。”
这下穆荧高兴了,她之前还以为算卦这事儿,就是骗人的小把势,没想到国师竟然是真材实料的,连她来自别的世界都能算出,那也一定能知道她如何能回家吧。
想到这里,穆荧眼中充满了希望道:“国师,我现在就想算我那一卦。”
“不知你想算什么?”
“我想算,我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想离开?”
“我……”她此刻也不清楚自己的答案,若放从前她一定会说“是”,可现在一想到祁景渊用尽手段,想她留下的样子,又有些犹豫。
这古代实在落后,连最基本的电灯都没有,夜晚总是照蜡烛,还不怎么明亮,更别提手机、电脑和网络了。
可她心爱的人在这里,如果她又一次离开了,祁景渊一定会疯掉的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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