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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衣人

小说:

将军他逮谁醋谁怎么办

作者:

不知厌

分类:

现代言情

平阳城外,竹林深处。

此时乌云遮天,几缕幽幽月光穿过竹林打在这褚家牌匾之上,照亮了上面的斑驳血迹。

茅屋内站着几个黑衣人,左手火把,右手握刀,荧荧火光照亮了屋内景色。

所有能藏身之处尽数被掀开,一妇人手脚筋被挑断,四肢扭曲躺在地上,脖颈中间开了个大洞,正源源不断淌着黏腻血液。

床上一男子右臂被砍下,胸背间数十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发襟散乱,头低垂在床外。

床下的褚青唤趴在地上,右手紧紧捂住口鼻,任由涕泪四溅,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忽地,泪眼婆娑间她督见褚父的嘴张张合合,似是在嘟囔着什么。

褚青唤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向外挪蹭,努力将右耳贴近床边,细细辨认,却还是只听见几句细碎词句。

“去……凉州……找……荀……将军……”

褚父声音忽止,褚青唤下意识将头转向床外侧,首先入目的却是一双布靴,离她面庞堪堪一尺距离,吓得她不住一颤,瞳仁放大,心跳声快得似是敲鼓。

“那孩子究竟被你们藏哪里去了?”黑衣人抬脚重重踩在褚父脖颈上,左右拧着,“你现在交待,我便给你个痛快,否则……”

褚父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啐了一声笑道:“要杀要剐随你们,尔等贼子这辈子也休想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褚相好骨气,可惜却是个愚忠的蠢人,既如此,我便送你下去和那老皇帝相见,让你们在地下再续君臣之谊。”

说着,便又是一刀落在褚父身上。

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实在太过于刺耳,褚青唤脑中那名为理智的弦也随之一起被划断,她留着泪,指甲狠狠嵌入地里,试图爬出去与母父共生死,不愿再受这煎熬。

褚父却似是了解她的想法,挣扎着侧翻落地,左臂用力撑起身子,拼尽全身力气撞向黑衣人。

黑衣人嗤笑一声,轻松躲过,抬脚将其踹翻。

褚父飞撞在后方墙壁上,口中吐出一大口血,大喝道:“逆贼无仁无德,终将为这世道所不容,老夫不过是早他几步罢了。”

褚父瞳仁涣散,嘴里不住的向外涌着鲜血,意识已开始模糊,“陛下,犹记上次与您下棋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如今,微臣终于能来寻您了……”

“聒噪。”后方一黑衣人冷声言语,快步向前,手起刀落,褚父便身首异处。

“首级已取,速寻余下一人,随后返之复命。”

“遵命。”几人应道,出了屋子。

唯有床边这黑衣人漫步走到褚父尸身旁,蹲下身。

褚青唤双眼通红,视线之内已全然被血光所染,她看见黑衣人蹲下身,用刀在褚父胸口剜出一个洞来,随后将手伸进洞中,左右摸索。

血肉被搅动的声音在此安静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褚青唤目眦欲裂,牙根紧咬,喉咙里涌上血腥味,她将面颊更加用力地贴在地面,瞳孔紧盯着黑衣人不放,恨不得将此人用眼睛削成千片万片。

那黑衣人掏了片刻后,竟是硬生生将褚父的心剖了出来!神色癫狂地拿着褚父的心闻了闻,而后用力将其碾碎,天女散花般洒在褚父尸身上,临了随手将火把扔在稻草上,嘴里还嘀咕着,“不知这人有什么好让大人忌惮的......”

待他们走后,褚青唤强忍着烟气熏人火焰炙热,在床下又足足趴了一刻钟,才狼狈地滚出来。

屋内火烟滚滚,已尽数被烧光,浓烟熏得褚青唤双眸含泪,咳嗽不断,她不敢多待,最后看了两眼躺在地上的母父,从书案上寻了褚父的印信,磕磕绊绊着撞出屋外。

在她扑在外地上那一刹,茅屋房梁齐断,她住了十七年的家彻底塌成废墟。

褚青唤从地上踉跄站起,呆滞的盯着面前火光,心脏犹如被钝器敲打,喘不过气来。

盯了良久,她重重跪在地上,在废墟前磕了三个头,最终下决心向竹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褚青唤都异常谨慎,她不知道黑衣人会不会找见她,亦不知往哪里跑才能安全。

直到她寻到一处三面环土的山坳地,躲在此处,那种紧张感才消退了些。

此消彼长,随之而来的是巨大伤心绝望之感将她淹没,她双手掩唇,将脸埋在双膝里,无声痛哭。

直至哭得手脚发软,褚青唤方才抹干泪痕,垂眸沉思眼下局面,头脑现在还算不上清明,信息如乱麻般缠在一起,她只得抽丝剥茧捋出一条尽可能清晰的长线。

十余年前,大将军曹云拥兵自重,血洗皇宫,杀仁君夺嫔妃,改朝换代,自立为王。

曹云上位后,将不肯臣服于他的文臣尽数斩杀,传闻那三日里,暴雨未歇,赤地千里。

暴君之名,就此传开。

可后来不知为何,余下不服他的文臣武将,他皆数赶出宫去,并未要其性命。

听方才黑衣人所说,父亲他……想必就是当年被赶出宫的文臣之一。

可为何数年过去,他才命人追杀这些早已远离庙堂是非的前朝之人?

褚青唤未能想通。

但于公这暴君刚愎自用,荒淫无道,将百姓似牲畜看待;于私,灭门之仇,残杀之恨,这一桩桩一道道都被褚青唤刻在心里。

可怜她手中无权无势,就算心中有恨,她却也毫无办法。眼下,只能先循父亲遗言,去边关找那荀将军,说不定还能窥得一眼天机。

念及至此,褚青唤握紧怀中褚父印信,整个人缩成一团,合上眼眸小憩休息。

-

褚青唤在这竹林深处躲了两日,为母父立了衣冠冢,在盲女家中放了一两银子,偷拿了件衣裳换上,准备顺着小溪先去那河东郡置办些东西,再前往凉州。

刚走了不过一刻钟,褚青唤离老远便瞧见了竹林中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她脚步微顿,想换个方向避开,不料那男子似是也发现了他,大步向她走来。

她心下一惊,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只手中攥紧了竹篮,装作农家女模样,闲庭信步朝前走去。

眼看愈来愈近,离那黑衣人不过数尺距离时,褚青唤呼吸微滞,连带发梢都沾染上紧绷之感。

五步、三步、一步……

褚青唤心中默算着与其之间的距离。

万幸,直至二人擦肩而过,黑衣人都未曾做出什么举动。

越过这人的瞬间,褚青唤心中卸下口气,肩膀也放松下来,微微下沉。

“姑娘留步。”身后声音蓦然响起,一只大手随之落在褚青唤的肩上。

褚青唤瞳孔巨震,藏在衣袖下握着篮子的手捏的已微微泛白,她转身回眸看向身后黑衣男子,“公子何事?”

黑衣人眯着眼上下打量她一番,才缓缓开口说道:“姑娘可是附近的农户?”

褚青唤只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不知姑娘近日在附近可曾见过一负伤男子?”黑衣人紧接着说道,“那人是我家公子,前日不慎跌下山坡,如若姑娘见过,可否告知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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