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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河东郡尉

小说:

将军他逮谁醋谁怎么办

作者:

不知厌

分类:

现代言情

酉时三刻,河东郡。

紧赶慢赶一日,几人终在次日关城门前到了这河东一郡。

褚青唤掀起衣袖,揉了揉手腕。

昨个整整一日,这些人用粗绳捆了她整整一日!

任凭她说破喉咙,这些人也不相信她卷进这起是非是个巧合,直到她口干舌燥,无话可说时,为首名唤齐贤的那新任郡尉竟然还摆出一副耳根子终于清净的模样。

实在是可恨至极!

直到适才望见城门,那丁五才将捆她那粗绳解开,末了还不忘警告她不要耍些鬼把戏。

听见这话,她心中竟已泛不起丝毫波澜,只沉着脸不作回应。

褚青唤被几人夹杂在中间,一路行至一户宅院门外。

看到了地方,荀哉风将那小孩儿喊到眼前,凑到其耳边轻语,“丁七,你在这看住她,别让她出了这院子。”说话间眼神略过褚青唤沉闷的神情,鬼使神差又加了一句,“其他随她提什么条件,尽量满足。”

“遵命,将军。”丁七应道。

荀哉风伸手狠狠弹了下丁七脑门,“都多少日子了,你这称呼,怎么还没改过来?”

丁七揉揉脑袋,委屈地撇撇嘴。

一行人就这样兵分两路。

褚青唤被丁七带到屋内,坐在杌子上。

丁七也跟着坐在她旁边,眼神炙热紧盯着她,“大人说了,你不能出这院子,但其他什么只要不太过分,都可许你。”

褚青唤盯了他半晌,咂了咂嘴垂首揉揉肚子,“那你去给我备一桌菜罢。”

丁七惊讶:“只是如此?”

褚青唤笑道:“是啊,不然呢?这一路竟跟着你们啃饼子,牙都酸了。”

丁七嫌她娇气,口中“切”了一声,出门备置饭菜去了。

褚青唤看其吃瘪,心中舒坦稍许,踩着丁七关门的时候大喊道,“别忘了备两壶好酒来。”

回应她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随着丁七彻底不见,褚青唤面上轻佻笑容也跟着不见。

她自是不会只念着用膳之事,不过是想借着此由头,看看能从这小孩儿嘴里套出什么消息来,毕竟她现在极其被动,所知甚少。

褚青唤双目放空,机械地揉着手腕,心中暗暗思索。

另一边,荀哉风带着丁五,已然行至郡守府大门。

二人正欲进时,却被门口衙役抬手拦下,那衙役看二人身着朴素,心中断定不是什么高官贵人,仰着头斜眼骂道,“大胆!已过酉时,尔等贱民怎敢前来打扰大人?”

丁五提眉握拳正欲开口,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下。

荀哉风勾唇浅笑,“那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新任郡尉齐贤前来赴任。”

听到此话,衙役瞳孔巨震,适才嚣张嘴脸不复存在,颤颤巍巍收回拦人的手,结结巴巴猫着腰赔笑,“原来是郡尉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去禀报,还请大人稍待一二。”

说罢,便向里跑去,越过郡守府门槛时,右脚踩左脚,险些被拌得摔了一跤。

那衙役进去不过多时,府内便有一队人风风火火向此方向走来。为首那人肥头大耳,面带虚汗,衣襟似是随便一系便匆忙而出,看着些许松散。

眼看离府门愈来愈近,那人略微小跑几步,肥肉隔着衣裳晃出肉浪,明明没几步路,可等到来到荀哉风眼前时,口中却不住喘着粗气,汗液更是已将内襟打湿。

荀哉风眼中划过一丝嫌弃,不露声色向后撤了一步,躬身行礼,“下官齐贤,前来赴任,拜见郡守大人”

陈郡守顾不得喘气,连忙接话,抬手引荀哉风进府,“贤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进。”

二人相互礼让着进了郡守府。

路过先前对荀哉风斜眼相待那衙役时,陈郡守瞥了瞥荀哉风,小眼一转,抬脚便将其踹翻在地,口中赔罪,“在下管教府中人不严,还望贤弟勿怪。”

荀哉风摆手道,“大人府中人都如大人般随性,下官有何可怪?大人还是莫拿我取笑了。”

陈郡守怎能听不出荀哉风这是在暗讽于他,只讪笑两声,另起话头,“不知令尊近来可好?想数年前我去拜望时,令兄不过十岁童子,贤弟那时更是还在襁褓之中。”

陈郡守接着叹道,“眨眼间便过了数年,令兄已成吏部侍郎,贤弟更是后生可畏,小小年纪便当上一郡郡尉,前途不可限量啊。”

荀哉风谦虚道,“大人谬赞。家父近些年咳疾愈烈,但精神头属实不错,府中拜访之人不断,待大人空闲之时,何不前去叙上一旧?”

陈郡守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衣袖挡住了半边神情,露在外面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言语支支吾吾,“有机会,有机会肯定要去拜访的”

二人就这么夹枪带棒进了厅堂。

荀哉风刚一落座,陈郡守便命下人端上茶水,邀功一般言曰,“贤弟快些尝尝这上好的龙井茶,这茶平日可是我自己都不大舍得喝的。”

荀哉风看了看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垂首品了口茶,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也就仅仅品了一口,荀哉风就放下茶杯,从衣襟中拿出告身,递到陈郡守眼前,“大人,时辰尚晚,我们还是早些步入正题罢。”

陈郡守肥唇刚贴上杯口,正欲细品一番,可看荀哉风便这般急色,也只好放下茶杯,起身接过,随意简扫了两眼,就准备还回去。

荀哉风见他并无细看之意,心下也松了口气,正欲拿回时,谁知陈郡守却突然又抽了回去,盯着外缘细细瞧了许久。

荀哉风心脏重重一跳,唯恐生出变数,便佯装恼怒,“陈郡守怎地还需这般细看?难道我还能造假告身不成?大人若是真有此疑虑,我便这就回京,请兄长为我另谋一份差事去!”

陈郡守见他真似动了怒气,心中虽藏有疑惑,一时之间也不敢再细瞧,忙将告身还了回去,嘴上赔笑,“贤弟这是哪里的话?愚兄不过是瞧那告身外头脏了些许,想替贤弟擦拭干净罢了。”

荀哉风冷哼一声,将告身重揣入怀中,“大人,不知这郡中可有何公务需下官去办?”

提起此事,陈郡守奸笑道,“贤弟放心,河东郡向来治安良好,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了。”

荀哉风问,“做什么都行?”

陈郡守嘴里吐出笑声似肥肉般令人发腻,“自然自然。”

“有大人这句话,下官便放心了。”荀哉风道,“我听闻河东前任郡尉伪造印信一案缘由还未查明,因此迟迟不曾上报,下官自请查清此案,望大人批准。”

陈郡守听完这后半句话,面上神色转为惊诧,口中惊呼,“你要查此案?”

荀哉风故作疑色,“不可吗?”

陈郡守后退两步,眼中首次露出一言难尽之色,扶额长叹,“可,可。”

荀哉风见目的达到,也不欲多留,起身告辞,“既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先行告退。”

陈郡守自是乐于送走这尊大佛,亲自将其送至府外。

望着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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