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宰相何域,以权谋私,贪污受贿,朕念在昔日情分网开一面,着何域降为坞偌城县令,何家人随何域前往坞偌城,五日后启程,非召不得出。”
“另何修多年在外领兵有功,朕不追求责任,还望日后能继续为国效力。钦此——”
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不但让圣旨响彻何氏府邸,更在顷刻间将此事晓喻整个凉国。
何氏一族为官近百年,现任家主更是辅佐皇帝登基的有功之臣,又稳坐宰相之位整整三十年,一朝跌落谷底,令所有人唏嘘。
此刻曾辉煌万分的何府尽显落寞与凄凉。
何府内,众人满面愁容,又气又急。
何域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这么大个帽子说扣就扣,真当我何家人都死绝了。”
二叔母气愤道:“要我说,咱们直接闹到陛下面前,请求陛下重新彻查此案。”
父亲和母亲立刻拒绝:“不可。”
母亲说:“如今之事,只能往后再做定论,要想翻案,也只有从长计议,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偷偷留在京都。”
何秋纪看着父亲母亲和二叔母争来争去,思绪乱成一团。
留与不留不是问题,这间屋子里没有人退缩,更没有人惧死。问题是留谁下来,又如何留下。
何秋纪想了想,灵光一闪,在落针可闻的气氛中蓦然开口。
“我可以利用嫁人留下。”
母亲蹙眉:“说什么呢,要留也是我们三个大人的其中一个......”
何秋纪打断:“娘,这是一个既不违圣旨又两全其美的办法。”
父亲蹙眉:“你真的决定要如此做吗?”
“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何秋纪说,“等案子翻了,我再合离就是了。”
母亲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虽然不舍得,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父亲为官多年,在京中亲信许多,有他们帮忙,应该不会有问题。”
何秋纪点点头,看向父亲接着说:“为了防止意外,您要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向来仁厚,不会不同意的。”
三言两语,何秋纪安排好一切。
三位大人很快便商议着,在京都则出了一位官职不高,品德上佳的男子。
不一会,父亲匆匆进宫面圣,以多年在朝中的苦劳为由,求来了陛下的允准,为何秋纪和中郎将许霍,赐婚。
-
皇宫。
薛敛月正躺在躺椅上,手上拿着近来京都流行的话本子,爱恨情仇痴缠怨,书中描绘得津津有味。
他看得正乐,御前的都太监忽然走进来。
薛敛月有些不悦:“何事?”
洪德公公禀告:“方才何域求见陛下,说嫡女自小娇生惯养,骤然离京怕其难以接受,又以多年苦劳恳求陛下让她嫁人以此留在京都。”
“陛下仁厚,同意了。”
一听此话,薛敛月立刻意识到他的清闲日子又到头了。
“所以父皇想让我做什么,杀了留下的嫡女,斩草除根?”
洪德公公连忙说:“殿下说笑了,何家势大,这嫡女又自小习武,取之性命难上加难啊。”
“陛下的意思是让您伪装成何氏女的夫婿,与她成婚,监视她,防止何家有翻案的可能”
薛敛月忽然放下话本子,意外地支起上半身:“成婚?”
“正是。”
薛敛月意外了片刻,让人下去了。
何家的势力在京都盘根错节,底子无比强大,以如今皇家的实力不足以完全毁掉根基,而何域偏赶在离开京城前留下一个嫡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无非就是想留下一个根基。
何家嫡女。
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岁习字,五岁练武,如今芳龄十八,倾国倾城,为之倾心的人男女皆有。
何家在京都留下这样优秀的独苗。
如果不看管没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这何氏女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不外乎和其父一样,道德败坏吧。
监视一个好看的,道德败坏的恶女。
薛敛月感觉这次父皇给的任务,比以往都有意思极了。
忽然,秋天吹来的徐徐微风有些自由清凉,刮下了摇摇欲坠的落叶,吹起油然而生的瑟瑟凉意,合成一股浑然天成的舒适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今年的秋天,好像和往年有些不同。
五日后,临近夜晚,十里长街,灯红酒绿。
昔日威风凛凛让人敬佩威严的宰相府一改往日,整体布满了大红色的喜庆。
门前,何秋纪一身红衣头戴凤冠走到府门口,听着身后细微的抽泣声,她回头,瞧见血肉至亲的三人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父亲哽咽道:“闺女,记得为父说的,若是不成就算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母亲红着眼补充:“翻案兹事体大,京城鱼龙混杂,切记莫要告知他人。”
她点头,忍着流泪的冲动:“女儿知道。”
“女儿拜别父母。”
说完,何秋纪转身坐上马车,离开。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锣鼓声。
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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