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
她和宁绪远的斗争正式从暗处抬上明面。
现在她手中只有兵部的一个证据,不过有喻假和林家的助力,场面虽没有胜算,但他们也不逊于宁家。
倦鸟归林,引发躁动,风声鹤唳。
因何家一事起来的水花来到了最后的尾声,大理寺关押的一位士大夫,在近日即将流放边疆。
这位士大夫乃何域的幕僚,两人关系匪浅。
得到消息后,何秋纪当即决定劫囚车。
许霍手一抖,毛笔端的墨水险些溅在纸面上。
他扯扯嘴角,笑问:“你在说什么啊?”
“肖叔叔跟了父亲这么久,我不能看他流放边疆,更何况,他许多事情,救下他于翻案百利而无一害。”
何秋纪滔滔不绝:“时间和地点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五日后,在京郊,他们走西门出城,万事俱备。”
许霍无奈。
他不明白为什么放在旁人心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会从何秋纪嘴里如此轻易地说出来。
许霍放下笔,劝说道。
“毕竟是劫囚车,太危险了,要不算了吧,你要真的放心不下人,我派人照顾一下就是了。”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何秋纪打断他。
“是你说让我做事之前知会你一声,所以我才和你说。”
“怎么了?你不支持我,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她看着许霍问。
许霍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却缓缓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松了口:“没有。”
“你既想做,便放手去做。”
得到同意,何秋纪笑了笑,她也不是需要许霍帮忙,许霍只要愿意支持她就好了,一切事情她都可以自己搞定。
京都这样龙潭虎穴,尔虞我诈的地方,能在得到爱人的助力,比什么都让她安心。
这时间,何秋纪忙着安排劫囚车的事情,许霍也忙着。
他成天早出晚归,两人甚至一天连话都说不上两三句。
何秋纪觉得奇怪,问了许霍两句,接过许霍什么都不说,只说最近刚刚升官有些忙,两日便好了。
时间很快来到五日后,万事俱备。
临走之前,她想去和许霍说一声,到门前却听见屋内传来声音。
“查......有问题......无辜......”
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下属正在向他禀告些什么。
何秋纪没选择打扰他,直接带人走了。
没一会,在京郊一跳出西城门的必经之路上,几人早已埋伏等候,周围都是树林,少有人来往。
符绿问:“小姐,我们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公然劫囚车,万一......”
何秋纪打断:“不会,翻案最重要,再说,我们有后路......”
“嗯?”
翠竹道:“小姐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何秋纪握着剑柄。
林子静悄悄的,忽然的风声带动了树上摇摇欲坠的枯叶,随之飘落,细碎声音不断。
她中指放在唇中,小声道:“嘘,有人。”
几人瞬间噤声。
仔细聆听半晌,何秋纪对他们摆摆手。
“跟我走,这里。”
她边走边观察,带着手下的人又行了五里路,然后忽然察觉道什么,带着他们在一个早已废弃的小庄子边埋伏下了。
翠竹疑惑。
“为何来这里,刚才地势不是更广阔吗?”
“他们既出现就是来救人的,不然就是来拿囚车做诱饵来引我们出来,”何秋纪小声解释说,“所以我们不如往后退些,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没一会,一行军队缓缓出现。
跟何秋纪想的不一样。
军队完好无损,没有半点被劫囚车的迹象,囚车中,肖德满面死灰地蜷在一起,瘦骨伶仃。
忽然间,何秋纪似乎明白了什么。
同时,她感受到了暗处的一群人。
但此刻来不及考虑其他的了。
不需要何秋纪过多吩咐,几人对视一眼,立刻拔剑冲了出去。
官兵大喊!
“有人劫囚车!!”
“快!快迎敌!!!”
何秋纪冲在最前面,趁着许多官兵没反应过来,一下冲散了队伍。
何秋纪一路杀到最里面,一下就将木质的囚车劈断,三两下将肖德身上的木枷劈断。
肖德有些意外,立刻站起来眼泪婆娑:“怎么是小姐?!”
“是我,肖叔叔安心。”
说着,何秋纪一边护着人,一边厮杀起来。
这些都是大理寺的护卫,没有官兵那样的大开大合,也没有战场上厮杀的将士杀气澎湃,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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