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的艾草香里裹着火药味
绣坊窗棂上贴着告示,画着张牙舞爪的恶鬼,旁边歪歪扭扭批注:“凡为新娘绣嫁衣者,必遭克夫厄运!”林晚晴攥着绣绷的手指发白——这是镇上绸缎庄周掌柜新贴的“风水警告”,目的只为逼走她们这些“不祥”的女绣娘。
阿绣踩着凳子把告示撕成碎片,雀斑顺着她鼻梁滑进嘴角,碎花头巾被扯得歪斜,露出颈侧一道蜈蚣状伤疤。她抓起绣花剪时,银镯磕在檀木桌角发出脆响:“周掌柜女儿的嫁衣腰封里,我闻过龙涎香混着男人的胭脂味。”
胖厨娘在后头探头,油渍在靛蓝围裙上结成褐斑,金丝抹额被油烟熏得发黑。她从围裙暗袋掏出个油纸包,层层剥开后露出半块桂花糕:“今早我去送糯米粉,听见周家老太太念叨要给女婿补五行……说是缺土,得在婚床上摆两尊陶俑!”
陆小七突然从屏风后滚出来,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布娃娃,发梢还沾着菜市场的鱼鳞:“那我把这‘新娘诅咒’绣在娃娃脸上,明天抬去周府当贺礼!”
柳如是翻出账本唰唰记录,鸦青长发散落如瀑,眼尾一颗朱砂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明日周府办喜宴,我扮成账房姨娘混进去偷师男绣工手法。”
林晚晴抖开一卷泛黄的《百子千孙图》,绷架上未完成的鸳鸯戏水图里,尾羽用孔雀翎毛勾出暗纹:“我用这个当掩护,就说要给周小姐绣个开裆裤当长命锁!”
胖厨娘突然扯下围裙系在腰间,粗布轿帘上糊着浆糊的报纸,金步摇是用生锈的铜勺改造:“本宫就假扮新娘子坐花轿,看那些神神叨叨的道士能念出什么狗屁经!”
迎亲队伍行至桥头时,围观百姓倒吸冷气——花轿里的新娘子顶着碗口大的金步摇,怀里搂着个流口水的小胖娃,油纸包裹的臭豆腐从袖口探出。
“周家这是要娶个灶王爷当媳妇?”
“听说周小姐八字太硬,得找个属猪的压……哎呦!”人群惊叫着散开,原来阿绣扮的轿夫举着锅铲,腰间别着菜刀鞘,刃口还挂着半片鱼鳞。
周府祠堂内,柳如是混在婆子堆里,目光扫过绣工们腰间佩的羊脂玉珏。这些本该象征身份的饰物此刻沾着墨汁,玉面裂痕里还卡着半截断线——显然都是偷学苏绣不成被师傅责罚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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