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茵呼吸微促,喉咙干得发紧,白皙的颈间泌出一层细汗。最近这阵子她总觉得身上涌着一股化不开的燥热。
“许是天气渐热,不小心沾染了暑气所致。”站在她身侧的徐彦行贴心地为她递上一碗温水,看着妻子把温水一滴不剩地饮尽,他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往上勾了勾。
沈惜茵没有怀疑他的话,心想大约休息几日便会好,可过了几日,这种症状非但没好,还愈发严重了。
起初只是觉得浑身燥得难受,这两日逐渐觉得胸口开始发胀,好似有一股水堵在里面,怎么也晃荡不出来。
医师也说不出她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脉搏有力,面色红润,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
更何况长留山终年灵气萦绕,即便是像沈惜茵这样没有修为的凡人,整日沐浴在长留山浓郁的灵气之中,也可保百病不侵,延年益寿。
沈惜茵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或许是得了心病。”徐彦行对她道。
沈惜茵抬头看他:“心病?”
徐彦行瞥见她茫然的神色,垂下眼遮起眸中复杂情绪,默了片刻后,肯定地告诉她:“对。”
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惜茵根本不是得了心病。
——
三年前,徐彦行成功击杀了一只狡诈难除,为祸人间百年之久的恶鬼。这让他一时声名鹊起,成为了玄门百家眼中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新起之秀,也让他从长留徐氏一众继承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了宗主之位。
只是这风光背后,藏着他难与人道的隐痛。他在击杀恶鬼时伤及要害之处,自此于男女之事上日渐力不从心。
长留徐氏作为老牌玄门世家,遵循宗法制度以血缘为纽带建立,重视血脉和子嗣。身为一宗之主,徐彦行肩负着繁衍与传承之责。自他继任伊始,各大宗门族老便频频施压,催促他尽快与人完婚诞育后嗣。
沈惜茵是附近村里靠采草药为生的农女,为人老实本分,宗里药庐的修士每个月都会照顾她生意,因此她时常背着装满灵草的箩筐进出山门。
每回经过练剑的竹林,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站在远处仰望他。徐彦行身边并不缺倾慕他的玄门女修,这样的目光他见过太多,一点也不新鲜。
沈惜茵双亲早去,留她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她平常总是穿着身洗旧发硬的裙子,见谁都怯生生的,连说话也不敢大声,看着任人欺凌的模样,木讷无趣,空有一副上乘的皮囊。
原本他并不想和这种粗鄙的乡野村妇扯上任何关系,不过他正好缺一个能应付人又好摆布的妻子,沈惜茵这样的正合适。
他装作重伤倒在她常去浣衣的小溪旁,被恰巧路过的她所救,借着养伤在山下木屋与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紧接着顺理成章与她成了亲。
外界都传言他是为了报恩而娶妻,从没有人怀疑他对一个农女别有企图。
这些年来,宗门中期盼他早日得嗣的声音越来越多。
沈惜茵是凡女,体质比起女修来更容易受孕,可惜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至今未能得有子嗣。
徐彦行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想要克服这该死的隐疾,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起初他还能靠灵药支撑些时候,可渐渐的灵药开始失效,从年初起便已经到了用多少灵药都不再管用的地步。
前不久宗门聚会上,他父亲又催问起了他子嗣一事。
“你应该知道,这些年你的族弟一直觊觎你的宗主之位。他的天资不在你之下,又借与名门联姻之势暗中运作,宗门之中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
“你的确什么都好,能力强声望高,可你偏娶了个低贱的农女,宗亲族老那边一直对此事颇有微词。”
“我知晓你重情重义,那个女人救过你的命,这份恩情你不得不报。我长留徐氏向来尊崇仁义之道,自不会逼你做那休妻重娶之事,不过为了安抚宗门中人,子嗣还是得尽快有才是。”
“父亲说的是。”徐彦行应承了下来。
他也想尽快解决子嗣的问题,这事拖得时间一久,难保不会有人不会猜到他身有隐疾。
可他再怎么想尽快,身体也没法给出回应。崩溃与懊丧之际,也不知怎么的,徐彦行脑中就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不能生,但沈惜茵能。沈惜茵生下的孩子就是他的子嗣,至于让她受孕的种子找合适的人借就成了。
为此他谋划良久,如今就只差走最后一步。
——
“你这些日子整天闷在屋子里,便是没病也憋出病来了,也难怪你总说自己胸口闷得慌,夜里睡不踏实。”徐彦行温声说着,侧过身去挡住沈惜茵的视线,从袖中取出最后剩余的那一点药粉,洒进为她准备的安神汤中。
为了让沈惜茵能一击即中,他提前准备了助孕丹。助孕丹能让人的身体在最短时间内达到最易受孕的状态,只不过药性极烈,倘若一次下足,身体恐会承受不住,因此他每次只放一小部分。
“安神汤快凉了,趁热喝了吧。”徐彦行将安神汤端给沈惜茵。
最后剩下的那一点药粉,若不及时服下,便起不了药效,那先前的一切谋划都将白费。徐彦行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迫切地希望那两片柔软的肉分开。
可沈惜茵并未他所愿。她接过安神汤,只将碗放在一边,转身跑去了内室。
徐彦行脸色一沉,拿着碗追了过去,没追几步就见她捧着双行云靴从里头出来。
沈惜茵把靴子递给徐彦行,道:“新做的靴子,一会儿夫君试试合不合脚。”
徐彦行低头看着她塞来的行云靴沉默。沈惜茵做的靴子从来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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