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秃秃的山,灰秃秃的水,灰突突的石头旁,蹲着一个灰突突的人,正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
柳憕不是不想跑,现在身边没人,看似是很好的逃跑机会,更何况这段时间他已经摸清了四周路线,可正因为他摸清了,他才更没法跑。
此处往西,淌过这片死水沟,是一大片广袤森林,里面有狼还有熊,蛮子常去打猎,就算他不被野兽吃了,就算他运气好,没有迷路,最后还是得被蛮人抓回来。因为在野林里,他绝对跑不过那群蛮子。
东是蛮寨,北边有人把守,南面是峭壁,所以除非他有本事攀上那座光滑的峭壁,否则根本逃不出去。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对他的看守还是很严密的。可后来蛮人发现没什么必要,并且在他两次逃跑未遂,惨遭吊打之后,如今已没人再监视他了。
可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样,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准确来说,他还是做了几件事的,比如摸清了路线;再比如偷偷磨了一个骨锥,就埋在他那张草垫子下面。他试了一下,扎人还挺疼的;再比如他和族里几个重要人物打通了关系,但这一节他不想提。
主要是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他只能写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柳憕写到筋骨两个字时,手在发抖,视线渐渐不清晰起来。
“吓,心肠黑,又作文乎!”
三个男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
柳憕赶紧用手擦干眼泪,低头继续写字,对三人的话毫无反应。
“你否懂,那为诗!蒙女乘驹心肠黑用的。心肠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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