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继出现时,一如平日在外人面前的模样,与宁榕霜说笑逗趣也十分自在,看不出任何异常,此时,直到他解开衣裳,宁嫣才发现,他的伤比他所说的情况要严重不少,被宁榕霜提到的擦伤已是最轻的一处。
只因他今日穿深色衣裳,血迹早已凝固,若不仔细去看,根本难以察觉。
袖子已被鲜血浸成暗红一片,与伤口粘在一起,贴在手臂上,宁嫣离得近,已经闻道了浓重的血腥气。
她这才想起方才沈继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一直只用右手,左手隐没在桌子之下,一整顿饭吃完,他左手臂几乎没怎么动过。
原来是受伤了。
“还是找大夫来吧,我......不会。”
这么严重的伤口,她连看都不敢看,更别说要帮他包扎上药。
她更是个心软的人,这种情况,很容易地就会带入对方的角色,想着他受伤时该是多疼,仿佛自己也被砍了一刀。
宁嫣一手挡在自己眼前,避免沈继的伤口进入她的视线。
沈继偏要为难她,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跟前。
“被砍的是我,你怕什么?”
“我都还没喊疼,你倒是比我还难受的样子。”
“快点,你是要看我流血不止死了才甘心?”
宁嫣摇头,即便沈继强迫她,不顾她的意愿随意与她亲近,但她也从没有想他去死。
“先上点药,把血止住了。”
宁嫣颤抖着,将药粉洒在沈继受伤的手臂上,应该是疼的,毕竟还是不浅的伤口。
“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你把我当成你了?”
“没有,我只是......”宁嫣顾着跟沈继说话,一时分心,手一抖,将大半瓶药粉洒到了他的伤口处。
沈继盯着宁嫣:“借机报复我?”
“没有。”
怕沈继不相信,宁嫣又再次重复道:“不是,我真的没有,刚才手滑了。”
宁嫣一手托着沈继受伤的手臂,一手拿着药瓶,腾不出手来,只能抬起头,望着沈继,向他解释。
沈继伸出手,按住宁嫣的后脑,让她贴到自己跟前。
她总是无意识地露出那种无辜天真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勾引人。
“你能不能专心点?”
沈继说话时唇就贴在宁嫣的唇上,并未深入,说话时含含糊糊,听得不那么清楚,却又十足暧昧,惹得宁嫣心里都痒酥酥的。
宁嫣试图躲开,沈继在她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这才分开来,抵着宁嫣的额头,道:“要是再磨蹭,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宁嫣觉得冤枉,她已经尽量远离他,不与他有身体接触,明明是他自己下流,随时随地都能激动,还把罪名推到她身上。
“那你松开,我才能给你上药。”
“二爷,已经快到了。”
宁嫣此时正专注地替沈继上药,怕他疼了,动作很轻,十分温柔,还很细心地将伤口周围多余的药粉擦去,然后,吹了吹,指尖在伤口上点了一下:“疼吗?”
“有点。”
“那怎么办呢?”
“你多吹吹就好了。”
宁嫣愣住,意识到沈继又是故意捉弄她。
她松开沈继受伤的手臂,有些恼:“好了。”
“你不帮我包扎了?”
宁嫣不说话。
沈继也没在继续为难宁嫣,宁嫣还觉得诧异,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了。
“少夫人,到了。”
宁嫣才后知后觉,原来已经到沈家了。
她更加意识到,此刻她与沈继已经超出他们的身份所应该保持的距离。
宁嫣猛地向后一退,后背几乎是砸在厢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沈继一把将她拉回来:“慌什么?”
“你放开,有人看着。”
现下已经在沈家大门口,随时都可能有沈家的人进出,万一被人看到他们拉拉扯扯,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沈继眸色一沉,没说什么,还是松开了手。
宁嫣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那,我先走了。”
“你等等再进来,可以吗?”
“这样是不是更像是偷/情?”
宁嫣脸一红,知道自己在嘴上功夫这一块是决计胜不了沈继的,干脆沉默,手忙脚乱地跳下马车,下面的人要扶,她唯恐被人看到,连连摆手拒绝,由于太过心急,差点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站稳以后,也不敢再回头看沈继的反应,直往里面冲,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沈继盯着宁嫣的背影许久,似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我很可怕吗?”
旁边的随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您是在问我吗?”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你瞧,她一有机会离开我,跑得多快。”
这人乃是沈继的心腹,对沈继与宁嫣的事一清二楚,但摸不清沈继对宁嫣究竟是何态度,如今看上去,似乎是对宁嫣有些兴趣,但这喜欢也不知能持续多久,更不知是因为宁嫣的身份让他觉得刺激还是仅仅见宁嫣貌美便强占了她。
想了又想,似乎第二种情况不太成立。
以沈继的样貌,即便没有沈家二少爷这个身份,也是招蜂引蝶的人,加上家世,更是江州首屈一指的良婿人选,多少闺阁少女的怀春对象,又何须强迫女子。
难道仅仅是因为宁嫣的身份是他的大嫂?
常胜难以掩饰自己的八卦之心,怪里怪气地看了一眼沈继,真没看出来,他还要这种癖好。
“盯着我看做什么?”
“小的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就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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