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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小说:

这天下还争不争了!

作者:

半染辰霜

分类:

古典言情

“我,我我,你,你怎么在这?”

树后之人没有出声,嘴角挂着戏谑的笑,虞之恒退了步,只得硬着头皮问了句。

迟迟没有回应,虞之恒抿着嘴,垂在身侧的手抓了抓衣角,踩在地上的脚上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

直至和上官棂完全隔开。

上官棂慢悠悠地戴好黑布,玩味地盯着自己的“乖”外甥,扑哧笑出了声,看来“骗”她外甥的人出现了。

“这位就是上官…”

虞清也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就被自家鱼瞧见了,等了会儿,走上前去,不想还没问出口,就被虞鲛人打断了。

“不是上官,是…尚。”虞之恒低着头,眼睫轻轻颤了颤,像是连自己也骗过去了,“她姓尚,叫尚官棂,是我小姨,亲小姨。”

上官棂:“???”

虞清也:“……???”

虞之恒沉默半响,捏着衣角的手更紧了,他在心里做了一番争斗,还是觉着眼下时机不对,有些事得瞒着。

“上官”这个姓,一听就不是普通人。

他还想死缠烂打待在她身边。

上官…尚官棂扯出抹淡淡的笑,朝虞清也轻轻颔首,“这位便是抱朴道长了吧,我小外甥不懂事,给道长添麻烦了。”

虞清也狐疑地看着两人,“没什么麻烦的。”

听起来还是怪怪的,但她见两人神情坦荡,并不像是在说谎,或许只是个巧合。

“我也是担心他,才出海来看看。”上官棂站起身,往帐子那看了眼,“伤患太多,我就先去忙了。”

虞清也朝她作揖,“有劳尚大夫了。”

难坏那晚她说了这么多,这鱼都没什么反应,敢情这神医是他小姨啊,在他看来,自然没有嫌疑。

不过——

虞清也侧过身,将这条撒谎的鲛人从头看到脚,“是谁屡次三番地在我面前装可怜,说自己无依无靠?”

她继续翻着旧帐,“没有家人?没有名字?”

虞之恒抓住了她的袖子,“我没骗你,我,我之前是撞到了头,失忆了。”

“现在想起来了?”

“也,也没有想起来太多。”虞之恒道。

虞清也笑了声,没信。

“真的,上官棂过几天就要走了,你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好不好?”虞之恒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虞清也轻轻叹了声气,“你既已找到自己的家人,就该和她回海里去,你也不是不知道岸上有多乱,坏人很多的。”

虞之恒咬了咬牙,“不要。”

“犟脾气。”

“你不知道,我小姨不会管我的,她和她丈夫很恩爱,一年到头在外游山玩水,要我回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很可怜的。”虞之恒认真地说着。

去而复返的上官棂:“……”她就不该来,这家伙看上去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看过去,上官棂又扯了扯嘴角,“不用看我,我拿点东西,你们继续。”

虞之恒指着她的背影,控诉:“你看,她根本不会管我。”

没走远的上官棂:“……”她的错她的错。

被虞鲛人胡搅蛮缠,东扯西扯说了一大堆,原本来看热闹的虞清也逐渐麻木,拽着他的袖子离开此地。

回去前,还顺带去接了粮,瞧见范琼月和楚长风俩傻子干劲满满,她当了甩手掌柜,藏到寨里阴凉地避暑。

这处小院的大门看着眼熟,是萧小姐住的地方。

这些天忙着和水贼打,差些忘了,寨里还有个昏迷不醒的病秧子。

——

萧音雯已经醒了。

就在昨晚清水寨大战水贼的时候,醒之前,她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她身处其中,起先还是镇定的,但随着刀剑相撞的声音不断传来,黏糊刺鼻的血液流到她脚边,恐慌渐渐浸没了她。

后来她醒的时候,依旧听到了那些声音,尽管隔得很远,尽管那些声音虚虚实实,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什么,萧音雯呆滞地望着床顶,鼻尖嗅到了血的味道,一摸,脸上留下了许多。

寨里来的神医说,她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还短命,只能精细些养着,至于能养到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

回想起这些话,萧音雯望着院里的灰墙,又失了神。

“小姐,该喝药了。”蝶奴端着药进来。

萧音雯端起碗,忍着勉强喝了几口,问:“昨晚战况如何?”

“暂时稳下了,不过很多人受了伤,若水贼再来犯,怕是不好挡。”蝶奴道。

萧音雯应了声,将剩下的药全喝了下去。

“不过小姐不必忧心,想来楚寨主已有了应对之策。”蝶奴又道。

萧音雯又应了声,“已至九月,夏日已逝,那天离得越来越近了。”

蝶奴疑惑,“哪天?”

“十月初,皇城会派人来益州,接走我父亲。”萧音雯扶着桌起身,“我尚且有法子能留在益州,但父亲他…”

若真跟着人去了皇城,定是凶多吉少。

萧音雯咳了声,“一定还有转机的。”

她至今待在清水寨,就是为了那个转机。

蝶奴听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小姐会找到那个转机的。”

萧音雯浅笑,“父亲让你来,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我吧。”

“萧大人说,凡事听小姐指令。”

“你帮我去找一样东西。”

“什么?”

萧音雯招手,让人附耳过来,“益州有铁矿,就在黎安城中,我和一个人做了交易,用这个消息换我父亲的命。”

“我不知和那个人做交易是对是错,但与虎谋皮,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这个代价我能承受得起。”

能保住父亲的命,能护益州安宁,她哪怕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

“姓名。”

“胡头儿。”

楚昭稍稍抬眸,擦拭宝剑的手也停了下来,“我劝你说实话,我没什么耐心。”

清水寨中倒是有个地牢,不过常年不曾用过,里头堆满了灰,楚昭不嫌弃,将捆好的人踹下石梯,自个儿搬来条木椅,坐在上头。

“在外头当水贼当久了,记不清了。”胡头儿咬牙切齿道。

昨晚他见识了楚昭杂乱无章的招式,以为这丫头没什么真本事,不免轻敌,败在了她手中,直到现在,他还没回过神来。

“柳国人?”楚昭问。

“不是。”

“除了柳国,还有谁派你来的?”

“我说了不是。”

“青州?”

胡头儿气得一口不上不下,瞪着两只充血的眼睛,“我们水贼,不做杀人劫财的勾当,还能做什么?”

“可惜,你的同伙全招了。”

胡头儿咽了咽口水,“什么招了,胡说八道你也信?”

“嗯,就是到范家村里的那群,我把他们关在一个木笼里,饿上几天,就什么都说了。”楚昭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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