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时从意,暗叫一声不好!
可界限已经划下,此刻再找补反而显得刻意。
她懊悔地闭了闭眼,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扯了扯席琢珩的衣角,带着些示好和哄人的意味。
感觉到被拽住的瞬间,席琢珩脚步微顿。
他心领神会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整只手重新包裹在温热的掌心里。
那力道起初重得让她微微发疼,指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却又在下一秒体贴地放松了些许,转为恰到好处的温柔桎梏。
时从意悄悄松了口气,眼睫轻颤着偷瞄他。
男人嘴角微抿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松脱从未发生,只牵着她稳步走向包间。
包间内,一张红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前菜。
青花瓷小碟里盛着夫妻肺片、红油抄手、钟水饺等地道川味小吃,每样都精致小巧。最边上还放着一碗晶莹剔透的冰粉,上面点缀着山楂片、葡萄干和芝麻,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等服务员躬身退下,门扉轻合,外界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时从意捏着筷子,看向正为自己布菜的席琢珩,立即滑跪:“对不起,刚才……甩开了你的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忐忑和歉意。
席琢珩夹菜的动作微顿,那双深邃的眼眸抬起来看向她,平静而专注,像一泓深潭。
“我不是故意的,“时从意抚着额角,语气诚恳,“是刚才在假山那边看到顾小姐,条件反射就……”
“嗯。”
席琢珩应了一声,放下筷子,为她斟了杯温热的茉莉花茶。
时从意赶紧接过茶杯,斟酌着措辞,“之前她来温泉别院找你,或许是有些执着……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没有哪个女孩子会轻易放下矜持,去跟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争取一个可能,这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顿了顿,声音渐低:“那时我跟她说跟你不太熟,虽然不是假话,但是现在我们俩这种关系,再让她看到我们手牵手,好像是在跟她示威,有点不太妥当。”
席琢珩静静地听着,深邃的眼眸始终凝视着她,未发一言。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帘,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照出细碎的光影。
“釉釉,“半晌,他轻声唤道,“你还记得我说过,永远不会对你生气吗?”
时从意微微一怔。
她记得这话是那次她跟席澜离开,放了他的鸽子之后他说的,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席琢珩的随口安抚。
“这句话是真的。”
时从意歪头看他:“那我要是半夜想吃火锅,你会陪我吗?”
“会,不过先要把清火的茶喝完。”
这话说得,好像你多能吃辣似的,谁不知道你一沾辣椒整个人都红了。
时从意忍不住腹诽,又跃跃欲试:“那要是我想听你唱歌呢?”
席琢珩轻咳一声:“这个不行,我怕你一听到我唱歌,连夜给我报十个声乐班。”
这么一说反而更让人想试试了是怎么回事!
时从意眨了眨眼,按下八千个脑洞,把话题转回正轨:“那……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对,你当然可以对我生气,但是得讲方式方法。”
“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哽了一下,随即语调一转,故作轻松:“你要这样纵着我,那我可就无法无天了。”
席琢珩闻言低笑:“可以无法无天,除了不好好对自己。”
他这话一出,那些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打时从意的脑门。
那次高烧昏迷,被姜维黎几句刻薄话刺到情绪崩溃,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黑历史,已经被她列入了人生黑历史TOP3。
是那种光是回想起来,脚趾都忍不住要开始动工抠地程度的尴尬。
时从意立刻低下头,开始对面前那盘摆成莲花状的凉拌三丝产生了极大兴趣,用筷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胡萝卜丝的位置,就是不肯抬头看他。
席琢珩看着她这幅样子,也不拆穿,只是体贴地给她夹了块红油抄手放进她碗里。
“趁热吃。”
他声音温和,仿佛刚才那段对话从未发生。
好家伙,你起的头你倒是咔咔翻篇了,完全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
时从意忿忿,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抄手,白嫩的面皮很快就被戳破,露出里面鲜香的馅料。
那点尴尬劲儿还没完全消散,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
“刚才进来时看到中庭回廊有个老师傅在做糖画,扫码抽奖就能得一个,我去看看!”
说完她撒腿就跑,压根不给席琢珩回应的时间。
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席琢珩唇角微扬,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香氤氲间,他刚端起青瓷茶盏,包间门就被轻轻叩响。
“席总?果然是您!”
与恒泰旗下子公司有合作的赵总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
他刚才在走廊尽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没想到真的是这位鲜少露面的恒泰掌权人。
这位年轻的集团总裁素来低调,极难偶遇,机会难得,便立刻过来攀谈。
席琢珩放下茶杯,瓷盏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总。”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神色已恢复惯常的清冷。虽然坐姿依旧从容,但周身的气场已然不同。
那是绝对实力者才有的沉稳和压迫感。
赵总见状,当即热情而不失分寸地寒暄起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巧啊。海城那块地的进展……”
与此同时,中庭回廊下,时从意正兴致勃勃地在糖画摊前扫码抽奖。
手机接连弹出提示:
第一次,谢谢参与;
第二次,再接再厉;
第三次,很遗憾。
时从意叹了口气,有些小失望,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就往包间跑。
她风风火火地穿过走廊,猛地推开门,明艳的脸庞因为小跑而泛着淡淡的红晕,二话不说就朝那个面向门口,眉眼清冽的男人伸手:
“席琢珩,手机!”
话音落,她才后知后觉屋子里还坐着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
时从意随即迅速收敛,对着赵总礼貌颔首,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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