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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 53 章

小说:

谁要复婚

作者:

蔡姐

分类:

衍生同人

《谁要复婚》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随着她这一声,身后一直在阻拦她的车夫不见了。雨声不停,陈匪照浑身湿透,站在马车前,探身望向里面。

只见谢恒呆坐在角落,入定般一声不吭。陈匪照看不清他,发觉旁边放着盏油灯,却不敢拿起来。

怕它在这场梦里又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因而只钻进去,“谢恒,你能看到我吗?”

“陈匪照......”听到他唤。

“我在,”陈匪照一喜,借着那点灯火看到谢恒穿的是蓝衫,有些破烂,胸口那儿的颜色还很深。

“这是.....”陈匪照一愣,鬼使神差地想到他胸口那块颜色深,是因为之前在竹林被刺了一剑,被血染红了吗?

望向谢恒的眼神骤然迫切,她本以为在这参州见到的谢恒,会是许多年的那位,但如今看衣衫打扮,或许是今日曾和她一同去过平兰寺、在竹林遇险的那位?!

“你还好吗?你只是误吸阿芙蓉,见到了幻境。不管你曾见到什么,都是假的!我在这!”

陈匪照见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对她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便捏住他的手臂,“谢恒!”

“陈匪照.....”

无论她怎么出声,他好像都只会说这一句。

陈匪照眉头紧皱,转身凝视那盏灯,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火焰黯淡了,灯芯也变小了。

“谢子陵,我们得快些出去。”她拍打着谢恒的脸,他的身体非常冷,出了很多汗,“我在这,你先前在幻境里见到我了是吗?”

她不知道当时竹林里,被利剑刺入心口之前谢恒见到什么,但应该和她有关。能让谢恒如此失态,她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走了之,彻底与你分道扬镳了?你这性子,该死缠烂打.....我......”

该不会是死了吧?

陈匪照愣住,气笑。

不得不说是有些埋冤他,今日说好了要去谢家炼造阿芙蓉的地方,偏偏去了平兰寺,被那里的僧人摆了一道,将散发着异香的姻缘符戴在身上。

之后竹林遇险,不仅陷入幻境,还被利剑刺中心口。

如今伤势勉强稳住,人却像丢了心智。要她孤身一人来到梦中寻他,找回神智。

“怎么会这么没用?”陈匪照忍不住要说他,但同时心里也在想,莫名其妙在竹林里被人埋伏,是有谁计划着今日的事吗?会不会连谢恒要带她去平兰寺,这人也猜到了?

对他们二人之事如此上心的人.....“谢致?”陈匪照喃喃。

潇潇夜雨敲打着马车顶。

陈匪照看不到外面景象,好像万事万物都不见,只剩她和谢恒,不远处的那盏油灯。

犹豫片刻,握紧了他的手,“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无声无息。

她该怎么做?

陈匪照看向那盏灯,将它拿起——发觉它明明燃烧着,里面却没灯油。

她尝试拿着灯和谢恒说话,还是不行。

又发现由姻缘符变做的钱袋还在,取下来,和灯放到一起。

没有变化。

像是走到死胡同,陈匪照沉默一会,将谢恒揽在了怀里。

“我本不该这样做,”她叹,让谢恒伏在她肩上,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我已经与你和离,不该做出这样的动作。但谢子陵,不管你之前曾看到过什么,都是假的,我在这。”

她的心揪起来,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这出格的行为让她觉得不安。

接着,感到了湿润。

只见谢恒穿着的衣裳,竟是在刹那间变得湿漉漉地。

“是因为曾在先前的水缸里待过?”如此惊变,陈匪照本应惊恐,却也福至心灵地道出真相。而后想松开他去确定心中猜测,但这时,对方却揽住了她的腰。

“陈匪照.....”

谢恒终于有了反应。

“你缓过来了吗?”陈匪照忍着不去推开他,好像在被他所依赖。他们二人自恢复记忆后从未如此亲近,虽说他也曾逼迫过她与他接吻,但这次却有些不同,陈匪照难得没太大抵触。

“你还好吗?”

“陈匪照.....”他还是会那一句话。

收紧双手,反客为主似的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大腿上,埋在她肩上。

外面仍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车内灯火昏暗,看不清,道不明。

在陈匪照看不见的地方,谢恒的眼神异常狂热。好像被投进一把火把,烧得人魂肉发疼。

他不会再放开她了,他找到她了吗?她还活着吗?!

他心里急躁,想把她生吞活剥。

而陈匪照,无暇顾及,偏头凝视着那盏油灯——果然没看错,灯芯确实在变小,马车也变昏暗了。

它和这场梦有什么关联吗,如果油灯熄灭,谢恒他.....不,她和谢恒会发生什么?

“你松开我,”陈匪照想拿起那盏灯,但谢恒不配合,“你不能丢下我。”

“我没有,”她几乎是在哄他,“那盏灯要灭了,我得做些什么,你先松开我。”

他不听,死死缠住她。

陈匪照望向四周,她得让灯火延续下去,此时身边有什么可以燃烧的东西吗?从身上摸到那个钱袋,不,她舍不得把它烧了。只有、只有——她眼皮一跳,望向了自己的衣裳。

谢恒浑身湿透,她虽被他抱着,但身上布料总比他要干爽一些。

“真要把衣服烧了吗,”陈匪照心里有了主意,却是耳朵通红,迟疑。

“一点布料肯定不够,得把裙角都撕下来,”她游移不定。虽说这是梦境,只她和谢恒二人会记得此事,但.....

这是在外面,大片皮肤裸着,她实在是......

雨夜寒凉,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耻,面色潮红,浑身发烫,让那无所作为的谢恒闷声道,“好热。”

颇有几分不体贴,甚至无理取闹的意思。于是陈匪照恼火,手肘给了他一击,转身欲要甩开他。

灯火灭了就灭了吧,反正这是谢恒的梦,无法将他从中带出,让现世的他依旧昏迷不醒,也罢!

“我尽力了,”陈匪照背对谢恒,说完这话,身后的灯火熄灭。

雨声骤然停止,万籁俱寂。

陈匪照等了一瞬,发觉自己还在马车内,屏气观察周围,轻声唤,“谢恒?”

一双手从后伸来,熟练地抱住她,“留在这儿.....”

她直觉他这话有些不对,留在哪儿,是马车还是这场梦?她回头,想说点什么,这时,脚底下却是一空。

两人往下坠落!

*

陈匪照吓出一身汗,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巨大的水声,她无止境地坠落,逐渐感受到不到自己的身体,魂肉分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彻底迷失时,双腿却踩住了实物。

回魂般惊醒——发觉自己这是出现在了一间屋子内。

很朴素,稀稀疏疏地摆着木凳、木桌和床。

她仍然心跳很快,茫然地看着周围,缓了一会儿后走到一扇窗前,用木棍把它往外撑开,看到外面一片晕红,仿佛曾下过一场雨,野花烂漫。

“这是哪?”

脑袋还像浆糊似的,“这里好像是.....”

平岭?

这个景色,她曾看过千百遍。

陈匪照回头,望着屋内摆设,心乱如麻。

“这是我家。”

她有多少年没回来了?上次被谢恒带回平岭,她中了情蛊,魂不守舍,即便曾短暂地清醒过,但心里所念的只有和谢致那段隐秘的往事,想着要去南阳找他,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而今又一次坠入往事,她怔怔看着,心里像被倒进一瓶醋,又酸又涩,不敢流泪。

如果这第三层梦境,也是和她有关。那能否让她见到她的娘亲?和她说话?

“一句就够了.....”

年少时不懂事,总把生死挂在嘴边,甚至会在和娘亲吵架时用“死”这个字去威胁对方。但在对方离世后,陈匪照才第一次真正知道它的可怕,尝到了别离的滋味。

她站在原地,想冲向屋内找她的娘亲——可、可又不敢!怕见不到她,再一次失望。

侧耳去听屋内动静,没一点声。

“娘亲?”

几不可闻地唤了声。

无人应答,唯有外面万鸟归巢的声音。落日西斜,朦胧中饭菜的味道好像被送了进来。陈匪照怔怔站着,想起自己在平岭是和娘亲分开住的,这儿不是她小时候住的屋子。

继而想翻出窗外,但见那窗户窄小,又改了主意,走了正门。

她跑出去,想找她娘!

可出门没走几步,却是见到一辆马车。

——元宵灯会上她曾为见一人,冒然闯进一辆马车,当时或许看不清那马车的样子,但这会儿落日晕红,不光是看清马车的全貌,更是看到有人走了下来。

“谢恒.....”

陈匪照像是才缓过来,记起梦中她真正要做的事。

是要把对方拉出幻境,而不是、不是去找娘亲.....

大雁飞过头顶,好像落下了黑影。陈匪照想,谢恒为何偏偏会在这时出现,让她去找了娘亲再出现不好吗?

她只想再见一次自己的亲人。

而在这时,又闻到了酒香,从她身上传出。

继而低头去寻姻缘符、钱袋、一盏灯。

无果,这次她身无旁物。

陈匪照隔着几丈看谢恒,见他仍是着蓝衫,心口那儿有血,手里却多出一个木盒。

是来送什么东西给她吗?

陈匪照站在原地。

她不想过去,仍是惦记着娘亲。

然谢恒也不动,呆望她身后的屋子,马夫走过来恭敬地和他说了几句话,接着谢恒低头,凝视手中木盒,走了。

“他当年没和我见面?什么时候的事。”

陈匪照惊诧,后知后觉这第三层梦境并非和她有关,完全是谢恒自己的回忆——他从没提到过自己有次来到平岭,在她家门前待了一会就走。

所以她也许见不到娘亲吗?这场梦并不能由她主导。

陈匪照失望了,身上的酒味也更重了。她缓缓走到马车曾经在的位置,遥望娘亲所住屋子的方向,果然是朦胧的,不能看到一点轮廓。

刹那间,耳边也出现两个声音——

“公子不进去吗?这翡翠浮元子不是您特地为陈姑娘做的吗?”

“算了,回去吧。”

似乎是谢恒方才和下人的对话。

陈匪照想,翡翠浮元子?他为何要给她做这个,又为何会没给她。

她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念头出现,身处的场景便陡然一变——

只见她出现在一间屋子外,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摆设和她自己住的那间完全不同。这屋要大上许多,堆着很多杂物,桌椅陈旧,墙上画着一些画。

但因画的那人技术不湛,远看过去,像发霉了,斑斑点点。

一个女人站在里面。她脸是棕黄色的,双颊却很红,长着雀斑。两道细眉之下,是弯弯的眼睛,虽头发花白,眉梢嘴角都有老态。

“娘亲.....”

这是陈匪照的娘亲。

她呆呆看着对方,本以为不会再见到对方,却因这场梦.....再次见到她。

而这重逢来得太快,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惆怅便已上了心头。

陈匪照下意识往前走,忘了自己这是在窗外,身子“砰”一声撞在上面,以为屋里的人会看过来,却什么都没发生。

——这到底只是一人的回忆。

事情按着既有的方向发展。

屋内,女人似乎在生气,侧对着陈匪照弯腰用力擦桌子,“辛苦做了一桌子菜居然不吃,瘦的跟木箸一样还嫌自己胖。”

她直起身,将手中的布一丢,“我看你今晚会不会出来吃宵夜!”

面朝屋内,像是在对谁说话。

陈匪照站在外面,走不进去,往后看去——不知何时,谢恒的马车停在了门外。

这是他的视角?娘亲在和当年的陈匪照说话吗,她们在吵架,因为娘亲做了饭,她却不肯吃?

陈匪照把眼一垂,确实,她经常因吃饭这事和对方吵嘴。

不过能看到娘亲已经很好了。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跌到她手背上,成了一壶酒。

陈匪照捏着那酒瓶不动,想多看几眼娘亲,这时,却听到了谢恒渺茫的声音,“走吧。”

不远处的马车轱辘转起,陈匪照心里一跳,直觉自己该追上去。可她娘.....

踯躅在原地,手里的酒瓶子像有千斤般压得她肩膀塌下,这是在逼她离开。但陈匪照不想动,亲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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