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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今夜很乱,裴诃发现谢恒……

小说:

谁要复婚

作者:

蔡姐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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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很乱,裴诃发现谢恒对她的态度变了,对方以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如今却关心起她的身体,还做了枣糕。

即便她一个没吃。

还有那李水徵又是怎么回事?

烦得要命,她翻身出去,坐到屋顶思考何时才能出城。

遥望城门口,瞧见火光,很想现在就走,但裴昭怎么办?还有洛玉秋,裴大夫是不可能丢下病人的。

惆怅啊.....她叹着气,躺在屋顶上看天空,无星无月,一片黑沉。

这时候如果手边有点什么就好了。

这念头刚出,底下便传来一缥缈人声,“不愧是上好的梨花酿!”

裴诃抬眉,起身去看是谁,瞧见一抹红。

有人独自站在街上,荔枝色的灯火落到她身上,绚丽得像要烧起来。

裴诃歪着身子看,见她在一盏灯笼下尽兴地喝酒,脚边已经摆有七八个酒瓶。

“真是酒鬼,”于是裴诃笑骂,眼尾却有一滴泪。

她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对方出现在那儿的原因。

两人确实是在两年前她要嫁人那会闹掰了。关于奕妁这人——男女不爱,放下豪言要做天底下最潇洒的一个人,不想好友却要入相思门,奕妁无法理解,和她断交。

真实年龄不详,这么多年样貌都没变,本人也没有透露过生辰,只说自己永远二十五。问她为什么是这个数字,只会说下次聊,下次再聊。

一身苗族打扮,好像是那里的人,但告诉过陈匪照,她只是觉得那里的服饰好看,不愿换下。

似乎也没有真名,喜欢把大美人的名字抢来用——后来意识到那些美人大都下场很惨,又没想到能替代的名字,颓废不堪。

于是陈匪照就说,“叫弈妁?”

“为什么?”某个醉在酒缸里的人问。

陈大夫说了几句话。

“可我对医学不感兴趣,叫个女大夫的名字干什么。”

“哦,我还挺想成为她的。”

一句话让人改变主意,“好,那我叫今日起就奕妁了。功臣你先来给奕姐我亲一口?”

“亲什么,快走开,”陈匪照笑道。

奕妁是知道她和一男子有关系的,登时怒道,“你不会只让那谁靠近你吧?他和我八字不合,你玩归玩,别陷进去。”

陈匪照眨眼,觉得好友误会了,玩什么呀,她一直都很认真。陷进去就陷进去了,子陵不会让她伤心。

这是两人对待感情的不同态度,奕妁真是把情爱看得很淡,她惯会玩乐,身边待的人留不过三日,似乎也从未提及过父母,这么多年就陈匪照在她身边待的最久。

两人每年过年都会聚到一起。

“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记得要在我身边啊。”陈匪照多年行医,受了太多委屈,内心很敏感。

奕妁坐在屋门前,身子往后仰,看看烟花看看旁边人,许下承诺。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陪你。”

这句话,即便如今陈匪照不在了,成为裴诃,想起来时也眼睛酸胀,越揉越湿润。

她看着街上的人,不晓得对方会不会看过来,但已经哭得停不下来。

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想到她再不是陈匪照,彷徨。难道当初嫁给谢恒真是做错了吗?即便和离,也不能再重新开始吗?她不要谢恒了,她的朋友们能不能再把她捡回去?

屋顶,月光混杂着星芒落下来,裴诃蜷缩起身子。

“啧,”底下奕姐偏过头,摔烂一个酒瓶。

碎片散落在酒水里,地上湿润,她站在那里喃喃,“我说过不和好了,搞什么,小大夫哭个屁!”

看不得她难过,之前好几次去谢府偷看她也是,一个人坐在房里,又或者夜半三更溜出门,孤魂野鬼似的在街上乱逛。

以为奕姐不知道吗!奕妁又气又恼,但君子一言驷马....追不回来她自己上,想,就一晚,是小大夫她哭得太伤心了,我就过去和她和好一个晚上,明早就闹掰!我立刻离开大宛!

捡起地上两个酒瓶,就要上去找她——却在这时,听到第三人的声音。

有人笨拙地爬上屋顶,乌龟似的趴着,“唐贞,你怎么了呀?我来了。”

*

包打听萌生出了去寺庙拜佛的念头,因为最近接二连三地被麻烦找上门。譬如今晚睡得迷糊,忽然听到砰一声!房门大开,有贼进来,甚至大剌剌坐到了地板上。

一身酒气。

谁啊....包打听趴在床上眯着眼看过去,那贼丢来一个酒瓶,砸中他的头。

“奕妁你有病是不是!”他当即骂起来。

不得不说包打听和裴诃确实是朋友,都爱用这一句。

“小哑巴呢?叫他过来,”奕姐瘫坐在地上,口齿不清。

“你喝醉了?”包打听和她认识几年,知道她爱喝酒,但很少会见她酒后失态。下床坐到奕妁旁边,被对方嫌弃后问,“小大夫让你不开心了?”

“关你什么事,叫那个哑巴过来!”

“春渡,”于是包打听帮她喊。

很快房门被推开,春渡端着个盘子走进来,上面放有一块热毛巾和一杯热水。

他和包打听住一起,穿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长发披散,秀美的面貌看起来赏心悦目。奕妁弯了眉眼,却还是凶道,“别想用美人计,你师傅惹我生气了。”

春渡到她身边,将盘子递过去,“你不是不打算和她见面了吗?”

“和我说话要用尊称。”

“她在哪,需要我去找她吗?”

“是你想去找她吧,”奕妁哼哼,酒后的她好像比平时更鲜明,“你师傅就是个负心汉,我是你就回头是岸了。”

春渡面无表情。

包打听在打瞌睡,闭着眼说,“小大夫怎么负你了....你不是信誓旦旦不再理她了吗,哎困死了,奕妁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耳边嗡响,包打听一僵,虽没睁开眼,但也道,“春渡你快帮我拿走.....”

肯定是奕妁把蛊虫放他身上了。

春渡不加理会。

奕妁因为裴诃身边有了新人这事,心里确实不舒服。但她只会让自己失态半个时辰,之后便一切正常——天下第一潇洒的人不会自隘于这些鸡毛蒜皮之事里。

“困了,你走开,”她起身踢开包打听,一头扎进他的床。

于是包打听叫:“不是说讨厌男人吗!喂,这可是我的床!”

奕姐倦意袭来,摆手无言。

春渡沉默地看着她,思索要不要趁机偷走她的笛子,据他了解这笛子对方从不离身,拿走的话....可用来威胁她去替师傅解蛊。

便要上前。

被包打听拉住。

春渡不解,在这时瞥见侧躺在床上的人长发散落,“嘶嘶”声响,有个青色东西在移动,春渡睁大眼睛。

原来竟有一条手指细的小蛇,缠在奕妁用来挽发的玉钗上。

蛇身青白,头上有着红痕,打量面前二人。

包打听:“别动歪心思,这蛇行动很快,被咬一口就会动弹不得。”

春渡没说什么,转身收拾好地上的盘子,走出去。

包打听问,“你不怕吗?”

“怕,但现在能让我动容的人不在。”

*

谢恒受了那一刀,病了五日。

待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不知是死是活。

裴诃曾想敲门,不过想起二人关系,又逐渐记起一些记忆,弃之。

但她也见到有几人在三更半夜出入谢恒的房间,一身劲装,气质凌厉。

这些人年纪各异,沉默寡言,不从正门口进,裴诃好几次“偶遇”,都看到他们猫似的从窗外跃进谢恒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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