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澪她……没有问题吗?”
在森岛澪先回去之后,还留在居酒屋的三人静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不知道是谁提起的。
也许是因为旁观者清,从森岛澪的叙述中完全没有看出对方已经完全走出来的感觉。反而更叫人担心。
“应该吧……”苏芳晃着酒杯说。
酒杯里的冰块也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摇晃也发不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有些伤口看着长好愈合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愈合,看似长好的伤疤下面还有藏起来的脓血,一碰就痛。
森岛澪的前一段感情好像就是如此。
越是不想让人触碰的地方越是有问题。
但现在,她愿意对她们说出来,至少已经是一种积极的信号了。
伤口的脓血,只有全部挤干净才会完全愈合。
她的前一任,再怎么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即使是甜蜜的回忆,也已经不再被需要了。
也许扒开的过程会重新让她鲜血淋漓,可这是她必须舍弃的一部分。
……
我知道,我生了病。
只是拖延症而已。
明明早该清清楚楚划清的界限,明明早该剥离的情感,我却生了拖延症。
一次次的自我欺骗没有意义,最后还是会被现实告诉自己真相。
我告诉了自己要往前走。
不是假的。
只是好痛。
于是我忍不住想要些安慰剂。
酒精也好。
又或者是主动靠近的……
空调运作的轻微声响填补了空白的背景音。
牛岛若利坚持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的他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长久掩藏在衣物下的肌肉毫不掩饰地袒露出来,我有种置身博物馆欣赏着一尊完美的大理石雕塑的错觉,而终结这种错乱感的,是那尊完美的雕塑渐渐朝我走近。
我摸到了僵硬雕塑的温度,温热的,并渐渐有变为滚烫的趋势。
把牛岛若利按坐在床上的我突然一阵恍惚。
生活仿佛是一出荒诞戏剧。
本以为随着讲述已经丢弃完毕的记忆又在角落里翻涌上一些我没能想起的细节。
被遗忘的细枝末节与不能对苏芳她们讲述的事件终于在此刻我脑中变成完整的拼图。
第一次看完比赛后,及川彻在教练的默许和队友的挤眉弄眼中送我回家。
路上他对我解释自己只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说自己为了烤饼干花了很久的功夫,他觉得过意不去才接受了粉丝的慰问,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他半真半假地抱怨了句我的正牌女友居然连比赛都不来看。
“我今天不是过来了吗?”
“哼,”他撅着嘴,偷看我反应:“有没有觉得你男朋友特别帅气。”
“嗯,很帅气。”
于是及川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哦对了,”我又想起来排球相关的事,告诉他,“我今天看到牛岛若利了。”
及川立马竖起耳朵瞪大眼:“为什么要提小牛若?澪酱你怎么知道的小牛若?”
“来的时候找错地方了。”
第一次去看比赛的我非常不如愿地找错了体育馆。当时那个场馆的比赛队伍有一个就是白鸟泽,我在里面张望找人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支强悍的紫色队伍。
“怎么可以这样!小澪看的第一场比赛竟然不是我的!”
我觉得及川莫名其妙的:“我又没有看完他们的比赛。”
找了一圈发现那个场馆里面没有青叶城西后我就退出去了,他怎么连这个都要介意。
“那还差不多,”及川撅着嘴,过了几秒又装作不在意地提起,“那……小澪感觉他怎么样?”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人起跳时弯成一张弓的打球姿势以及绷紧的健硕的腿部肌肉,眯了眯眼,虽然衣服塞得紧紧的看不到腹肌,但应该不影响我的判断:“身材不错。”
“……”
及川彻好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正在努力蓄力:“这时候要说你男朋友比较帅才对吧!不许说他身材好!”
“很明显及川大人比他帅气多了,要看我不许看他!不许喜欢他听到没有?”
我发现我并不能理解男子高中生的思路:“……谁会光看打球就喜欢上别人啊?不是你自己问我吗?”
“那你还说他身材好?!”
“那不是事实吗?”
“呃……”及川卡了一下,然后充分发挥了自己无理取闹的本事:“我身材也好!总之你不可以看他!”
我捏了一把他的侧腰:“别说的那么奇怪,好像我会特地去看他似的。”
“啊疼疼疼……”
及川夸张地往旁边躲,反而把我吓了一跳,我好像也没使很大的劲吧?
“你没事吧?比赛拉伤了?”
“哈!”前一秒还缩成一团的及川转身把我禁锢在怀里洋洋得意:“被我骗到了吧?”
我宣布此刻及川彻就是我的仇人!
我使劲把他推开,但没成功,只能大叫起来:“及!川!彻!!!你一身臭汗!!!”
及川懵了一下,反驳我:“我都擦过了!没有味道!”
心理障碍才没办法就被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打碎,我心中为我的新衣服哀悼:“我不管!快放开我!”
“不——要——”及川变本加厉收紧手臂,还振振有词道:“而且说到底都是因为小澪的不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啦!”
反抗失败,我一气之下怒了一下,紧靠着那个炙热的胸膛只剩无语,对他的倒打一耙的行为表示不满:“还不是你老说?”
“我?”
他是金鱼吗?要不他总旁敲侧击地想让我去看他比赛所以总提排球相关的事情,我怎么会对他的对手有印象?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然我关注其他学校的男排干什么?”
“……”
及川咬牙:“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但是小澪得来看我比赛!”
“知道了。”
……
原来早在见到牛岛若利的第一面我就如此评价过他,不过这句话即使放到现在的场合也同样适用。
能在场上进行暴扣的肌肉在我掌下温驯如绵羊,一用力,绵羊漂亮的油脂皮毛便从我指缝溢出,绵羊的胸膛在起伏,那双沉静的海松色的眼睛乖巧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这种视线的高度置换很奇妙,但也令我想要逃离。
——不要这样看着我。
被心里的念头所驱使,我伸手盖住那不知让我如何去形容的目光,是放任?是包容?亦或是按捺住的暗潮?此时的我无力去分辨也不想去分辨。
“不要动。”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住了一边的,牛岛若利的呼吸重了一瞬,喉结也跟着紧张地上下起伏。
我不免有些遗憾,如果他身上或者我家里有领带之类的东西,现在的我就可以一边看着一边用双手来完成这件事。
只是没有,也许下次我应该为自己选一条喜欢的丝巾。
随着动作的变化,牛岛若利的心跳声在我耳边放大,失去的视觉让他在其他感官变得敏锐,随着我的动作安抚,他的心跳越发急促。
他好敏感,我的思维有些发散,这么敏感的话,打球的时候不会有影响吗?光是衣物的摩擦不就……
“那并不一样……”他声音喑哑地回复,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把心里的疑问宣之于口了。
我没有深思这个答案,只是单纯得到“他在场上并不会这样”这个答案就满足了。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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