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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尽皆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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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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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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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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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三艘运船离去后,里面二十几艘船紧跟着驶出。

他们不敢跟随运船,只能调头返回萧县。

好巧不巧,与顺流而来的联合船队遭遇。

领头的张俊正要与其他人商议对策,就见下游而来的舟船纷纷调头。

一些来船见跑不掉,就尽可能靠边停泊丢弃武器,一副请降的样子。

未过多久,二十几艘船尽数被俘。

也带给了张俊等人一个惊悚的信息,竟然还有一支水贼向泗水进发?

这支水贼胆敢、并顺利攻杀下邑尉……张俊等人怎能不惊悚?

同向而行,他们竟然很侥幸的与对方错过。

于是带着缴获的二十几艘船,又进入那处河道修整、躲避。

对方已经离开,返回这里的概率不高。

原本三艘运船停泊厮杀处,张俊等人观察战斗痕迹,虽然这里被打扫过了,可地上新鲜血迹不是假的。

快要熄灭的篝火增添新柴,火焰燃起烹煮菜汤。

大小九名头领聚在一起,张丰面有苦色:“如今我等与那水贼也无区别了,若是现在遣还释放这些人船,官府还能相信我等言辞。”

扬州刘使君是相县人,是他们的同郡乡党,此去投靠不怕对方拒绝。

可现在忍不住就顺手俘虏了二百多人以及那么多好船,其中不乏沛国乡党,可现在谁肯放弃吃进嘴里的肉?

越是思索,张丰看向张俊的眼神越是哀怨,总觉得这个鲁国人太能打,只是在前领队,就直接俘虏了那么多船。

张俊也是冤枉,他又有什么办法?

对方船队陆续弃械,自己暂时率领的各小船就主动追上去了。

队伍再次聚拢时,就差等他主持分战利品了,难道对着目光殷切热情的渔民弟兄们表示拒绝?

当你是头领才让你主持分配,你不识好歹,也就休怪弟兄们另举贤明。

朴素的原始军事民主制度下,张俊也只能从众,接受自己的丰硕战果。

其他头目也是哀怨不已,张俊的战果太丰厚了,以至于威望暴涨,俨然大头领。

张俊不搭话,众人权当张丰刚才说的话无意义。

这是肯定的,肯去淮南的都是穷苦人家,谁敢开口放弃战利品,就等着被原有兄弟唾弃、抛弃。

遇到心眼小手黑的,当心半晚上推你落水。

怎么说呢,张俊这個鲁国人带着一伙梁国人俘虏了沛国人、彭城国人……等去了淮南,他们这些沛国乡党还是能自证清白的。

只要保证被俘乡党的人身安全,想来刘使君不会太过责怪。

众人讨论之际,先行的三艘运船连着两只小船已缓缓靠近彭城码头。

运船船首、两侧插着孙、徐旗帜,管理码头的官吏自然能认出来。

本想找个地方隐匿,可过萧县后地势拔高两岸有山,再无大面积的沼泽水泊与芦苇迷宫。

索性驱船径直抵靠在彭城码头,这两年孙曹两家虽有拉扯却也是正经的蜜月期,彼此都需要这么一个重量级的盟友来稳定内部。

曹操的儿子曹彰已跟豫章郡守都亭侯孙贲的女儿订婚,孙贲是孙权的堂兄,少年时追随叔父孙坚南征北战,堪称本宗表率;另一个与孙贲齐名是孙坚的外甥平虏将军徐琨。

这两位的官爵可都是许都朝廷合法授予的,绝非什么杂鸟校尉中郎将。

彭城码头官吏眼里,这不过是昨天离开彭城的江东小船队又回来了。

就是收税,也收不到孙权、徐琨头上。

脸上殴打伤势恢复许多的宣良带着黑熊下船,与赶来盘问履行公务的彭城津尉坐在码头酒庐里攀谈叙旧讨论时局。

这津尉正值壮年留着浓密络腮胡,端着略浑浊又甘甜的发酵米汤小饮一口吧嗒吧嗒嘴,感慨说:“宣兄倒是有惊无险,萧县昨夜遭水贼围城,我彭城商船多数已散了,城中米价更是飞涨。”

宣良是下邳人,就下邳与彭城之间几寸长的距离,与这位彭城人说是同乡也不存在什么问题。

彼此口音一致,宣良也是劫后余生的神情,端着发酵米汤连饮三碗才喘气开口:“贼人凶猛,获水阻塞,为今之计只能走泗水绕丰水入汳水了。倒是你这里,难以太平了。”

他也没想到自家渠帅后面还跟着一支水贼,数千人的规模沿途需要庞大补给。

抄掠补给的过程里又会制造更多的灾民、流民,放任不管会造成更大破坏,裹挟更多百姓。

津尉也是连连叹息,面有不忍之色,更多的是惶恐。

昔年曹操率军两入徐州,彭城、下邳直接残破,到现在足足八个县空有名称。

原本彭城、下邳之间人口茂密远胜徐州各处,如今变的跟广陵郡中南部的沼泽湿地一样了。

这些年没人打理,道路荒芜被野草埋没,肥沃水田沦落为水泽烂地,彻底荒废。

想要再次恢复,不是几万人辛苦劳作就能恢复的;要在各处水渠布置人口,才能一起恢复旧有水利设施的运转,将沼泽烂地重新转为膏腴水田。

徐州人已然丧胆,实在是不想打仗了。

关津尉自灌一碗发酵米汤,吐露一些流传

到耳朵里的消息,颇有些咬牙切齿:“今沛人命贵,经不起贼人摧折。我听人说,国相有意放开水道,好使贼军自去。若陈兵堵塞,贼军退回沛国作乱,则有功也将获罪于朝。”

宣良听了握拳砸在桌案,紧皱眉:“难道就放任贼军掠我徐州地界?”

“曹公势大,又能如何?”

关津尉自己给自己舀一勺发酵甜米汤,抬头看酒庐外的晴朗天空,眼神怔怔:“唯有自求多福了。”

宣良跟着也是一叹,询问:“中郎将王忠驻屯彭城,难道就这样放纵贼军?”

“宣兄休要高看此公,其人傍身立世所依赖的不过六七百苍头老卒,投奔曹公至今毫无功绩可言,入徐州以来先攻刘使君,后伐东海昌豨皆惜命不肯战。这吃人吸髓的贼不贪曹公封赏,又怎么肯为我徐州人卖命?”

关津尉也是气的一拳砸在桌案,稍稍收敛情绪后扭头观察边上如似随从的黑熊,宣良当即说:“此我故人之后,非是外人。”

这下关津尉才点头,又左右看一眼,就说:“兄既然与贼军遭遇,何不诈死,就此富贵回乡?”

顺泗水而下,白天行船,入夜休息,后天中午就能舒舒服服到下邳;胆子大一些夜里航行,明天傍晚就能到下邳。

宣良不假思索:“故主恩重,实难背弃。何况贼军入境,下邳也非乐土。我年岁已高,不若在江东颐养终年。”

接近四十岁,在这乱世也能算是高龄了,特别是彭城、下邳籍贯。

规劝失败,彼此聊天也很快终止。

送走关津尉,宣良结清酒钱后与黑熊返回船上。

甲板上已有水手烹煮菜汤,宣良在护栏处观望码头周边寥寥无几的船,对黑熊说:“渠帅,我若是听他言语去下邳,将会如何?”

“孙权、徐琨的手还管不到合肥之北,我想你应该是安全的。”

“可我这新结交友人的手却能伸到下邳。”

宣良对关津尉的办公所扬扬下巴:“我宗族残破,族亲无人做官做吏。若返乡,不说截留的财货,光是这三艘运船也引人意动,徒惹灾祸害人害己。”

“那就在下邳逗留几日,你回乡转一转,再帮我招一些水手。昨夜死了近半人,顺水行船还好,若逆流恐怕寸步难行。”

黑熊说着笑了笑:“如果这人的手伸到下邳,就给他斩了。”

已经有了三艘运船,每艘运船底仓需要二十四名黑仆从操桨,等自己学会了掌舵,也要分派强化到极点的黑武士去控舵。

船舵很死很硬,掌舵需要很大的力气,普通黑仆从有持续不绝的耐力,但爆发力量时的韧性想来不会很乐观。

总不能为了凑集黑仆从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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