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掩盖住裴梦的思绪,她觉得陈罪最近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叫陈澍表哥怎么了?这八年不都是这么叫的吗?至于因为个称呼大惊小怪吗?
雾气渐渐升腾,温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漫过她的眼睛。
算了,她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死者为大,不是,死过的人为大。
裴梦只是简单的冲下身子,打算一会约着和大家晚上一起泡温泉,她换好睡衣,刚举起吹风机就听见规律的敲门声。
是哥哥?
“进——”
裴梦手里拿着风筒站在洗手池边,注视房门被缓缓拉开。
看见来人是陈罪,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
“我房间浴室停水,过来用下你的。”
陈罪的声音略有沙哑,他看向只穿着简单睡衣站在白色灯光下的妹妹,裴梦的脸被蒸汽熏得有些红,刚洗完澡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柑橘味道,纤细的小臂举着黑色风筒,眼神不加任何的防备。
就像一只不懂危险的小鹿。
陈罪脚步停顿,眼神不自然地瞥向别处。
“好,哥你等我吹干头发吧。”
陈罪穿着那天的丝绸睡衣,抱着手臂站在床边没说话表示默认。
裴梦打开风筒,打算把头发都梳到前面准备开始吹头,刚要摁开开关,风筒就从手里溜走。
裴梦:“?”
正当她扒拉头发想要看风筒去哪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陈罪。
陈罪一只手握着吹风机的把手,一只手稳稳放在裴梦的湿发上,白皙的手掌搭在乌黑长发间,眉眼低垂,不发一语。
她的身高刚刚到陈罪肩膀处。
从镜子里看,陈罪的身体能够把她完全包裹住。
发丝上的水滴,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洇湿裴梦的白色棉质睡衣。
“哥?怎么了?”
陈罪终于缓过神来,扶正裴梦作乱的头。
“别动。”
说着就打开吹风机,手指间缠过裴梦的秀发,水珠偶尔会打在他的下巴上,也把黑色丝绸睡衣打湿,湿漉漉的触感并未惹得他厌烦,反而释放出更多的耐心。
他一丝不苟地从发根吹到发梢,偶尔还特意抓出一束头发吹,裴梦的发质又细又软,从他手里经过又很快溜走,触感很好。
裴梦在前面站得僵硬极了,震惊地说不出话,她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单纯地语塞。
心里通过无数量大卡车。
这是要弄哪出!?
这是什么情况!
裴梦大多数时间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攥住睡衣一角,她能感受到哥哥温暖的掌心抚摸过她的后脑。裴梦偶尔会装作若无其事的观察陈罪,哥哥神色如常,仿佛为十八岁的妹妹吹头发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脸怎么这么红?”
陈罪打理妹妹的头发,稍微抬眼,就见裴梦手足无措地乱瞥,耳朵红得也要滴血。
裴梦抬头,便对上陈罪的目光,瞬间脸又红了一度,她紧紧闭住双眼。
义正言辞地说:“没、没,是浴室太热了。”
“是吗?”
陈罪在身后轻笑一声,眼梢微微吊起,黝黑的瞳孔里都是裴梦的影子,他没再搭腔。
陈罪,怎么能这样?
裴梦活了二十八年,对陈罪爱而不得十年,哪能受得了这种勾引?啊不是,是照顾。
这很不道德,把裴梦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喜欢又慢慢挖掘出来,一丝一丝的往外跑。
吹风机的轰隆声盖过裴梦的心跳,幸好。
她头发不长,一会就能干,吹风机的声音停止,裴梦赶忙逃出浴室冲到床上坐定,看都没看身后的陈罪。
“哥,你、你洗澡吧。”
裴梦被勾得魂都没了,连话都说不完整。
陈罪瞥了眼背对着自己正襟危坐的妹妹,嘴角一勾,放下风筒,利落地脱下上衣,然后,扔向了裴梦的床。
好巧不巧,打在了裴梦身上。
裴梦被吓得一激灵,身子抖了一下,却不敢回头。
“上衣放外面,怕被弄|湿。”
?
下衣就不会被打湿吗?
不对,裴梦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羞愧地闭上双眼,耳朵更红了。
她二十八岁,没谈过一场恋爱,唯一的一次汶还是跟自己的继兄,纯情的很。
淋浴声响起,裴梦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一会儿,她弯腰拿起床边的手机,心乱如麻地刷起微博来。
手指都是颤抖的,刷微博都心不在焉,裴梦心里盘算哥今天究竟吃错了什么药,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〇:待会有场戏,陪我演一下。
DREAM:?
没等许令传来具体作战计划,浴室门忽地被拉开,裴梦下意识的回头。
!
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陈罪根本就没穿上衣!而且,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反光。
裴梦紧急回头,只看到白花花一片,心脏都要跳出来。
耍流氓!赤裸裸地耍流氓!
陈罪见裴梦转头,竟然径直绕过床,站到裴梦的面前。
“小梦,我忘记拿浴巾了。”
“啊,啊,是吗?”
这下裴梦可看清楚了,屋里昏黄的灯光照着陈罪精壮的上半身。
从前裴梦以为她哥这种从不锻炼的男高中生必定是细狗一枚,谁知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水珠从陈罪的下巴落下,顺着腹肌沟壑滑落,落入睡裤里,宽肩窄腰配着陈罪那张性/冷淡的脸。
他随手将头发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陈罪平时是顺毛,眼神再怎么锐利都被头发挡住,如今把头发撩上去,眉眼深邃,整个人气场更是变得冷漠疏离。
陈罪轻抿嘴唇,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裴梦再也不敢抬头,手机屏幕一再亮起,她都无暇顾及,觉得鼻血马上就要喷出来。
陈罪手臂撑在床上,上半身倾斜向裴梦靠去,裴梦察觉到影子的覆盖,抬头一惊,猝不及防对上陈罪的视线。
陈罪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那双凤眼太迷人,勾得裴梦找不着北。
她欲盖弥彰把视线错开,却无处可看,临近的男性躯体妥妥把她包住。
她看清了哥哥的上半身,自右肩锁骨到肩膀,再到手臂上方,有一大片的墨色纹身。
像是什么神兽,线条清晰,纯黑墨色印在白皙的身体上,那只神兽的鼻子好像就在锁骨正下方,在黄色灯光的衬托下,有一种格外的禁欲感,要命的性感。
陈罪的身上,都是自己的沐浴露味。苦涩却又清冽的橘子皮香,就好像是在陈罪身上打上某种印记,广而告之他是谁的。
太容易让人多想。
裴梦咽下口水,咬住嘴唇,觉得口干舌燥。
“哥,你这是——”
“拿衣服。”
陈罪一脸无辜,好像这很理所当然似的,还带了点谴责裴梦多想的意味。他越过裴梦,手臂撑在她身后,头正好放在裴梦肩膀上方。
水珠落在裴梦的脖子上,好凉。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只要裴梦头一偏,两个人马上就会亲上。
“我,我说,你的纹身?”
裴梦的手指抓紧床单,指尖泛白,不好意思地把脸瞥向另一侧。
陈罪看着妹妹泛红的耳垂,故意恶趣味地在裴梦耳旁说:“是食梦貘。”
接着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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