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
赵衍舟拿出许靖程离别时交于自己的信封,
信纸上的痕迹也已经有些模糊。
“朝堂云波诡谲,看清局势又该如何破局呢。”
这是赵衍舟一直没能问出口的话语,她想要去寻一条路,
可从未有过女子科举,家中的长辈们亦不会教她们这些。
她要如何才能培养自己的势力,许靖程哪怕远在江南,可知朝堂现状,
又能瞒下家中遭遇。
入仕不久遍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她很好奇,若是乐知或是自己有这般势力,是否不在回导致悲剧的重演。
“退婚之事赵小姐所为并无不妥。”
许靖程没有回答赵衍舟的问题,只是认真的看着她,
从初见开始,好像无论发生何事,
知道任何讶异的消息,她在最初的悲伤过后,
都能很快的打起精神。
但是退婚之时来的匆忙,之后便是紧接着科举,治水。
他从未认真的与衍舟说过自己的想法,
就连之前的见面也不过是匆匆一瞥罢了。
“上位着盯紧赵家,是一定要断尾求生。”
“所以那些牺牲并非是因为赵小姐的缘故。”
赵衍舟被许靖程的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此事现在已经成为了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每次回忆都会带着阵痛。
许靖程看着赵衍舟压下痛苦强壮镇定继续听的样子,
他想带着赵衍舟,重新回顾整个事件,
即使再痛苦,可只有将这个刺真正的剔除,
伤口才能愈合,才会长出新的血肉。
“京中夺嫡之争主要是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
“太子多得朝中文官的支持,而三皇子多为武将支持。”
“赵小姐的父亲曾是圣上心腹,可圣上想改立太子,伯父却没有表态。”
“而与伯父一直作对的李大人却趁此机会讨得圣上欢心。”
“近几年赵家在被不断的边缘化。”
这是朝堂上的局势变化,
但这些对于赵衍舟来说其实有些遥远,
虽然身处京中,但她每日所接触的信息不过是哪两家官员发生口角。
哪两家的人在朝堂上快打了起来。
她每日所看到最多的场景便是,哪两家夫人不对付,却只是互相的阴阳几句。
最多也只是在背后说几句流言。
在她的世界里,流言是可以伤人的利器,
好多世家夫人女子因为这些流言而郁郁而终。
她的只知道自家是忠臣,所以只能忠于皇上。
参与皇子纷争是大罪等一系列被明令禁止的事情。
“在最开始,我只是不想让赵家与任何一位皇子牵扯到一起。”
赵衍舟平静的诉说着她视角下的故事,但却冷静的仿佛只是一个看客。
“因为父亲曾说,与皇子有牵扯会有性命之忧。”
“母亲也告戒我,三皇子与太子都曾想拉拢赵家让我小心行事、”
“当时恰逢你来退婚,我传假消息爱慕三皇子,逼得太子出手。”
“只要事情演变为皇子交手,此时我便可全身而退。”
赵衍舟不断的回忆者自己的想法,却忽然发现,
自己此前所做的事情,与乐知一直以来的谋划,
好像并无什么不同。
上位者的出手,勉强答到的目的。
上一次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名声,
而乐知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赵衍舟在不断的回溯着这期间发生的所有故事,
许靖程在一旁安静的聆听,他想也许衍舟自己也发现了。
“我所在的世界。”
赵衍舟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描述。
“我只需要知晓最基本的关系,因为这是世家的必修课。”
“无论是宴请还是平常与人际交流,我们都需要了解最基础的局势。”
所以赵衍舟在一开始她会做出最合理也最迅速的判断,
甚至于在发现不对之后,她能先父亲一步行动,先斩后奏。
她的处理方式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她一直在宅院里,所以难以想象宅院外的场景。
她知晓世家关系,可以出色的完成各种社交场合。
没有明显的喜恶倾向,是一位合格的女儿,未来也会是合格的主母。
遇事不慌,可以最大程度的帮助家族规避风险。
在许靖程看来,设身处地,也许他自己都未必能有赵衍舟这般迅速的反应。
她胆大却也心细,若是止步于内宅,她是赵家教养出来的合格的小姐。
赵衍舟在不断的回想着乐知所做出的所有事件。
她忽然觉得,乐知就好像传说里那种蛊惑人心的妖女。
她在为了守护住家族声誉而高兴时,这个声音告诉她,
使她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大获全胜,
她在为了过去所珍视的一切苦苦挣扎时,却不过是上位着的一场玩笑。
她第一次听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所以她开始痛苦,开始怀疑,
因为她过往的所有人生中,所有人都在教她怎么克己守礼,
遵守着他人的意志,所以她渐渐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真正的走出去才发现是如此的无力。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她想起来许靖程刚才的描述,
若是皇帝有意打压赵家,那么赵家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与乐知事情相似的地方在于,
及其可悲,
因为她们没有实际的权利,
她们只能用女子唯一称得上是珍贵的名节来作为筹码,
甚至于称不上筹码,因为能让这件事情被讨论的本身核心在于
她是丞相家的女儿,太子不希望林家与三皇子结合,
所为名声掀起的波浪背后本质上是利益,
只是她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
但是乐知与她不同,
乐知所做之事是主动的将林家送上陌路。
“所以赵小姐一直所进行的都是最优解。”
许靖程看着衍舟有些恍然大悟却又有些懊恼的神情。
“赵小姐并非不知处理办法。”
“只是若是了解的不够全面,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赵衍舟想到了临行前许靖程为自己送上的信,
“你不觉得这样很怪异吗。”
与许靖程相谈甚欢的赵衍舟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父母虽对自己宠爱有加,可从不会告知自己关于朝堂的事情,
就连乐知,以前大多说的模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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