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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小说:

爆破丹修,扛锅横行

作者:

一根咸鱼

分类:

古典言情

《爆破丹修,扛锅横行》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铁锅一抡向前,合着炼气五层的蝼蚁灵气,像个笑话。

霍廷出手,相迎。一剑,地动山摇,劈裂桃林地表,泥沙下陷,如临深渊。

大乘灵力毫不留情,虽只使了四成,但大乘期的压迫感瘆人无比,两人相撞,一剑一锅,但奇怪的是,对招,双方相峙灵力竟是诡异地炸了开,霎时,滔天灵波覆盖而来,一卷,掀翻了场内所有,乱花桃枝漫天震裂。

“噗———”

一击,震飞摔落。

爆破冲击,大锅被那剑砍得倒扣在身侧,郑予时趴在地上,狼狈难堪,呕出的血染了她胸前衣襟,眼鼻口耳,七窍流血。

丹田那团大锅留下的艳红暗了些,虽是挡住了这一击,但锅底一剑的余震还是反噬到了她。

她能感受到它的难捱强忍,她也同样能感受到它的战意不甘。

伸手够去,握紧,撑住起身。

“来。咳。再来。”

横锅而起,分明发颤到难以动作,但她却依旧伸手,指向了那飘然立于乱场的仙人。

“来啊!”

咯血逼灵,心肺气血翻腾。

郑予时驭锅如剑,直指霍廷。

霍廷立于斩秃了的桃林一方,握剑,欲拔。

“噌———”

剑鞘出,剑光闪,又一次撞上那暗红诡异的大锅。灵压对峙,灵噬,周遭灵力因着这冲撞,疯狂吞噬聚集,挤压,浓缩,突然!只听‘轰’的一声,蓦然炸开。

“噗———”

灵炸波及,弹开落地处依旧是那一片狼藉之地。锅在手边,郑予时又一次被打得趴在地上,脸上揉了土里烂泥。

大锅通身嗡鸣,颤出的余震是霍廷那一剑震来的心惊。

一人一锅,撑地倔强,颤巍再起。

郑予时已经站不住了,要不是大锅在身后撑着她,不出三秒,她必倒。不过纵是如此,她也仍是苦撑着,再指那人。

“霍廷,大乘期的你,就这么点儿实力吗!?”

“来啊!杀我!你不是说,宗主令,杀无赦吗!来啊,杀我!杀我!”

“郑予时!你疯啦!”

被下了药,禾欢欢几人动不得半分。眼见郑予时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赴死相护,禾欢欢哭得眼泪鼻涕留了满脸,痛到狼狈无比。

逃啊!逃!

剑意凝聚,大锅飞掷。

因着一人一锅的本命牵引,灵动吸附,无力再动的郑予时被吸入了那飞去‘送死’的大锅内,坐进锅里。

入锅,郑予时掏出一把匕首,撑着最后一口气,刀刃对准丹田,刺入,拔出。

“噗。”

短短一息,鲜血喷溅,洒了满锅内壁,染红了那锅里密密麻麻的繁复纹路,淌入,灌满。

眼前霍廷剑势已起,虽还未拔剑,但郑予时知道,前两次的试探彻底耗尽了他的耐心。

这一剑,必死。

然,死的是谁,却说不定。

两次,看似不要命、失了智的拼死,郑予时不是发了疯,而是,在摸霍廷的底细。

霍廷,大乘初期,一手剑意早达超凡,劈天开地,恐怖如斯,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他,也还是有一个最为致命的破绽。

至少,对郑予时来说,是个有利的破绽———他,或是自诩孤傲,或是不屑缠斗,每次出手,一剑出鞘,斩后,剑必回鞘。自信、自负。

而剑与剑鞘,从来都是相生相克的关系。

对别人修者来说,霍廷如此,倒是无碍,但郑予时可是用毒的。世间万物有灵,大乘期的剑仙灵势护体,目前,她毒不死他,但是,一把随剑仙修行的剑,可就没那护体灵势了。

第一次试探,第二次洒药,而霍廷剑身中了她的药,带入剑鞘,这第三次,要拔,绝无可能。

她对她的药,有信心。

对战瞬息万变,郑予时不要命的猛攻再次袭来,大乘灵压压顶,这一次,甚至是连分神期的虞山都有些扛不住,内息翻涌。外围战外的众人受了波及苦撑,如此灵压,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击,是最后了。

一锅一剑,然而就在大锅砸顶的瞬息之间,本应拔剑的霍廷却莫名眉头一皱,闪影,后撤半步。

半步!

要知道,就是渡劫期的霍弘霍宗主,与之切磋,霍廷都未曾后退半步!

虞山眼底的杀意更浓:郑予时,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你,做了什么。”

“咳、咳。”胸腔瘀血呕出,郑予时咧嘴一笑,红牙龇开。“哟,除了宗主令,你,居然还会,说别的话啊。”

吊儿郎当的态度,冥顽不灵的小儿。

霍廷,认真了。

剑修,用剑,然而大乘剑仙,却已是步入了另一种境界。

无剑,亦如何,我心在之,便是剑之所处。

配剑一收,半步之外,霍廷以手为剑,凝灵力,聚剑意,横指而来。

来了!

郑予时撑在锅内,眼底的笑意更疯了。

来得,好啊。

刚刚匕首一捅,锅内,早已淌满了她的血。而这血腥暗红其下,锅底纹路‘点燃’,阵势已成。

禾欢欢他们或许忘了,但她,没忘。这锅里烙了的东西,可是上古留下来的古阵。

生人活祭,祭阵开启。虽只她一条命,还不足以炸掉整个西疆域,但有混元灵根加持,炸霍廷个措手不及,却是可以的。

祭阵和大锅是为一体,但就是这样,郑予时估计此番过后,她出的气也得比进的气多。

但,那又如何。

桃林边界,无垠海边,骨哨吹响已然多时,然宜东藏说的那后援退路却还是不见踪迹,她,不能退,也退不了。

如今剩的,只此一路。

眉心剑指刺来,郑予时面不改色,死盯而去:就是死,也得死得其所!

还剩三寸。

“阵。”

还剩一寸。

“开。”

言落,林中突然升起一团昼日白光,刺眼灼目,叫所有人看不清那正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蓦地,只觉轰然一声炸裂的声音自内传来,白光向内吞噬,吸附,凝练压榨到极致之后,爆破而开。

“轰———”

地动山摇,地裂天开。

天边黑夜,竟是被这奇诡的爆炸劈开了一方,撕开一条旭阳白昼,挂在空中;而下头,桃林地表那本因霍廷前一剑而裂开的地缝,碎断坍塌,其下,红浆滚滚,带着滚烫的热度,似是炼狱魔渊,灼体骇人。

这!这!

此景,瞬息消散,然虞山、霍司棋等瞧见了整个的旁外人,却是惊愕难缓,迟迟回不过神来。

爆破冲击,霍廷白衣浮尘,退了三步,而郑予时,断了经,碎了骨,合着摔在地上裂成了三五烂片的死气大锅,被余波冲回到了禾欢欢他们身前。

血,已经流得不能再留了。

血人一般的姑娘,小小一个,一头卷发乱糟糟地盖在身上,遮去了她皮开肉绽的身体,掩去了她身下揉尽淤泥的血色。

禾欢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咬破了下唇。

她想喊她,但她,害怕,怕,得不到回答。

郑予时……

侧趴着,脖颈骨头挪不了半分,而这边,这朝着无垠海方向的这一边,是郑予时自己选的。

眸中生息淡淡散了,那幽蓝的海啊,合着血,看起来更美了些。但最美的,最叫人欢喜的,不是海色烂漫,而是那卷卷白浪里,奔来的急促身影。

死攥泥地的手指扣得血色模糊,然这一刻,郑予时却是松了手。眼睑微合,不合时宜的,竟是笑了。

她,守住了,拖到了。

宜东藏喊的救兵,终于,来了……

黑暗中,她感受到了一双有力的胳膊拥紧了她。

脖颈摩挲,耳边温热。

似乎,有人在说。

“郑予时。你还是,这么傻。总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的命。”

“郑予时。你能不能聪明一点,自私一点,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郑予时。没了我,你会不会伤心。我不想放开你,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郑予时。我……”

声声呼唤,一句比一句低沉破碎,叫人听得心里发闷。

渐渐地,郑予时听不清了,然而就在这时,蓦地,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流涌入身体,经脉刺痒,如那千万针扎,难受,却又带着几分滋补的味道,修补着她的身体。

黑暗中,她睁不开眼睛,但她清楚,有人,在献祭自己心脉的灵力,救她。

亓涿光……

挣扎睁眼,入目,垂首紧抱着她的人,是她。

亓涿光的脸色白到不正常,他抱着她,一身灵力不要命似的挤压着他心脉的纯灵之力,输入她的身体。他在抖,像是珍重,像是不舍,像是再撑不住。

“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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