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
诛心啪的一声抽在地上。
温暮冷笑,一手持剑,寒光亮出
忽然一声鸡鸣响起,竟是过了一夜,天要亮了。
温暮忽然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坠。
苏宁宁正暗道她要使什么诡计,只见温暮猝然倒地,不省人事。
“喂!你装什么?堂堂仙盟宗执掌人也要使这种诡计?”
不见温暮有反应,苏宁宁站在远处甩了温暮一鞭。
微微一声低吟响起,高大的身形动了一动。
苏宁宁顿时冷笑,装昏倒,就这孩子都不会使用的伎俩,还拿来她面前丢人现眼。
温暮神情恍惚,迷迷瞪瞪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见苏宁宁,眯着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少夫人!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苏宁宁一顿,看着温暮那张极其俊美的冰冷脸庞露出憨厚老实的割裂神情,面色顿时怪异起来。
她阴晴不定打量着温暮,而温暮只是憨厚的冲她傻笑。
“阿七?”
“少夫人,是我,阿七,没想到少夫人还能记住奴才的名字!”他脸上的欣喜不似作伪,像是得了天大的喜事。
这回苏宁宁肯定,眼前的温暮已经变成游戏npc阿七了,温暮那种把眼睛放到头顶的高傲性子可不会自称自己为奴才。
原来温暮仍然受到系统的挟制,白天变成游戏npc阿七,午夜才能恢复自我。
洞悉了这个规律的苏宁宁,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恶意满满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七是吗?
“你,过来!”苏宁宁朝阿七勾勾手指。
话音一落,阿七便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一个卑贱的奴仆也配站着和我说话?”
闻言阿七便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仰着头温顺乖巧看着苏宁宁,好像一只被驯服正在摇尾乞怜的忠犬。
这下苏宁宁满意了,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这下有得玩了。
于是不分由说扇了阿七一个巴掌,转身潇洒而去。
阿七的脸被扇得微微歪了些,跪在地上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苏宁宁已经离开很久,阿七才有了动作。
他抬手摸了摸被扇的那半张脸,手指凑到指尖闻了闻,神情恍惚迷醉,像是痴了一般,喃喃道:“好香!”
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跳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快。
苏宁宁回梨院的时候正好撞见陈黎,陈黎面色无常,与活人无异。
她心里存了疑,有心试探,发现呼吸脉搏都在,寻不到任何端倪。
陈黎却因为她早上从外归来,心生不满,派了一个丫鬟步步跟着她。
苏宁宁准备趁着白天再探一探那个古怪的屠院,途中经过了昨日不曾放在心上的一个偏僻院子,院子十分破旧,她还以为是个无人居住的废弃小院,今日却看见几个丫鬟在院门前争吵。
“云姑娘这个月的分例怎么比上个月少这么多,上个月已经少得可怜,这个月就给这么些东西根本不够用的。”一个清瘦的丫鬟气愤道。
其她两个丫鬟态度轻慢,满不在乎,一人道:“这我们可不知道,都是上头安排的,你找她们去。”
“一定是你们这帮以下犯上的奴才欺负云姑娘性子柔弱,私下克扣了云姑娘的份例,现在云姑娘病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就这么就些了,你们爱要不要吧。”另一个丫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有本事你们告诉老夫人去!”
两个丫鬟把东西扔在地上,趾高气昂地走了。
“你们!”
剩下的那个丫鬟气得眼眶都红了,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抹了抹眼泪,走进了那个破旧的小院。
苏宁宁看了个首尾,大概推测出了事情的前后后果,院子里的人不受宠,被捧高踩低的奴仆克扣月例,院里的人讨要说法,却因地位底下招人轻视,无计可施。
“那个院子里住的是谁?”苏宁宁问那一个一直跟着她的丫鬟。
“回少夫人,里面住着四小姐云姑娘。”
苏宁宁想了起来,一起用家宴的时候,桌上空了个位置,想来便是这陈府的四小姐陈云的。
当时只以为人病了所以没来,老夫人竟也一句没有提过陈云,所以被苏宁宁忽视了。
想来是另有隐情。
陈府唯一的千金,居然住在如此破落的小院子,比老夫人手下的二等婢女都比不上。
现下看来,竟是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连刚刚回话的小丫头谈起陈云的名字之时,语气里都充满着轻蔑和厌恶。
老夫人对这个亲生女儿怎么会漠然无情至此,忽视了个彻底,几乎是任其自生自灭。
这之中必然有什么缘由。
而且,看见那婢女第一眼,苏宁宁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上好像与其她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苏宁宁反复回想方才的场景,灵光一闪,忽然发现她有什么不一样了。
原来是眼睛!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婢女,那婢女与她对视一眼后,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来。
果然如此!
方才那个婢女的眼睛和其她婢女的眼睛都不同,甚至与她的都不同。
那个丫鬟的眼睛清澈和明亮,而其她人的眼睛透着怪异的浑浊。
苏宁宁此时才诧异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陈府里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她,眼睛里都不知不觉中染上这种诡异的浑浊,平日里不曾发觉,但是一旦有了对比,这种差异便如芝麻里的黄豆,显而易见。
她的身体不知不觉被某种盘踞在陈府的不明物同化了。
她发现自己更加厌恶阳光了,手背上已经显现出几丝青紫的线条痕迹。
系统的任务要求玩家在游戏副本里存活7天,今天还只是第三天而已,等到第七天,她可能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她必须尽快弄懂陈府隐藏的秘密,找到解决这种同化的办法。
那个丫鬟也许就是突破点。
于是苏宁宁推开门,进了院子里。
一直跟着她的婢女留在了院外,她像是极为抗拒这个地方,不肯踏入院门半步,左右苏宁宁就在院子里,跑不到哪里去,她便守在门外。
这点怪异引起了苏宁宁的注意,因为在踏入院门的一瞬间,她的身体也突然生出一股怪异的不适感,这更加坚定了苏宁宁探索这个地方的决心。
院子里更加萧条破败,院子里有两三个石桌椅,东西两角各摆着一座大石缸,缸里的莲叶早就枯萎了,水体都变绿发臭,却无人料理。
整个院子里空荡荡的,毫无生机,充满着死气沉沉的寂静。
院子的主屋忽然传来一阵咳嗽。
靠近主屋时,苏宁宁听到了说话声。
“小姐,这个月的月例又被扣了一大半,这怎么办啊。”
“唉,委屈你跟着我了,红袖,我把卖身契还给你,你出府去吧,去哪都比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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