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把药液往深处刮了刮,按了按,宋年快速起身,从自己床上拿到工具包,又马上赶回少男身边,把手迅疾地按上去。
工具包里正有能帮上忙的小东西,她略做火烤消毒后,就解放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完美,不多也不少,一切都刚刚好。
擦净了皮肤上残留的香油和汗水,她给他把长袍盖回去,想想他平时喜欢背对着门睡觉,她就给他又转成了侧躺的姿势。
整个上药的过程里,这人也不是一直很乖很配合的,他嘴里有哼唧着抗议,身体也会扭动着躲闪,只是他太过虚弱,便就没起什么作用了。不过宋年也会想,等他的身体慢慢恢复,这个病人可能就不太好对付了,他还是比她大上许多的,如果他要坚决抵抗,她也没有办法。
管他呢,还是先祈祷这个奇奇怪怪的药真的能起作用吧。如果没有效果,说不定今晚他就要烧成傻子,如果成了傻子,也就没什么抵抗的必要了。
收拾好东西,给少男裹上她晒好的被子,再把汗湿的被子晾出去,看他被裹起来后明显舒展很多的样子,奇妙的,她有了点满足感。看看时间也就七点多,行,继续写作业吧。
基础的营养液能管一天,药剂师特别配比出来的则效果各不相同。宋年图方便,都是用的基础款,假期回到房东奶奶这里的时候,她就只需要每天咬一支各种口味的营养液就可以了。
这一晃便过去三个小时,蹲到少男身边再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觉好像有点降低,又好像没有,她也不太确定。算了,明天再看看吧。
关灯睡觉。
较之前一晚,这晚的少男倒是安静了一些,虽然偶尔也有哼哼囔囔,但可能没有前一天晚上那么痛了,总归发出的噪音少了很多,宋年睡了个好觉。
由于昨晚睡着得早,今天很早就自然醒了,宋年又好奇的去摸少男的额头。这次倒是感觉到他的烧明显退了些,看来那个药虽然奇怪,还是有些作用。
掀开他的被子和长袍,收回她的小工具,看被子不算很潮湿,就没换,只给他又换了衣服,把收起来的衣服和昨天盖在他身上汗湿的衣服,他俩的校服等等都投进了洗衣机。
洗衣机真是个好东西,地上人发明的那么多有趣的电器里,只有这个东西是她觉得最不可缺少的。不少地下人肯定也这么想,所以很快就仿制出了类似的东西,这么久的发展后,它已经是家家都有的电器了。
等洗完了拿去晒,其他的时间就写写作业,发发呆。
下午六点的钟声响起,她再次起身摸了摸少男,他身上又开始发烫,于是她吸取昨夜的经验,还算顺利地又塞了颗药丸,同时给他擦身和换了次衣服被子。
每天就这样,他早上烧退下去,傍晚又烫起来,她则越来越熟练的给他换药物,每隔一天再给他的手伤换药。
平平无奇的几天过去,少男在第五天的早上能够眨巴着眼睛看她了,于是宋年尝试和他交流。结果这家伙根本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回应她。
坏了,不会真烧成傻的了吧……
她想,那报酬的事情估计得吹了,要不还是赶快打包丢掉比较好?
然而这虽然好像只有眼睛醒了,脑袋没醒的少男,却有敏锐得犹如小动物一样的感知力。就像能探知她的想法一样,她刚想到要不丢掉算了,他就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衣服,眨巴着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她倒是见过,在被丢弃的幼犬身上。虽然宋年对于幼犬没什么兴趣,但这样的眼神摆在少男洗净脏污后颇为阳光帅气的脸上,她却有种心中被什么击中了的感觉。于是她下意识便决定,再将人留下来观察几天。
奇奇怪怪的……
摇摇头摆脱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宋年掏出治疗外伤的药膏,准备给他换手上的药。
还不错,这人虽然痛得眼睛都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胳膊掩饰不住的颤抖,他也一直忍住没有乱动,比她想的他醒了以后不配合治疗的状况要好太多了。伤口的情况也很不错,他很幸运,在突然遭受地下区瘴气攻击的情况下,在身体抵抗力这么差的时候,伤口也没有感染溃烂的迹象。正常换药,慢慢等待长好就行,不用额外做别的处理,也不用遭受更多的痛楚。
再次包好换了药的手掌,宋年让他等等,她去兑温水。
温水端回来后,她发现这家伙把脑袋的一半埋在被子里,只剩下眼睛以上在被子外面,睁着眼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一张脸因为发烧和憋闷而透红,像一棵埋在土里的大萝卜。
手有点痒……想拔萝卜……
放下热水的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下手指,然后开始忙正事——掀他的被子,准备帮他做日常的清洁。
宋年掀他被子的时候少男吓得一缩,然后就放松下来任她动作,总体来说他还是很乖很配合的样子,就是……虽然你说他配合吧,但是他脸上一直挂着“有点害怕,但没关系的就算你要把我这样那样,我也会乖乖配合你的,来吧,怎么样都可以!”的表情。让她有种她真的有把人家怎么样了的错觉。
所以,当她给他擦完身体,换上新长袍,让他转身趴着时,明明少男超配合,但她出乎意料的,又有了种陌生的感觉。一种心跳加速,面颊微微发烫的感觉。
疑惑地挠挠脸,她满怀不解地继续计划好的工作。熟练地戴手套,取药丸,蘸香油,然后就遇到了困难——醒来的少男开始怕痒,在她碰到他身上的时候,一抖,肉肉滑走,再分,再抖,再滑走。
呵,玩了好一会,宋年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恼怒地,颇为用力地,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拍了个响亮的巴掌!
“唔!”少男全身一颤,扭头显得有些害怕地偷瞄她,然而受制于趴着时颈部能转动的有限角度,他并不能看清楚少女脸上的表情,这让他更害怕了。也不管少女是否看得见,他讨好地笑了笑,把头扭回去,偷偷咬没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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