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边挥手赶着白猫,一边说:“去去去,我们没时间陪你玩,自己玩够了再来找我们,或者像昨天那样直接回家。”
说完后盛又觉得自己跟一只野兽说话很可笑,转而对岁说:“别搭理它,我们忙我们的,它叫一会儿就会自己去玩。”
岁却跟上了白猫,并说:“它可能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想引我们过去,应该不远,我们去看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盛嘴里抱怨着:“我看你就是想去玩,小野兽能发现什么好东西,一只大蜈蚣还是大蜘蛛……”却还是紧跟了上去。
主要是弟弟太弱毫无自保能力,遇到个稍微凶残的野兽就会嗝屁,盛不放心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成岁也知道到处都有危险,这里的野兽都巨大而凶残,不过有二哥在,还有采集大队,自然就不用担心。
采集大队在抵达目的后会分散采集,但只要有人发出吼叫声,所有族人都会立即赶过去帮忙,关系好的部落之间也会互相帮助。
大虎部落的兽人兽形都是老虎,盛的兽形是狮子,都属于猛兽,再则他们的人形高大健壮还会熟练使用工具,这足以震慑大部分野兽。
成岁承认自己很弱,各方面都弱,人形瘦弱,作为黑豹的兽形自然也弱,即便黑豹是猛兽,那也得身强体壮才有战斗力。
盛不停的数落弟弟:“就你这样贪玩,我们今天要采不满两筐了,我从来都是采集最多的,你别坏我名声……”
成岁知道二哥争强好胜,无论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他连忙安慰:“等会儿我攒足劲儿的干,一定采满。”
盛气道:“可别,把你累坏了,我又得挨揍!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们跟着白猫没跑一会儿,猫就停了下来,用爪子疯狂的刨枯叶枯枝。
盛不耐烦的说:“这不就是一堆烂树叶,我们快去采集……你再不走,我可走了!”
成岁专注的看着,完全没搭理他哥,他知道盛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他看树叶太厚,急的蹲下来用双手去刨,却被盛一把扯了起来。
盛厉声呵斥:“你不要命啦,万一下面有带毒的大虫,猫能闪避,你能吗?!”
成岁不得不承认,他还没习惯如此危险的生存环境,没有盛,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被烂树叶覆盖的地方很可能藏有喜阴的毒虫,没有兽人会徒手去翻,刚才是他太着急。
盛气的不行,扬起巴掌想抽在弟弟的手上,给个教训,但弟弟手上都没啥肉,他没忍心打下去,想捡树枝抽几下肉多的屁股,又怕打疼了影响走路。
最后他只能怒喝:“我管不了你了,你再这样,明天别跟我出来!”
成岁连忙认错:“二哥,你消消气,我保证会改……”
这时他看到枯叶下渐渐露出成色极佳的陶器,他欢呼道:“真的有大宝贝!”
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连忙蹲下来,颤抖着双手擦去陶器上的泥土渣滓,仔细检查发现都完好无损。
成岁高抬着下巴问:“刚才是谁说都是烂树叶啊?”
盛说道:“算你的功劳,这些陶器可是无价之宝,我们每年去异兽王廷附近的部落换盐换陶器,从来都换不到这么好的,那些奸诈的部落只拿孬货给我们。”
成岁傲娇的说:“什么叫算,明明就是我和白猫的大功劳!”
盛连忙改口:“是是是,我回去就让阿爸阿妈给你们加餐,今天的内脏都给你们吃。”
在这里内脏比肉更珍贵,只有捕猎最厉害的兽人才能分到,但成岁并不想吃没有大料去腥增香的内脏。
他说道:“我不要这个,就要以后采集你都听我的。”
盛嘁了一声说:“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最多听你的一个月,如果你太胡闹奖励随时取消。”
成岁爽快道:“成交!”
他实在太高兴,抱起白猫一顿亲,一边亲一边兴奋的说:“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炒菜炸锅了,这种陶锅是耐高温的……”
亲够之后,他才发现白猫全身都写满了抗拒,他觉得自己再多亲一下,就会被猫爪伺候!
盛说道:“这猫还挺通人性,它应该是看见你昨晚做饭把锅弄烂了,这种小野兽经常藏在烂树叶下面躲避猛兽,知道这里有锅,就带你过来了。”
成岁点着头说:“嗯,一定是这样,白猫真聪明。”
也是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还没给猫取名,他抚摸着猫咪的小脑袋说:“你浑身的毛雪白,就叫你雪宝吧。”
成岁有一瞬间在白猫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这个过分可爱的名字的极度抗拒。
他觉得白猫的眼神仿佛在说:叫我白猫,再问自杀!
盛嘀咕着小野兽要什么名字,却又不住的喊:“雪宝,雪宝。”
兄弟俩一起小心翼翼的将陶器都放到了背篓里,他们收拾的时候,白猫就又跑没了影,岁也不再担心,他知道雪宝会自己回家。
为了避免赶路颠簸弄坏陶器,他们没再采集食物,用柔软的野棉花将缝隙全都塞紧。
他们带着陶器回去,族人们都羡慕他们运气好,能捡到如此珍宝,盛解释都是岁的功劳,族人们纷纷夸赞岁,傻人有傻福。
成岁简直不知道被这样夸,他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绛初和饶舍不得用这么好的陶器,只拿了两个陶锅出来用,其余的全都珍藏起来,要用的时候再去拿。
为了感谢雪宝,他们连续几天都将最好的肉和内脏给它吃。
因为白天太阳大,只用了四五天的时间两种淀粉就都晒的很干了,摸上去像是硬硬的小石子,一捏就成细腻的粉末。
成岁早就准备好了做酸辣粉的料,当然比不上现代酸辣粉的料齐全,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复刻出百分之八十的味道。
昨天他就让大哥帮忙活抓了一只“走地鸟”,其实就是野山鸡。今天采集回来比较早,他连忙就让两个哥哥帮忙,先将清炖鸡汤煨上。
杀鸡拔毛取内脏洗干净都是大哥和二哥做的,他就负责烧水,准备要用的料。
他将处理好的整只鸡放在陶锅里,加上水,再放上辣口,其实就是野姜,等水开了舀出浮末,放上蘑菇增香,文火慢炖。
盛一直都在旁边看,皱着眉说:“岁,你放辣口干嘛,这不是生病才吃的吗,很辣很涩,难吃的要命!”
成岁解释道:“又不用吃,只是放在汤里去腥增香的。”
盛将信将疑,他对吃草药深恶痛绝。
成岁早就发现这里物产丰富,很多调味的料都有,只是兽人们不知道怎么做而已,比如被兽人当作药草的辣草、麻草就是辣椒和花椒。
鸡汤煨上后,他就开始用肥肉炼兽油,再用兽油炒辣油、花椒油、酸果酱。
盛越看越觉得岁疯了,全用药草做饭。
他不停埋冤:“岁,我们都没生病,为啥要吃草药,这些都太辣太麻,光闻着就好呛人,而且药草不能乱吃的,你别害人……”
成岁只是说:“我保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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