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的右手被钉在桌上,仍然不甘心,企图用左手去抓掉落的匕首。
宋楹挣扎着想要起身,身后的江定霭却死死抱着她的肩膀,口中嚷嚷:“没事吧?”
一副情深模样。
呸!
装作一副关切模样,实则是在拿她当肉盾!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偏偏宋楹身上剧痛还未过去,无力支撑身体,只能靠在他怀中,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如胶似的爱侣,赫然要在危机面前同生共死。
刺眼。
江玄聿闭目,抬手示意。
两个刃卫落地。
其中一人踢开掉落的匕首,另一人按住刺客,三两下将人五花大绑,拖了下去。
其他舞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齐刷刷跪下请罪。
宴会主人二皇子终于反应过来:“快!来人!抓刺客!”
护卫愣了一下。
刺客已经被刃卫带走了,怎么抓?
但主子有令。
他们只得倾巢而出,将这群疑似刺客同党的人围拢在其中,等候发落。
众宾客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刺客?”
“快来人!救命!”
平日里金尊玉贵的王公贵族你推我搡,案几被人踢翻,珍馐美酒散落一地。
看着眼前的混乱,二皇子身为宴会主人,不得不出声制止:“都冷静!刺客已经抓住了,是皇叔亲自动手,不必慌张!”
说完,他又转向身边的江玄聿,拱手道:“多谢皇叔出手相助。”
寻常护卫的反应远没有刃卫迅疾,如果不是静亲王及时出手,必定会有人受伤。
那他可就太丢人了。
“巧合罢了。”
江玄聿面无表情地起身,不等旁人奉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席。
二皇子招来旁边丫鬟,让人引皇叔去早就为贵客准备好的院子,转过头深吸一口气。
真麻烦呐。
虽然他讨厌老四,但也不希望这家伙死在自己的宴会上。
二皇子一边安抚宾客,一边走到江定霭桌前,不怎么走心地关心一句:“没受伤吧?”
江定霭扶着似乎被吓得不轻,以至于格外虚弱的宋楹,冷声道:“没想到二皇兄山庄里的人如此惫懒,竟会让刺客混进来。”
他倒是没有质疑幕后凶手是对方的意思。
这里是二皇子的地盘,他真要攀咬对方,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二皇子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转头看向宋楹,确定没有伤口和血迹,暗自松了口气。
“四皇弟,你的未婚妻真是令人感动,竟然愿意舍身相救,日后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她。”
听着是好话没错。
但配上他那副表情,宋楹总觉得二皇子是在嘲讽自己。
她扶着桌案站起身,感觉被系统动过手脚的腰和腿都还在隐隐作痛。
“我要休息一会儿。”她轻声道。
“来人,”二皇子扬声,“送四殿下和宋姑娘去歇息。”
一个侍从上前领路。
江定霭扶着宋楹往前走,轻声关切:“没事吧?这么危险,你替我挡刀做什么?”
“没事。”
宋楹抬手,作势整理鬓角碎发,抬眼看向对方。
好感度——贰。
……啊?
这可是救命之恩。
竟然才涨了这么点好感度?
不愧是冷心冷肺的四殿下,有什么可替他挡的,就该让他被刺客捅上几刀长长记性。
她在脑海里对系统道:“看看,你就为了这点好感度,差点害死我?”
系统心虚,但还是嘴硬道:“涨了总比没涨好,万事开头难嘛。”
宋楹再次警告它:“你要是再擅作主张,我就立刻捅死攻略目标,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系统不知道是被她恐吓住了,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信她会这么做,总之没了动静。
侍从将二人领到一处小院,躬身退下。
心力交瘁的宋楹就近推开一边的厢房门。
她需要躺着休息一会儿,捱过这波疼痛。
然而毫无眼色的江定霭竟然跟了进来,口中还问:“皇叔为什么要出手救你?你们还有联系?”
宋楹闭眼,暗暗攥紧拳头。
冷静。
她告诫自己。
这个时候杀了他并不是明智之举,也毫无意义。
但江定霭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不耐。
他抱着胳膊,语气里满是狐疑:“我听说,王府的马车最近每天都会去制香坊接你……”
他没有忘记,之前自己曾亲眼看见这二人纠缠不清。
就算他对这个未婚妻没什么感情,也不代表她可以去找其他男人。
宋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
看来不解决这件事,江定霭是不会离开了。
她耐着性子问:“他救我也成了我的错了?江定霭,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替你挨上一刀?”
她第一次直呼其名,江定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到底,宋楹刚刚救了他一次,他现在却在怀疑对方。
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极为不利。
想到这,江定霭不再追究静亲王为何要出手相救,改口道:“我去叫人给你弄些水和吃食,你先休息。”
说着,他转身离开这间厢房。
宋楹轻轻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脊背松懈。
她并不认为对方想照顾自己才离开,大概率是去打听那个刺客杀他的目的了。
这样也好。
她解开外袍,刚打算躺下休息一会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你怎么又回——”
话还没说完,宋楹发现来人身影高大许多,显然并不是江定霭。
她皱皱眉头:“王爷……有事吗?”
对方救了她,她理应道谢,但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
她衣服脱了一半,正准备躺下歇息,对方不敲门就进来,像是回到家一样自在。
宋楹大为不满:他们很熟吗?
江玄聿逆光站在门口,看不清神情。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的来意,只问:“是你跟我走,还是我带你走?”
什么?
宋楹没听明白。
她一只手掩着已经解开的外袍,不悦地看着不速之客,怀疑这位是不是喝多了。
走哪去?为何要走?
宋楹身上余痛未消,能坚持到这个院落已是极限,打心眼里不想再多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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