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听见这香方的功效,江玄聿险些打翻茶碗。
他错愕抬眸,看向宋楹。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确定对方不是在戏弄自己,表情顿时更复杂了。
他五味杂陈地问道:“……你,为何要将这样一种香方献给本王?”
难不成市井之中,有什么关于静亲王久未娶妻的流言?
刃卫没上报啊。
江玄聿几乎用上了早朝与政敌针锋相对的分析力,可仍然琢磨不透眼前这位姑娘究竟是挑衅,还是调情。
他当初没看错。
这姑娘……
果然非常人。
宋楹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想到他会在短短瞬息考虑那么多。
她坦然道出缘由:“王爷随便派人去一家药铺问问就知道了,他们卖得最好的就是各种壮阳药,那些男人嘴上不说,私底下买得一个比一个积极。”
“我这香方一旦制作出成品流入市场,用不了多久就能日进斗金。”
同样的功能,燃香不比吃药“雅”多了?
她送的不是一个香方,是一座银山啊!
宋楹说完,等着江玄聿的夸奖。
然而,静亲王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皱皱眉。
这么好的东西,哪怕交给江定霭也能给她涨个几点好感度,江玄聿却连个笑脸都欠奉?
早知道不拿这么值钱的香方,随便找一个鸡肋的糊弄他得了。
江玄聿垂眼,将手里的茶碗搁到桌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是觉得本王没钱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宋楹不解,这世上还有人嫌钱多的吗?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她有些不大高兴地将香方折回去,打算收起来:“王爷不要就算了,何必冷脸?”
真是好心没好报。
一只手按在香方上:“我没有不要。”
宋楹半信半疑地抬眼睨他。
江玄聿无奈地笑笑,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一敲,还没忍心用力。
他好气又好笑地道:“给男子送壮阳香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哎?”
宋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匆忙摆手解释:“我可不是在含沙射影!你不要误会!”
啊——
她懊恼地闭上眼。
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
光想着这方子能挣钱了,没想到险些得罪静亲王!
静亲王至今没有娶妻生子,要是他真的有那方面的隐疾,她这番举动简直是在挑衅!
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明白。”江玄聿将那张纸从她手中抽走,“宋姑娘的好意,本王收下了。”
“等等!”
这回轮到宋楹迟疑了。
她抓住香方一角:“我还是换一份别的送你吧!”
“为何?”
宋楹一脸纠结地左右看看,确定四周无人,才期期艾艾地道:“要是被人知道,静亲王卖壮阳香……也挺遭人误会的。”
江玄聿笑了一声。
他手指略微用力,将香方抽出,不慌不忙地藏入自己袖中,这才道:“放心吧,本王手里有的是人,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就好。
宋楹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我派车送你回制香坊。”江玄聿看了看天色,“回去收拾行李吧。”
宋楹听这话风,隐隐生出一丝猜测:“嗯?难道说……”
江玄聿垂眸看她,唇畔浮现出隐约笑意:“准备一下,差不多可以出发去平仙城了。”
“好!”
这一天终于来临,宋楹喜出望外。
她发自内心地道:“王爷,你真是这世上除了家人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江玄聿目送她欢天喜地地离开,良久才露出一抹笑来。
只是这样,就能让她这么开心了吗?
他又一次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低声喃喃:“其实本王也没做什么……”
……
次日。
宫中下旨,命调香师宋楹入长公主道观,为长公主调香。
沐浴在一众欣羡的目光中,宋楹神色平静,跪地接旨。
有四皇子婚约者这一层身份在,无人质疑她为何会被长公主另眼相待,甚至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四殿下的未来皇子妃,怎么能沦落在制香坊?
就算家中出了事,搬去长公主的道观也是一个恰当的选择,总好过在制香坊出嫁。
听见耳边传来她和四皇子可能好事将近的揣测,宋楹才意识到,江玄聿的安排竟是如此细致。
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踏上长公主派来的马车,来到城外道观。
刚进门,迎面就看见了长公主。
宋楹立刻屈膝行礼,却被对方拦住:“不必多礼,随我来。”
道观遗世独立,幽芳清静。
长公主道:“虽然你很快就要跟玄聿出远门,但我还是为你准备了住处。”
她推开一扇门:“这间房如何?若是不喜欢,还可以挑别处。”
“谢谢殿下,这间房我很喜欢。”
长公主笑了笑,上前拉住宋楹的手:“别紧张,我是玄聿的长姐,不会为难你。”
“我留在这儿只是好奇,想多看两眼幼弟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此话一出,宋楹吓了一跳。
她垂眸道:“公主,我和四殿下还有婚约,此话不可乱说。”
“放心,这道观里都是我的人。”长公主握着她的手温暖干燥,语调轻柔,“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玄聿为旁人如此大费周章,他一定喜欢你。”
宋楹怎么也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是这样的性子:“可是……”
“指腹为婚的婚约,与一句戏言并无两样,你若是也对玄聿有意,本宫愿意替你们出面解决此事。”
就在宋楹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一道声音从旁边插入:“长姐,你别吓唬小孩子了。”
二人转头。
一道高大的身影倚在门口,逆光看向屋内二人。
自己亲手调制的淡淡香气从对方身上飘过来,宋楹没由来的感到心安。
长公主笑吟吟地反问:“玄聿,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启程么,怎么今日就来了?”
“我要是不来,怎么看见你在宋姑娘面前信口开河?”
江玄聿说着走进屋内,环顾四周。
宋楹带来的行李还未收拾,这屋里空空荡荡,除了桌椅板凳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么寒酸。”静亲王如是评价道。
长公主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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