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拳头倏然攥紧。
一阵风吹过蜡烛上的火苗被吹得颤颤巍巍。男人眉骨高深他面孔冰冷的垂下面无表情的打量面前人。
大夫道:“草民行走过五省九州
“魇症可以粗浅的分为三类。第一种邪扰侵神为外邪入体、痰火内扰、肝郁化火对于此种魇服用清热化痰、镇惊安神的温丹汤就可。第二种魇症正虚神怯也好治疗以朱砂、磁石、龙骨、酸枣仁等为主制作药丸辅助以针灸、祝由魇症便可迎刃而解。可唯有第三种……并不好治疗。”
皇帝冷声道:“别卖关子直接说。”
大夫低下头:“第三种魇症常常为心神遭受巨大打击时产生。常言道心病难医。草民行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病人也有了一二想法。”
“那就是用对方此生最为畏惧痛恨之事让他再亲身上演一遍。以毒攻毒在巨大刺激下说不得能醒来。”
这话刚说出大夫就感觉殿内气氛阴凉了几分他垂着脑袋兀地听见上首一声冷笑。
皇帝森然望向他目光宛若毒蛇。
大夫道:“这……这只是草民的一个办法。大概只有六成的成功率若是不成功病人只会变得更浑浑噩噩甚至不认识人……用与不用还在于圣上。”
床榻上的陈郁真睡得安然他整个身躯被温暖的被衾覆盖着手脚都暖暖的殿里也燃着火龙。
他胸口起伏有规律的呼吸。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打着颤面颊上泛着健康的粉色。
乍一看他健康的不得了。
在这同一刻皇帝和大夫都齐齐望向陈郁真。
大夫沉声道:“若抛弃魇病的话这位大人身子还是很康健的寿数与常人无异。而草民遇见的许多病人都是婉转于病榻之上无奈之下破釜沉舟。”
“既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圣上大可以慢慢思量。”
皇帝目光悠长依旧没有从陈郁真身上转移目光。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阴影中冷峻的面孔变得清晰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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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天边一抹鱼肚青地面上还有将化未化的雪。
几乎是宫门刚打开陈玄素就带着太后的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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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
——她虽然不招太后待见,但是她的请求,太后基本都会满足。
这次听说她的父亲,陈老爷在马上跌下瘸了腿后,老太后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就准了她出宫去看望家人。
陈玄素坐在马车上,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马车就停在了陈府前。
陈府前门可罗雀,冬风刮过,一点雪沫子被卷到紧闭的大门上。牌匾太过老旧,都是积年的老木头,因着这股风,木屑滚了下来,扑到了陈玄素的鞋面上。
她推开了门。
陈夫人笑的皱纹都出来了,连忙牵着她的手,母女二人许久没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而病床之上,陈老爷支着左腿,另一只右腿被白布紧紧裹着,固定在木板上。
陈玄素怔怔看向周围:“娘,我记得这里有一架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怎么没了?还有那座我很喜欢的珊瑚迎门柜,还有紫檀的凳子、桌案……怎么全都没了,还有娘,你的首饰呢,怎么只有最普通的金银,那些个宝石呢?
陈夫人尴尬一笑,摸了摸自己陈旧的衣衫:“咱们不说那些,这都是身外之物。
陈玄素面色阴的能滴水。
这些怎么会是身外之物,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还没这么‘节俭’过。
陈老爷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疼。
陈夫人连忙道:“快来人,快来人,快给老爷换药!
底下的仆人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汁端上来。这份药汁是用青黑色的小瓮装着的,本来颜色就十分暗沉,再配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酸苦味,看着就和**一般。
嘶,这念头太不吉利,陈玄素猛地将其甩出去。
“娘,父亲他摔马也摔了半个月了,怎么还这样。是恢复的慢吗?
陈夫人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摔了马,也要养上足足一百天的,这才哪到哪。等三个月后,你父亲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而且,我和你说,这次娘请的大夫可是城西的王大夫,祖上当过太医,素有名望。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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