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真垂下眼帘。
皇帝身子凑近了些,他声音很低,在这个寂静的黄昏,仿若珍珠跳过玉盘。
“你就在那坐着,等着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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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来的时候,陈郁真从床榻间直起身子。
他脸上犹有病容,雪白的面颊,一点唇色都没有的嘴唇。但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眼睛陡然间明亮起来。
皇帝还在那给他喂药呢,这么一个显眼的金黄身影杵在那,白姨娘直接当看不见,笑盈盈地扑过来:“真哥儿!
皇帝被白姨娘硬生生挤开,他面色扭曲了一瞬,看着眼前这对亲密无间的母子,轻轻哼了声。
白姨娘问:“昨晚睡得好不好?身子是否轻快了些?今天的药服用了几丸了?还有最近别太过劳累,你的身子要紧。
一连串的问句出来,陈郁真先笑了笑。
“我尚好,姨娘不必挂怀。
白姨娘叹道:“人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别说你行了千里了,就算你天天在我面前,我也担忧的紧呐。
皇帝心里没趣,他也不想在这当第三人,打扰这对亲母子,索性将药搁置下,自顾自走了。
虽然白姨娘一直没有和皇帝说话,但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走了,才悄然翻过一个白眼。
她丝毫没有掩饰,陈郁真不由微笑。
“姨娘,这还是在宫里呢。
“姨娘知道。
可就算是在宫里又如何,就算是在太后娘娘面前,白姨娘也能对着皇帝翻白眼。
皇帝有本事就派人过来斩了她啊,作为一个母亲,白姨娘对皇帝厌恶到极致。
都到了懒得遮掩的地步。
陈郁真道:“姨娘,你这样,会叫我很难做。
白姨娘沉默。
陈郁真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好像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
“圣上毕竟是圣上,掌握生杀大权。他现在只是对我有一点愧疚,所以愿意放纵些。但一个人的底色是不会变得,他只会缠的越来越紧。
“真哥儿!你还年轻,你难不成要陪他一辈子胡闹下去么?
陈郁真这次迟疑了很久。
他望着空气中上下起伏的浮尘,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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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红的云彩在窗子后面,枯黄的枝叶悄然探出了头。
大雪干净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
他说:“我也不知道。
陈郁真伸出手,他的手很白,指骨明显,手腕瘦削。
或许是长久不见日光,或许是长久不握纸笔,这双手比从前秀气了许多。
“姨娘,你知道的,我们这段关系,是与不是,放手与不放手,从来不是我说了算。
白姨娘咬牙。
“圣上和我说,他最近想了很多。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想了许多。
白姨娘惊讶的看着他,陈郁真放下手,将手放在价值千金的宝象纹暗花云锦被子上。
这种材质的锦被,柔软温暖而价格昂贵。
“只是,我还未真切想好,总是迟疑。
陈郁真抬起眼帘,他的瞳孔很干净,也很冷淡,像是窗外的冰雪。
“姨娘,不论我做出什么选择,希望您都能理解我。
白姨娘坚定道:“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姨娘都理解你。
话到此处,白姨娘忽然有些揪心,她不乐意讲这些话题,便道:“其实,最近我除了想你,还总是想起你妹妹。
陈郁真抿了抿唇。
“你还记得么,她小的时候,鬼精鬼精的,叫人的时候很甜,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姨娘。一眼不见,就抓着她的奶嬷嬷去厨房偷吃,那么一个小姑娘,肚子肥嘟嘟的,那时候我急得不行,说姑娘长胖了怎么办啊。
陈郁真失笑。
“我记得那时候,她很会撒娇,有一次过年竟然朝陈夫人撒起娇,把一桌上的人都给镇住了。你还记得么,那时候,你和陈尧,还很要好呢。
“记得。陈郁真说。
没错,他和陈尧,在很小的时候,也哥俩好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陈尧大哥哥似得,经常护着陈郁真。
可后来,或许是嫡庶之分,或许是母亲们之间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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