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有些难为狐蛮蛮了,这一回去,怎么可能遇不见九王。他现在可还心心念念想着狐王的法力呢。
狐蛮蛮谨慎思索,顺便舔了两口汤,生怕待会儿难训不给他吃了。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觑着难训的神色,可惜什么喜怒也瞧不出来。
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样,难训就知道这只狐狸心里想的还是拒绝。难训实在是不明白,西域有什么好呢,他在这里甚至未必能好好活着,为何就是不肯随他回斡都?
难训问道:“你来这里,是有想见的人?”
狐蛮蛮摇头。
难训有谱了,又道:“那么,斡都有你不想见的人。”
狐蛮蛮一下睁大了眼睛,迅速低头战术喝汤。
难训沉默片刻,忽道:“这个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
“......”狐蛮蛮呛住,边咳边连连摇头。
难训“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看来是一笔风流债,只不知是谁欠谁的。”
狐蛮蛮汗流浃背了。
三言两语间,难训把事情猜了个大概,狐蛮蛮真怕他再继续往下猜,干脆往难训腿上一躺,哼哼唧唧表演伤口疼。
然而他的努力还是失败了,难训又“哦”了一声,道:“怕我再继续猜,那么这个人和我也有关系。”
天呐!
狐蛮蛮都快哭了,拿爪子轻轻扒拉难训的腿,想让他闭嘴。
难训身边就没有狐蛮蛮这么好逗的,哪肯轻易放过他。他刚要接着说下去,身子忽地一抖,面色有些古怪,狐蛮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难训托着胸口抬起来,轻轻放到了一边。
狐蛮蛮刚才没有想太多,这会儿见难训不吱声,他后知后觉地垂眸,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碰到了什么,羞得慢慢缩成了一个狐狸球。
难训轻咳一声,起身道:“你吃着,我叫大夫来给你换药。”
他开门出去,过了半晌,狐蛮蛮才挪开挡住脸的大尾巴,调整姿势趴在窝里,面带愁容地望着难训离去的方向。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狐蛮蛮真想跟难训走。他把“狐王的法力”和难训摆在天平两边,摇摆不定,片刻后天平渐渐偏向了难训这边。
狐蛮蛮现在虽然还不会使用自己的法力,但他毕竟是狐王的身体,恢复能力还是在的,当天晚上他就可以下地走动了。他穿了难训给他做的衣服,还是大红色的,可能是因为要过年了,红色布料卖得好。
狐蛮蛮已经知道这次傅光没来,兔子自然也没来,他有些遗憾,但还是想托祖梁他们给兔子带封信,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于是狐蛮蛮叼着自己写好的信,走到三人门口。他们都没睡,听起来是在收拾行李。
祖梁道:“哎,良伦这卷绸缎装在你那,王爷可是说过的。”
满进道:“王爷还不如把这缎子给我呢,左右良伦也用不上,他成天抱着兔子不撒手,倒不如和兔子过。”
祖梁笑了笑,道:“你光说他,我看这屋子里谁也没个着落。”
董琛道:“你们还别说嘴,咱们四个难保谁先摆酒呢。这次回京,我爹娘大约就要给我说亲了。”
他们提前恭喜了董琛,祖梁又道:“哎,说来说去,王爷何时定亲呢?”
狐蛮蛮身子微微一晃。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抬爪敲敲门,把信交给过来开门的满进,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难训一点也没耽误工夫,白天他已经办妥了租骆驼的事,第二天就要启程回钦州去,打点归京事宜。狐蛮蛮来找他时,他把一个包裹放在狐蛮蛮面前,道:“伤好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大夫每日会给你换药送饭。我给你留了另外两身衣裳,脏了可以换。还有些银子,你要是用不上,拿去给穷人吧。”
他好像没有再劝狐蛮蛮的意思,原本正合了狐蛮蛮的意,可狐蛮蛮却高兴不起来。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或许再度听闻有关八王的消息,就该是他要定亲了。
按照原书的进展,应该就是过完年后开春的事。
狐蛮蛮刚才那么一点点想跟着难训回斡都的心思彻底熄灭,他一声不吭,钻回窝里闭上眼睛。
第二天,他清楚听见难训起床洗漱的声音,又听见祖梁他们三个在外走动,他们很快收拾停当,这就要走了。狐蛮蛮咬牙忍着,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渐渐地,周遭彻底安静下来,外头院子传来扫地的声音,医馆的伙计们在准备重新开张了。终于只剩下狐蛮蛮一个。
*
今日无事,军中将领一块儿围着篝火,听扈振说他年轻时的故事。
“泰定十三年,我随已故的骠骑大将军蔺公衍安打下了贺州——哦,当时还是魏国的地盘。彼时我军兵临城下,城中守将袁海贪生怕死,弃军而逃。其副将接替斯职,纵容部下戕害良民,民恨甚。城破后,魏国百姓竟向我大邺将士求助,还协助我们搜捕出了藏匿在山林中的袁海,催促斩之。蔺公衍安慨叹曰,民心不可负。”
甘武道:“扈老将军便是在灭魏之战中天下扬名。”
扈振笑着摆手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陶臻想想道:“蔺公衍安和老将军当年还收服了好几名魏国将领吧,如今在世的有牧启明、丰卓和、孟钧勇和游正才。听闻牧启明在灭魏时出过大力,也是个将才,却不知为何不得重用。”
扈振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都是信得过的人,这才道:“仁悔从军晚,自然有所不知。我原本是将启明带在身边的,只是大将军出藩钦州后,下令将他调去凛州屯垦了。”
原来是难训不喜欢牧淮。陶臻自知失言,立刻老实闭嘴,文肃顺势拿走了他手边最后一个烤红薯。
一个哨骑飞奔而来,跪地道:“禀文将军,诸位将军,大将军已至营寨外二十里!大将军有令,请诸位将军不必相迎!”
军令如山,难训说了不必迎就是不必迎,他们只得在营中等着。很快,难训到了门口,文肃率一众将领拜见,难训挨个扶起来,亲切道:“多日不见,有谁受伤了么?”
文肃道:“回禀大将军,仁悔右臂受伤,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陶臻紧跟着道:“大将军放心,早就不疼了。”
难训看了看他,道:“方才吃了红薯?”
陶臻一愣,赶紧抹抹嘴。难训笑着拍拍他的肩,道:“谁伤的你?”
陶臻微笑道:“一个死人。”
难训满意点头,道:“这就是了。”
他们回到中军帐坐下,难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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