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勘州的管理由嵇安主持,除了掩埋尸体之外,嵇安还有条不紊地重新进行了人口普查和户籍登记,降低税收安抚民心,对战争造成的流民进行妥善安置,在城中推行新的法律,迅速修复开放城中市场商铺,填平壕沟、修复道路桥梁,并为农户提供种子、农具。
这些事情他都安排得很好,仅仅用了十日,勘州又是一派和睦景象,难训看在眼里,很是满意。
还有只狐狸这几天也很忙。狐蛮蛮跑遍了勘州城内大小山林,把他找到的每一只狐狸都打服了,收入麾下,恩威并施,狐子狐孙们都对他心悦诚服,随叫随到。
难训在刺史府暂住。休整到现在,可以准备继续进军了,于是一大早起来,难训就准备前往军营,与众将议事。甫一出门,就见狐蛮蛮正在院里的石桌上端坐,十七只狐狸整齐排列,用标准的下犬式对着狐蛮蛮进行每日一“朝拜”。
难训在廊下抱臂靠着,看看它们,又看看狐蛮蛮。颜值的差异自不必提,狐蛮蛮那种矜贵的气质也不是这些小喽啰能比的,难训颇为自豪,也没去打扰狐蛮蛮的高光时刻,自个儿去用早饭。
吃到一半,狐蛮蛮来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到难训身边,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离开。
难训叹气道:“好了,又没人给我剥虾了。”
狐蛮蛮道:“知道你爱吃虾,我给你剥呗。我是觉得吃个饭有人站旁边看着很不自在,我又不像王爷,被伺候惯了。我们有许多不同,这只是其中之一。”
难训张嘴吃下他剥的虾,道:“除了我没有尾巴,我倒不觉得有那么多。”
狐蛮蛮笑了笑,道:“喏,这就是一个不同之处了。我知道我们有许多不同,而你不知道。”
“好吧,那你说说,有哪些不同?”难训吃饱了饭,放下筷子,专心等待狐蛮蛮的投喂。
“才不要告诉你。”狐蛮蛮把剩下的三个虾迅速剥完,放进自己碗里,“你知道了也没用。”
难训拉拉他的袖子,道:“喂我,我让厨子再给你做一盘。”
狐蛮蛮把三个虾全部塞他嘴里。
难训倒是很满意,含含糊糊道:“我要去军营里议事,你吃过饭来吗?”
“看我心情。”狐蛮蛮把一盘卤鹅端给他,“劳驾,喂给门口的那群小狐狸,我不爱吃。”
“好,以后不让他们做了。”难训端着盘子要走。
狐蛮蛮偷摸瞥他一眼,忽然伸腿,差点把难训绊一跤,难训站稳了转头,狐蛮蛮憋着笑道:“这就走了?活该挨罚。”
难训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莫名觉得有些开心,他撑着桌子弯腰,狐蛮蛮也抬起下巴,和他嘴唇相贴。
刚刚碰上,狐蛮蛮便拿胳膊肘怼开难训,漫不经心道:“行了,走吧。”
从来没人这样和难训说话,新奇的感觉令人回味无穷,直到出了府门上马,难训还在飘飘然如堕云中,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系统不由得感慨道:“狐蛮蛮,好手段啊。”
狐蛮蛮满脸单纯无邪,道:“嗯?什么?”
“......呵呵。”系统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吃饱喝足之后,狐蛮蛮率领狐小弟们前往城外军营。这座古老的城镇已经从沉睡中苏醒,狐狸们踏过青石板路,赏过错落有致的民居,再穿过许许多多的商铺。绸缎庄的伙计正忙着整理货架,酒肆里美酒的香气四处飘散,卖鱼的摊主弯腰苦追一尾跳出来的活鱼,还有杂耍艺人在舞刀弄枪。
狐蛮蛮对系统道:“短短十日的工夫,勘州已经又是一片繁华景象了,和破城那日的满目疮痍判若两城。嵇安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是哦。”系统道,“你要和他周旋,也是不容易。”
“唔。我这几日总在想,你说嵇安选择投靠八王,为的是什么呢?或者说,他觉得八王的哪一点胜过九王?”狐蛮蛮思忖着道,“原书里,我设定的支持九王的大臣,许多都是因为他们觉得八王好战,九王却喜好和平,即位后不会穷兵黩武。”
“如果嵇安也是这样的想法,那他应该是个好战的人。”
狐蛮蛮摇头道:“不像。如果是那样,他怎么不去做武将?升迁快,还能满足好战的欲望。”
“嗯......”系统被问住了。
狐蛮蛮自顾自道:“如果能弄清楚他看中八王什么,也许我就能找到线索。虽然有了一点头绪,但我还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真是愁人。”
他们说着话,也不觉得走得累,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城外小树林,穿过这片树林,也就到了驻军所在。
狐蛮蛮忽然停住。
“怎么?”系统跟着警觉起来。
“我闻到一股血腥气。”
狐蛮蛮说着慢慢朝血腥气走去。
隐约见草丛里趴着个人,看样子是名男子,却不知是死是活。狐蛮蛮四下看看,并无危险的迹象,便带着小弟们走近,大家合力把男子翻过来。
待看清他的脸,狐蛮蛮惊呼道:“满星!”
出征时并未带他,他怎么会出现在此,还受伤晕厥?!
狐蛮蛮立刻道:“你们在这儿看守,不要让他再受伤,我去求助!”
小弟们立正,齐声高呼道:“遵命大王!”
狐蛮蛮飞快跑向军营,难训正在帅帐点拨众将,明日便要拔营向通州进发。此时不许打扰,守卫们老远就把狐蛮蛮拦住,不许他靠近,狐蛮蛮灵光一闪,再次启动传音入密的法术,把情况告诉难训。
很快,满进从帅帐中出来,焦急地左顾右盼。狐蛮蛮跑到他面前,抬爪往前一指,目光十分坚定。满进会意,带着几个人拿了担架跟随狐蛮蛮指的路而去。
把满星抬回来时,难训已经散帐,正等着他们回来。满星被安置到淳于承帐中,叫了军医来看,说他外伤严重,失血昏迷,但性命并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众人这才略微放心。
“他怎么会到这儿来?”难训的目光在满进和淳于承中间来回。
二人皆摇头,并非他们让满星来的。难训又道:“莫非是过于思念你们,故而来此?”
满进道:“元帅,玉书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分寸,他不会这样莽撞。”
淳于承也点头。
那么,满星必定是有十分要紧的急事要说,甚至连写信都不放心,非得亲自来一趟。他身上的伤,或许也和此事有关。
难训蹙眉道:“重泰,快写信给子坚,问他斡都出了何事。”
“是。”满进坐到桌边磨墨。
才刚写了个开头,却又士卒来报,呈上书信一封,正是董琛所写。难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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