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训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绳，半红半白，编成麻花辫的样子。他用绳子围着狐蛮蛮的腰比了一圈，道：“腰细，正好。”
狐蛮蛮沉默地看着他。
“这是包袱上用来收口的绳子。”难训手上收紧，“给你绑尾巴。”
狐蛮蛮勾起嘴角，道：“仅仅是绑尾巴？我怎么觉着王爷心里是想把我的双手也绑在床头上。”
“别胡说，你家王爷是个正派人。”
难训慢悠悠系好绳子，握着狐蛮蛮的腰，把他转了一圈，拿过剪刀，在他尾巴根处开了个圆润的洞，从洞里把手伸向狐蛮蛮的亵裤。
狐蛮蛮表面若无其事，吭也没吭一声，难训却可以清楚看见他的耳朵根瞬间变得粉红，连尾巴毛都根根直立，显然已经浑身僵硬了。
难训毫不留情地取笑他道：“看来不正派的倒是你，谁知道你此时在想些什么呢。”
“我是怕你剪着我的尾巴。”狐蛮蛮嘴硬道。
“不会。”
难训语气轻柔，剪刀也只用了一个尖儿，一点点地往前剪。两人都没再说话，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清晰。
尾巴终于从洞里掏出来，狐蛮蛮顿时觉得舒坦多了。难训又握着他的腰把他转回来，解下他腰间的红绳，把尾巴带上，重新系回狐蛮蛮腰上，在他的侧腰打结。
红白二色实在般配，狐蛮蛮的中衣雪白，这条绳缠在当中，明明白白地给人指出了应该盯着哪里瞧，害得难训半晌移不开视线。
话说回来，狐蛮蛮的皮肤又怎么不算雪白呢？若是没有这件碍事的中衣，红绳直接缠在他的腰间，想必这般美景还能更上一层楼吧。
“王爷是个正派人。”
狐蛮蛮讥讽他，顺便举袖挡住。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偏又是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难训克制了又克制，终究心痒难耐，浑身的血都在往一处汇聚。他不由分说，一把将狐蛮蛮拉向自己。
多年烽火狼烟的磋磨，馈赠给难训强大的侵略性和压制力。狐蛮蛮从他那双寒星冷月般的眼眸里察觉到了危险，他想往后退，难训却收紧了手臂，凶狠中透出了一点无奈，他叹息似的道：“狐蛮蛮，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狐蛮蛮的手抵在难训胸口，狼狈地躲开他炽热的眼神。
他无法告诉难训，他不是故意折磨他，他只是无法接受难训将来立后纳妃、开枝散叶，而狐蛮蛮这只公狐狸或许连个光明正大的“妃子”都做不了，只能像偷情一样给难训做“外室”。狐蛮蛮现代人的自尊让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可难训不是现代人，狐蛮蛮要是开口向他讨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真是不自量力，也显得太可笑了。
原来的“狐蛮蛮”是怎么死的？不就是信了难谆的鬼话么。
“王爷大概是误会了，我们狐狸天生就会勾人，未必是有意折磨王爷。”狐蛮蛮嘴角倔强地上扬，眼中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何况王爷想要什么呢？你就不怕被我这个妖精吸走了阳气？”
“你不是妖精，你是上古仙狐。”难训的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寸寸地靠近，“王爷阳气管够，随你吸。”
狐蛮蛮在一片混乱间忘了闪躲，有些任命地微阖双目。
温热的嘴唇相贴，缓慢而轻柔地互相摩擦。两人都是生手，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难训凭借本能，想要撬开狐蛮蛮的牙关，可他的舌尖刚刚碰到狐蛮蛮的唇瓣，外头忽然传来傅光的声音。狐蛮蛮立刻推了难训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背对难训，穿上外袍。
“王爷，陶将军求见，他有要事禀告。”
难训重重叹了口气，搓了把脸，咬着牙道：“知道了。”
“是。”
帐外一无所知的傅光还在愉快地和陶臻聊天气，陶臻倒是无端打了个寒颤，望天道：“好一阵凉飕飕的风啊。”
狐蛮蛮穿好了衣裳，想先难训一步走出去。经过难训身边时，难训攥住他的胳膊，语气平淡道：“跟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可我是淳于将军的护卫。”
狐蛮蛮说着想抽出手臂，难训马上道：“他也跟着我。”
狐蛮蛮抿了抿唇，无奈地垂眸道：“我要是淳于将军，真的会很难过的。那好吧，我给他推车。”
淳于承跟随出征的目的是报仇，此时还没有摸到仇人的边，难训就一直让他好生休息。这会儿他在帐中睡得正香，可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被狐蛮蛮推了出来，人还是懵的。
狐蛮蛮贴心地给他塞好毯子，跟在难训身后。
他们站在不远处的山头上，遥望勘州城楼。此时大军如黑云压城，休说边城之内该是如何人心惶惶，即便是从城外看来，也是大战一触即发的生死关头。
陶臻指着城楼道：“元帅，那忽明忽暗的火把便是末将与团练使景桥约定的信号。他今夜就会率军哗变，夺了鱼邦的关防，开城献降。”
黑夜里，除了火把明灭不定的光之外，没人看得清城楼上其余的情况。
——除了狐蛮蛮。
他一下攥紧了四轮车的椅背，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隐约从这似乎将要到来的胜利中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
狐蛮蛮挤到难训和陶臻之间的空隙里，道：“你们不是说鱼邦用百姓守城吗？为何此时城楼上都是士兵？”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陶臻退开一步，难训转头看看狐蛮蛮，道：“你看清了？”
“看清了。”狐蛮蛮十分笃定。
嵇安在旁轻飘飘道：“元帅，依卑职看来，勘州城内或许出了变故，受降之事还需慎重。”
如何慎重？狐蛮蛮思忖着道：“让景桥把鱼邦押出来，我们再进城。”
淳于承道：“可我们谁也不认识鱼邦，如何确定他押出来的是真是假？”
陶臻道：“抓获的那个奸细......”
话说到一半，陶臻自己打住了。
他们又怎么知道那个奸细说的是不是实话？
狐蛮蛮敲出系统，道：“快看看现在有没有我能用得上的道具？”
系统一阵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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