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蔑的风波在法律铁腕与时间冲刷下,终于渐趋平息。虽然网络上偶尔还有零星的杂音,但已无法形成气候。权志龙的工作和生活重回正轨,只是经此一役,他眉宇间似乎又沉淀下些许更深邃的东西。他推掉了一些纯商业性质的演出,将更多精力投入到“音景”系列的深度创作和一些更具实验性的艺术合作中,仿佛要将那段灰暗时期积压的能量,全部倾注到更纯粹的表达里。
沈清音的《韧》也在稳步织造中。她果然如约,会将一些关键部分的织造过程,用固定机位录制下来,片段式地发给权志龙。视频里没有露脸,只有她那双灵巧稳定的手,执着梭子,在无数丝线间精准地穿引、击打,伴随着规律的“唧唧”声。那些经过处理的、带着金属光泽的黑色丝线,在她手下逐渐汇聚成兰草坚韧的形态,与背景那些用复杂灰色丝线织就的粗粝怪石形成强烈对比,充满了静默的力量感。
权志龙将这些片段存在手机里,有时在赶往下一个行程的车上,有时在深夜失眠的时分,会拿出来反复观看。那规律的织机声,她专注的手指,以及画面中那逐渐成形的、象征着“坚韧”的图像,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镇静剂与力量源泉。他甚至在一次音乐访谈中,当被问及如何度过之前的艰难时刻时,罕见地提到了这种“观察手工创作过程”带给他的疗愈。
“看着某样东西,在极致的耐心和专注下,从无到有,慢慢生长出来,”他对着镜头,眼神诚恳,“你会觉得,很多眼前的纷扰,其实都无足轻重。重要的是守住内心那个‘核’,然后,像工匠对待他的作品一样,一点点地去打磨、去构建你自己的世界。”
这番话被粉丝和媒体广泛传播,人们惊叹于他思想上的成熟与沉淀,却不知这背后,有一道来自江南水乡的、沉静身影的深刻影响。
苏州,暮春。
庭院里的紫藤花开了,一串串垂落如瀑,香气清幽。权志龙再次来到了沈清音的工作室。这一次,没有隐匿行踪,也无需任何艺术交流的名义。他是带着尘埃落定后的清明,和一份愈发清晰确定的心意而来。
他抵达时,沈清音正在给《韧》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他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她微微俯身,用特制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割断最后一根多余的纬线。
天井的光线透过雕花木窗,落在她和刚刚完成的《韧》上。那株金属黑的兰草在灰调背景的衬托下,仿佛在呼吸,每一片叶子都透着不屈的生命力。而她站在作品前,神情专注而平和,周身散发着与作品浑然一体的沉静力量。
权志龙的心,在那一刻被一种饱胀的情绪充满。是欣赏,是骄傲,是感激,更是无法抑制的、汹涌的爱意。
沈清音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四目相对,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只有一种“你来了”的平静与自然。
“完成了?”他走进来,目光落在《韧》上,近距离观看,那细节的精致与力量的冲击感更为震撼。
“嗯。”沈清音轻轻抚过兰草的叶片,动作轻柔,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
“比画稿更惊人。”他由衷赞叹。
两人站在作品前,静静欣赏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紫藤的香气和丝线特有的味道。
“上次的事情,”权志龙开口,声音低沉,“谢谢你。”
沈清音转头看他,眼神清澈:“我没做什么。”
“你做了很多。”权志龙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异常认真,“清音,有些话,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郑重地对你说。”
沈清音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没有移开视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权志龙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凝聚起所有的勇气:“我知道,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节奏和规则。我的世界喧嚣、多变,有时甚至……丑陋。而你的世界,安静、恒定,美得如同一个不愿被打扰的梦境。”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我曾经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闯入,害怕我的风暴会惊扰你的宁静。但经历了这么多,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我渴望你的宁静,不是要占有它,而是希望它能成为我灵魂的锚地。我也希望能用我的方式,守护你的世界,让你的光芒被更多人看见,而不是被误解或遮蔽。”
他的话语缓慢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沈清音,”他唤她的全名,庄重而深情,“我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风雨,但我可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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