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
见月再一次陷入冥思苦想。银枝是镇国公府里的家生丫鬟,见月从来没有想过将人招揽至自己的阵营,相反从来对银枝都十分防范,不管做什么,都会再三确保不被银枝察觉。
可她现在受虞夫人传召出现在这里,却又好像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罪证,如此郑重其事。
见月不得不搜肠刮肚,开始一遍遍审视自己做事的过程究竟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银枝一步步走进大厅,众人不约而同,沉默地注视着她。棉布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但银枝的身形却终于还是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跪在徐远申和虞夫人面前,说话的声音比寻常大些,似乎想要试图借此给自己些许底气。
“奴婢见过老爷、夫人。”
说话时,她怀中还抱着那团软绵绵的东西。
“起来吧。”说话的是徐远申,他动手摆正衣袖,家主的威严随之震荡开来,银枝的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而后直起身来,只有视线仍旧盯着自己身前地面的一点,不敢抬头。
“东西带来了?”
银枝垂首:
“是,老爷。”
徐远申没有再多问见月任何事情,而是直接对银枝道:
“既然如此,便给月姨娘看看吧。”
“是。”
银枝从始至终没有多看见月一眼,见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却始终想不到自己究竟遗漏了什么。
外面一层藏蓝色的粗布揭开,露出一角月白色的软纱料。
除了不想惹麻烦的芳姨娘,坐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其余众人都或多或少地心生好奇,眼睛朝着银枝这边不住张望。
姚珞珞早猜到那是什么,因此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心中在想其他事情。
身边的徐苓芷坐得笔直端庄,目不斜视,像一个木头人。
姚珞珞难得分出些精神,打量徐苓芷一眼,在心里对徐湘祈道:
“你妹越来越不正常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春宴,那时候的徐苓芷虽然很怪,冷漠周全,几乎变了个人,却也不像今日这样,呆板得像个傀儡。
姚珞珞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手臂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等徐湘祈回答,那边银枝已经将包裹中的东西完完整整呈现在众人面前。
正是今早见月身上那件衣裙。
徐远申又吩咐道:
“将这件衣裙的裙摆检查一遍。”
包括见月在内,众人都不明所以,看着银枝细细将裙摆一寸寸检查过来。
徐远申看过便笺,只知道这件衣服有蹊跷,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有些荒诞,就因为一张来历不明的便笺,他便当真相信,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最后一无所获,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好在银枝很快有所收获。
只是这发现着实有些奇怪——
“老爷,奴婢仔细找过,姨娘的衣裙上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有此处沾着一片梅花花瓣。”
银枝心中忐忑,该不会是自己不小心将证据毁坏了吧?寒梅苑常年梅花盛开,衣摆上沾染一两片花叶,有什么稀奇。
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围观众**多与银枝想法相同,甚至心中没有任何觉得不妥的念头。
只有见月脸色大变,身形微微晃动,竟是想要上前一把将东西夺过来,只是这股冲动又被自己死死压住。
片刻,虞夫人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看向见月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徐远申慢她一步,按着太师椅扶手的大掌稍稍放松,很快再次收紧。
诸位姨娘之中终于也有人渐渐反应过来:
“……我的院子就在寒梅苑隔壁,我记得,院中似乎只有白梅,这花瓣怎么是一片红梅?”
经人这般提醒,越来越多的人回想起来:
“姐姐说的没错,且咱们府上除了寒梅苑,别处一颗梅树都没有,冬日里若想折几支梅花添香,还非要到月姨娘院子里不可。”
银枝这下也意识到自己为何觉得不对了,衣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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