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珞直言此行是专程来旁听审讯,蓝兆离便没有多此一举安排几人进内叙话。姚珞珞的身份虽然是镇国公千金,但她到底不是官场中人,不涉朝政。对她卖好是指望姚珞珞回京后在镇国公面前不要说出什么不利自己或江宁府的话来,同她闲话朝廷深讳,恐怕鸡同鸭讲。
审讯不是断案,省去提审升堂的过程,府门一关,几人被径直引到后院的地牢。
“审问得怎么样了?”
来回话的是今早带走豆子的宁文周:
“回大人,除了那个叫花腔的,剩下的人都交代了。”
蓝兆离皱眉:
“前面带路。”
“是。”
宁文周侧身走在前面,边走边说:
“昨晚共计抓获八人,已经交代的那七个人之中,有四人是最近招募的新人,知道的事情不多,手上没几件案子,在供词上画过押,已经带回牢房收押。”
“剩下三人,对他们从年初至今犯下的案件供认不讳,口供也基本对应,应该没有隐瞒。”
宁文周愁眉不展:
“只是他们并非是核心人物,在之前的**案之中,充当的都是些望风或踩点的小角色,真正动手的只有花腔和夏铃。所以他们也不清楚每次赃物的去向,只从花腔手中拿取固定的报酬。”
“早上押回来的那个叫皎伶,还没审问。”
说话间,几人到了审问花腔的行刑间。花腔的四肢分别被绑在行刑架上,身上满是受刑后的痕迹,衣衫裂成碎片,头上湿湿漉漉地向下滴水,房间中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姚珞珞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闭上双眼。
想吐。
听到滚轮碾压地面的沙沙声,挂在架子上的人影微微颤动,而后抬起头来。
他原先毫无生机地挂在上头,众人都以为他是承受不住重刑又晕了过去,如今他这么一动,在场之人便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视线。
徐湘祈跟着一同瞧了过去。
只听绑在花腔身上的铁链哗啦一响,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暴起,死命挣动身上的束缚,像一只发了疯的困兽。
被碎发遮掩的面容不大能看清,落针可闻的行刑房中,传出一个男人嘶哑的嗓音:
“**——”
花腔的嗓子说不上是因为用刑还是别的原因,说话时的声音像是钝刀伐木般难听,却将这两个字说得口齿清晰。
众人顺着他的怒目而视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外面的徐湘祈。
影一瞬间眉目凝霜,吕晏常立刻侧身将轮椅上的徐湘祈挡在身后,蓝兆离的表情也十分难看。
这贼人当真会挑,满屋子人,偏选了个最金贵的人辱骂。
按说此时正该是蓝大人好好表现的时候。花腔本就十恶不赦,如今冒犯了徐湘祈,他若现在下令对花腔动刑,既帮徐湘祈出了气,也勉强算花腔其人罪有应得。
只是蓝兆离虽心甘情愿捧着徐湘祈,却没有踩着旁人邀功的心思。对花腔用刑,是为了让他交代出赃物的去向。动刑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哪怕花腔的罪过罄竹难书,应判斩首,也不该被虐杀在牢中。
蓝兆离睃了一眼徐湘祈的神情,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告罪将这事糊弄过去,却听身边突然有人道:
“你为何辱骂她?你认得她?”
蓝兆离浑身上下的汗**“嗖”地立了起来。
陈前这愣子!
这下蓝兆离不开口都不行了:
“徐小姐,这……”
“兴许,是因为夏铃姑娘吧。”
徐湘祈轻笑一声,打断蓝兆离的话,不知是在回答陈前的问题,还是特意说给花腔听。
果然,听到夏铃的名字,花腔眼中的恨意更甚。
“我……当日就该同她一起,有我在,她定能带回你的人头,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更不会……”
花腔的声音断断续续,话音落下,他再次怒瞪徐湘祈:
“不!不对!是你该死,若不是你瞧见了她的脸,她不会被逼去动手杀你,更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他的胸腔剧烈颤动,身上的四条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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