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我缓慢的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感官也有些奇怪,让我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窗外阳光明媚,暖暖的洒在身上,许是太久不曾见光,我不适的眯着眼,眼角落下几滴生理性泪水。
良久,我才从这股不适感中缓过神来,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下是床垫柔软的触感,鼻息间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但并不是太难闻,反而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又进医院了,嗐……这都快要成我家了,要不我还是直接搬过来住得了。
也许是这次睡得有些久,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浑浑噩噩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放空自己的思绪,什么也不想。
“………你醒了。”
一道低沉的嗓声传来,我有些僵滞的缓缓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
“你来了。”
我尽力让自己扬起一抹好看的笑脸,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的苍白虚弱。
“可以扶我起来吗,父亲。”
我仔细地观察面前的男人,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嘴角微垂,脸色有些憔悴,胡子也没刮,眼中带着些许血丝,还有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在翻涌着。
好奇怪,明明以前他天天加班都不曾见他这么憔悴过的。仔细看,脸上好像还有些淤青。
真的好奇怪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有伤的,到底是谁打的啊?
“受伤了…怎么不去休息?”我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磨挲着,我感觉他整个人有些僵硬,但他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没事。”
我忽然非常好奇,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那人也太牛,太有胆识了吧,我甚至想拜他为师,但是我不敢问,只好乖乖闭嘴。
萨卡斯基动作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细心的放了个枕头在我身后让我半躺着。
坐起来后我才有心思打量周围,来了不少人,都是熟人呢。鹤奶奶,卡普爷爷和波鲁萨利诺也来了。
“你们也来了呀~”
“………”
“………”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海军高层都在这里干嘛呀?而且还一个个的都沉着脸坐成一排,就像是要给我送终一样是要干嘛啊喂!
“诶嘿嘿,干嘛呀,干嘛都这么严肃呀?我没事的哦~”我嬉皮笑脸的打着马虎眼道。
这股该死沉重又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我这躺病床上这不是常有的事吗?看看我!我还没死啊喂!干嘛搞得像哭丧一样啊?
见没人说话,我有些尴尬摸了把脸,触感有点奇怪,我转头看向窗户,借着玻璃窗的倒影,隐约能看见我的头上裹着纱布,一路缠绕到我的左眼。
啊啊,我就说我怎么看不太清楚嘛~
视线再往上看,右角断了将近一半以上,只剩下不到五厘米,切面光滑平整,应该是被人好生处理过。
“诶━━━?!我的角……啊,对哦,我的角断了。”我不自觉的抚上右角,似有些眷恋又似在回忆着什么。
“碰━━”
还没待我伤心完,病房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接着我看见库赞一脸怒容朝着萨卡斯基走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接下来场面有点混乱,耳边充斥着惊呼声,叫骂声,□□碰撞的声音,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这些许许多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以至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库赞,我们没有资格指责他。”鹤中将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单手托腮沉重而严肃的说。
“就算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他……”库赞动作不停地反驳道。
“够了!”卡普大喝一声,但却完全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啊—啊——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而动手呢?
我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了好半响,也没见有人上前拉架的,逐抬手打了个响指:“去吧,旺达。”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浮现,随后迅速的去到两人中间,一手抵着一个拳头,制止了两人:“嗨嗨~麻烦两位停一停~”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忽然出现,一身女仆装,有着一头红色短发的旺达。
寻常人要想拉住他们都稍显勉强,更何况是身材娇小的旺达,看着也不大,大概在14,5岁左右。
萨卡斯基和库赞面色古怪的审视着旺达,这不同寻常的力道简直堪称怪力。
“嘻嘻~”旺达却是丝毫不惧怕两人的眼光,对着他们粲然一笑。
“不可以哦,不可以打架哦……你们谁受伤了我都会很难过的。”我适时的开口,笑靥如花道:“所以……别打了,好吗?”
两人听闻,动作一顿半响才沉着脸不甘心的挣开手,旺达也不恼,笑嘻嘻的站回我身边,见两人终于停下,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耶~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小姐是谁啊?”波鲁萨利诺问出了众人的疑惑。“好可怕耶~居然拉住这两个怪物了~”
旺达站在床边,收起刚刚那副笑嘻嘻的嘴脸,单手置于胸前毕恭毕敬的道:“这位先生,吾名旺达??艾尔贝塔,是伊蒂丝大人的从者。”
库赞却是不理会旺达径直走向我,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逐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呐,库赞,这只是个意外。”我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并且仔细的观察着人们的面部表情:“而且这角断就断了,是我自己的任性造成的,没有人应该为这件事负责,除了我自己。”
“萨卡斯基是我的父亲,我喜欢他,就像我喜欢你,喜欢爷爷,喜欢大家一样。”
“所以,不要怪他,好好相处,好吗?”
见库赞只沉默的看着我,不置可否,我有些不甘心,逐往前靠了靠歪头笑着问:“好吗?”
“……好。”库赞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得到首肯后,我舒心的笑出了声。
看着屋里一溜圈的人,艹,我怎么感觉比刚刚还要尴尬,看来还是要靠我自己来活跃气氛啊。
“爷爷!我饿了,我想吃仙贝~”我笑盈盈的对着卡普说。
“哼!你也只有饿了才会想起老夫。”卡普一边走过来,一边挽起袖子。
我以为他要揍我,连忙抱着头喊到:“哇!我现在是伤员啊!伤员!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伊蒂丝大人!”一旁的旺达挡在我面前正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看着卡普。
“嚯!女娃娃你也想挨揍吗?”
见卡普爱的铁拳迟迟没有落下来,我抬头悄咪咪的看了眼,只见他一手掏着耳朵,一手把一包仙贝递到我面前。
“还是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诶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揍我的。”我憨笑着狗腿地说道。
正当我要接过仙贝时,一直没说话的鹤奶奶出声道:“你现在不能吃这些,医生说了你刚醒来只能吃流食。”
“诶…怎么这样啊…”我讪讪的收回手,有些泄气的叹道。
卡普把仙贝收回去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面前:“对了,之前那几个混小子寄给你的信,之前你没醒我就给你收着了。”
“啊嘞,路飞他们寄来的吗?”我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把里面的信笺拿出来。
只是信上的内容却是让我的心沉重到了谷底,萨博,我们的兄弟永远的停留在10岁。
我有些不敢置信,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干巴巴地问道:“他们是在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卡普觉得有些奇怪的拿过信笺,看着信上的内容,他霎时面有愧色,接着阴沉得非常难看。
我拉住他的衣摆,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希冀的看着他,干笑着问:“呐,爷爷,他们在开玩笑的对不对?路飞和艾斯在骗我的对吗?因为…因为我太久没找他们,所以他们才这样作弄我的对不对?”
只见卡普默不作声且面露不忍和痛惜之色,俯下身抱住我,宽厚的大掌安慰似的轻拍着我的背。
我想哭,但我发现眼泪像是干枯了似的流不出来,良久,我才木讷的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哦,那你睡吧。”卡普说完后,却是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爷爷……”我有些无奈的叹道。
“我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但我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我勉强自己勾唇浅笑,示意众人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回去,好吗?”
“吾必定照顾好伊蒂丝大人,请诸位放宽心。”旺达转身向着众人如是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鹤中将率先拉着卡普离开:“你就别掺和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所有人离开后,旺达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安静的陪着我,房间恢复了一片静谧,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破。
我半躺着看向窗外的天空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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