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闵让怀里起身,看向陆琛,发现他好像根本没动过身,黑暗中伫立的身影像座缄默的雕像,不夹杂丝毫情绪,但令人畏惧。
刚刚到底是谁在摸我?
“想什么呢?”闵让把胳膊搭在我肩上。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仗着夜色暗涌打量着陆琛,“这里缺个灯,太黑容易有扒手。”
陆琛往我身边近了一步,我紧张应激往后退一步。
……
虽然空气静寂无声,但我莫名其妙感觉他在冷笑。
陆琛拿出无人机,打开了探照灯模式,比手机视角广了许多,整个世界瞬间爆亮。
我还没来得及看看他的面部表情,就被冷冽的手心遮住了视线。
“也许,没有灯更合适。”陆琛磁性的声音夹杂了一丝笑意,在暗夜中显得清冷。
“啊啊啊啊——”我听见一男一女的尖叫声刺进我耳蜗。
爆亮的光线穿透人体皮肤后是橙色的,陆琛骨节分明的手覆在我双眼上,偶有缝隙,我本来可以看清现场,可他冰凉的指腹很快按住了我眼皮,最长的中指回弹了一下,然后紧贴着摩挲我皮肤。
这是,小情侣找刺激呢。
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
走出城中村我才看见今晚的月亮,离得又高又远,圆润但太小了,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像是以前——
跟陆琛闵让待在一起总会下意识回忆起往事。我摇匀脑浆迫使自己思绪集中,把钥匙插进锁孔,还没等扭动机械锁,智能锁已经自动识别,给我开了门。
我拿钥匙的动作僵在空气中,顿住了,皱眉还是把钥匙重新拧到了开门处,再抽出来,假装自己是这么进来的。
得了,太闲了确实容易睹物思人。我刚把屋里灯打开,暴躁急切的电话铃就响起来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林顾寒气逼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的丝毫不差。
“九点四十。”我自顾自倒了杯水喝。
“我告诉你几点到家的?”
“你是不是在家装摄像头了。”我想起来阿姨打扫完的调单还在门外客用储物柜里放着,开门去取。
“对。你房间里也有。你卫生间也有。怎么着?”林顾声音像白磷,一点就着,暴躁破防。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了智能锁上的用户共享出行时间,怔了一瞬,面无表情关上了。
“你在虚盈市——”
“谁TM告诉你我在虚盈,我现在在A市!老子一小时后就回去!”
“阿姨现在——”
“你TM怎么不先问问我怎么样!”
……
“你TM怎么不说话?”
“你想听什么?”
……
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久,我这边死水无波、寂静无声,林顾那边像是宴会喧闹嘈杂,但连在我们耳朵间的却只是流水似的动态柔和的平静。
只有我喝水时喉结吞咽声在清晰滚烫。
“你要搬出去吗?”林顾声音突然变得低迷,气流弱弱的,卑微如蚊蚋他没头没脑问了句。
“你不赶我,我为什么要搬出去?”
“艹!”林顾又暴躁发疯,不知骂了什么,很长的一段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最后他终于耗尽了力气,骂声越来越小,逐渐消逝。他颤抖着叫了我名字。
“你醉了?”
“没有。”他声音变得特别软,像是紧绷的一根弦断了,思绪突然放松涣散。
“我把现金提出来还你房间了,咱俩的事……”我捏了捏太阳穴,“等你回来再说吧。”
电话又沉寂了一会,要不是那边欢声笑语的声音断断续续喧嚣着,我都以为林顾挂了。
他呼吸声通过手机在我耳边渐渐变重变粗。他又用了许久,把种种情绪都憋回去,悠悠开口问我: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阿姨她——”
“滚!”
——
深夜沉沦,即使失眠的人再多,世界也不会因此停止运转。林顾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忙得狼狈不堪,或许这早就是他算好的结局。媒体再着急争相报道,也与他们无关,也与我无关。
我在公司照常上下班,最大的变化就是陆琛来来回回在往G市调人。
不仅讨厌我的助理调过去了,看我不顺眼的组长也调过去了。当然,这些肯定不是因为我。这一切都跟我无关,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一眼的地下生物部集体搬迁过去了。
陆琛在调整公司结构,大刀阔斧地把见不得人的工作项目往外调。
只是……我也见不得人吗?我一个废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会开车吗?”公司离别宴会上,陆琛出现在市场部门餐桌边,一身酒气袭在我四周,突然问我话。
“啊?”
“带我跑一趟G市。现在。”陆琛一脸笑意,态度温柔,语气强硬。
……
由于我的驾驶证是在林顾怒骂下考出来的,着实糟糕,载着陆琛去往G市的时候出了车祸,蹭掉了一车主的车漆。
车主气势汹汹下来骂我,我打开窗户刚要道歉,车主往里瞟一眼,悻悻收起脾气扇自己几巴掌让车离开了。
“接着走。”陆琛说话眼皮都没抬一下。
“陆总,我把你送到G市后我可以自己先回A市吗?”我透过镜面观察他屏息凝神的神态。
“先把我送到公司。”
“哦。”
他像是有视觉感知,突然睁开眼与我对视,又露出礼貌疏离的笑,“今晚太晚了,给你在酒店订了套房,辛苦你了。”
我握着方向盘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莫名紧张泛酸,总觉得有股劲透露着诡异。
陆琛为什么不配专业司机?为什么不叫代驾?
大晚上的,我嘴里还残留着饭局上桂花糕的清香味,咂咂嘴,快要咂没了。陆琛喊我起来的时候非常凑巧,八个凉菜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热菜,我还没吃上一口,就被迫来当司机。
我不敢怀疑他是不是纯粹在折磨我。
胡思乱想间,我转了方向盘。夜晚上的国道很多货车疾驰,远光灯刺眼夺目,让人无处可避。
我车技烂,但开得又贼快,往往在我急转方向盘说“陆总小心”时,陆琛已经被颠簸得狼狈不堪了。
我盯着他苍白的脸色,有点愧疚,不敢想他会不会怀疑我在折磨他。
夜晚气温下降,路程中起了雾,我拿雨刮器刮了一遍不见好,就把车窗打开换换气。
车外的空气凛冽冰寒,刮在人脸上像被刀子生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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