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也行。”林顾声音变得低沉，“你不就喜欢钱？那我就包你，包到你死。”
……
我想拿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的死装样。
林顾上前捏我下巴，作势要压上来吻我。
“滚。”说了我不和人接吻。
我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错愣住了，自己也没意识到……
林顾僵住动作，眼尾泛红，下一秒冷笑一声，咬牙切齿：“我付过钱了。”
大逆不道！这是厨房！
林顾大腿抵着我，把我一屁股压到地上。我用手肘撑着地砖，黏腻的酥黄菜粘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贴我手臂上，极其不舒服。
他奶奶的，不谈就是不谈，踩我酥黄菜我也不谈！
我知道林大少爷表白被拒自尊受损，但是这是厨房！以后还怎么吃饭？
我抓了一把酥黄菜扔他脸上，却被他借势攥住手腕。林顾眸子变得晦暗深沉，他盯着我舔了我黏腻的皮肤。
草！膈应得我起鸡皮疙瘩。
“你恶心—嘶！”
我手抖得不行，茫然伸手胡乱摸着岛台够支撑点。林顾撑着我受伤的肩膀，导致我的姿势不上不下，悬在空气中，我又核心力量不强，软瘫得欲掉不掉，倒方便了他各种动作。
——
“唔……”我不想顺他意，挣扎着去够支撑点想起身，慌乱间摸到他放岛台上的手机，手指颤颤巍巍想攥住拿起来砸他。下一秒铃声震动惊得我缩回手。
“电…呃，电话唔…你电话！”
林顾不耐烦看了一眼，眼神莫名其妙卡顿变暗，我以为他会挂掉，但他接了。
“林顾，你终于愿意接我电话了！我……”电话那头是急切不堪的崩溃女声。
“啊—唔—呃…”
艹！
我脸瞬间发红发烫，林顾停下来无声凝视着我。
三人心知肚明的磁场羞耻地岑寂了。
“小弈…”电话那头叫出了我名字……
林顾在我身上喘息，我死憋着不敢出声，他当着我的面要去切视频通话。
“阿！阿姨！”
崩溃死了！我耳朵滚烫不堪，脑子灼热，闭上眼不敢接受。林顾没等对方再说话，终于挂了电话，凶狠把我又往他身上拉。
我气急败坏打他一拳，他也不回应，我眼里水汽迷蒙，渐渐看不清他在干嘛，看不清面前的人脸。
“稍微尊重我一下好吧，疼。”
“我要是没尊重你，你今天根本下不了床。”
“唔……”
——
我实在不想回忆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周六下午清洁阿姨打来电话把我吵醒。
我脑子沉昏欲睡，哑着声音接了电话。她说要预约来家里打扫，我立刻浑身炸毛坐起身来。
靠！腰疼死了！
从地面到桌台，从床上到窗前，从厨房到浴室，家里没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捂着脸说林顾带情人回家开趴体了，给了她一个特别高的报价隐晦表达情况。
清洁阿姨有点难为情，但支支吾吾同意了。
我正要挂电话，她弯弯绕绕结巴问我：“那个…你房间也要彻底清洗吗？”
“……嗯。”
草！
——
我不敢与阿姨见面，阴暗从林顾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躲躲。浑身颤颤巍巍像被人揍了一样，四肢不协调地穿戴整齐逃出门。
这边刚刚关上门禁，下一秒暴躁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你出门干什么去？”
“林顾你大爷的！你监视我？”
林顾手机那边像是正经宴会，细长流水温文尔雅地嘈杂，我骂完他周围安静了些许，都像是在吃瓜。
“我要是监视你，你早就出不去了！”他怒气冲冲朝我喊话，突然拉远距离不知冲谁骂了句滚，又凑近隔着手机警告我：“你最好今晚——”
【最晚九点给我到家。】他锲而不舍用微信给我打字发门禁时间。
我把消息删了，开启免打扰模式，眼不见心不烦往闹市走。
我约了戚潇潇出来吃饭，她是我高三同班同学，大学又同在一个城市，缘分不浅，交情……也就那样。我俩关系太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
她在A市城中村租房子住，写文求生，靠着不知道多少的稿费养着一年几万的房租，她若是不靠我救济，她活不下去。当然我不养她，我也早活不下去了。我习惯了，不知道她习不习惯……
我一般月末约她地铁站见，今天才二十号出头……
戚潇潇很好认，带着厚重金属眼镜，眼周暗沉，鼻梁被压得有着很深的印迹，眼睛无神，走路上永远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一副活得很有负罪感的高中生模样或者哲学家模样。
这会儿天色还亮，但已经接近晚高峰，人流熙熙攘攘。我一眼看到了穿一身黑的戚潇潇，招呼她过来。
她慢吞吞挪过来，有气无力问我为什么围着围巾。
呵呵。
我俩杵在拥挤的地铁站口，算是两个没人在意的异类。她油头垢面，还穿着夏季著名“名牌”运动短衣短裤，吸溜着拖鞋；我浑身裹成粽子不露一丁点皮肤，带着口罩，围着笨重的冬季红围巾。
我没回她，我俩见面一般说话也不到上百字。我像往常一样领她出去，她看我走路艰难，上前搀我一把。我咬了咬嘴皮，最终也没解释，和她同步调走出地铁。
我照例带她去超市买些必用吃食，她挑的最多的永远是成袋泡面，我拿出来几包她放进去几包，因为便宜……我按自己的计划给她选新鲜酸奶，搭配速食肉类，选点新鲜水果，又放点零食。然后叫外卖将这些粮草先行送回她出租屋。
我又带她去她极其抗拒的女装店挑几身衣服，她也只有在销售员连连夸赞下是开心的。这一丁点的开心就够了，能支撑她活一段时间。
我俩逛完就站在繁荣闹市街口，看A市华灯初上的夜景。我俩立在路灯口，身旁是一块钱一个的饰品流动摊贩在叫卖。头顶高楼大厦霓虹灯庞然变换，不知道谁家大小姐大少爷喜结良缘，展示牌土里土气祝福99。
戚潇潇问我过年回不回平云市。
“你回我就回。”我想到了高三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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