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到家,在玄关处便问保姆,太太在哪儿。
听保姆说太太陪老太太在书房,他直奔上楼。
保姆接过少爷大衣,身边一阵风掠过,心说出什么事了吗,从没见过自家少爷这么不稳重过。
陆染在陪老太太练书法,哪知沈冽冲进来就抱住了她,手里的字划了长长一道出去。
沈老太太看着他俩,视线静静在两人身上来回轻扫,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意味。
直到陆染的目光转来,不好意思地冲自己眨眼,老太太才略微一笑,继续埋头写字,只嘴上调侃:“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成这样了,冽儿?长辈面前,还是该有点规矩。”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陆染赶紧推了推沈冽。
谁知对方却执拗道:“不管,再抱一会儿。”
沈老太太摇了摇头,笑说:“还是我走,你俩也更能放得开。”
待老太太走后,房间静下来。
陆染抬手,摸了摸沈冽的头,他很少这样,显露十分依赖的一面,他总是冷静自持,沉稳掌控着场面,情绪最多只给7、8分便到头。
此刻,却好像彻底卸下了心里防备,全身心要将她纳入他的世界。
“梁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她问。
沈冽依旧埋在她颈窝,闷声道:“给了我可以最直观证明我清白的东西。”顿了顿,沉声道:“谢谢。”
陆染扬唇浅笑,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你为我做过那么多,这算得了什么?”
他无别的话,收紧手臂,依旧还是一句:“谢谢。”
晚上睡前,沈冽给陆染被冻伤的手,还有摔得青紫的两个膝盖又再上了一遍药。
他单膝蹲在床边,上完药,抬眸看她,眉心蹙起一条褶,眼里温柔化水,“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喜欢我?”
陆染抿唇笑了笑,一脚蹬在他肩头,牛奶一样白皙软嫩的脚掌轻轻蹭他,“你现在的眼神都爱死我了,还问我就这么喜欢你?那你呢,就这么爱我吗?”
沈冽握住女孩儿纤细骨感的脚踝,起身,又慢慢朝她压下,承认:“是。”
他吻住她唇,这晚,他一直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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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事情终于等来转机。
鉴定结果出来,这次医疗中没有任何失误,是一台很完美的手术。
同时还有警方公告,经调查,精神病杀人犯是被他母亲扯掉的呼吸管进而导致的猝死。
沈冽总算沉冤得雪,舆论瞬间反扑回来,为他说话的声音全网都是。
后来又一则公告,经查,这几天在沈冽这件事上确实有专业水军下场,故意搅动舆论,公告里说将会严惩这些水军。
陆染就说不对劲,如果没有幕后推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关注度。
她私心觉得就是顾晚卿搞的鬼,可是碍于没有证据,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这日,她收到上官凤通知,叫晚上回一趟顾家。
下了班,她和沈冽一起回去,不多时,顾景徊将顾晚卿带了回来。
顾家人这下全员到齐,顾晚卿面色苍白木然,顾景徊毫不留情当面放出她和水军公司的谈话录音。
顾老太太最忌讳一家人互相算计这种事,当下气得急了,拍桌子骂说:“你太令我失望,我们顾家没你这种人,你给我滚!”
顾晚卿下跪求饶,抓着顾老太太的裤腿一直哭。
见这情形,老人又再次心软,也跟着落了泪,叫她去跟当事人道歉。
顾晚卿便走到沈冽和陆染面前,深深鞠下一躬,说:“对不起。”
两人都没吭声,也没叫起。
陆染在这时站起来,压着愤怒,冷着声音道:“你把脸抬起来。”
顾晚卿直起身,迎接她的是一记结实的巴掌,她被打得偏过头去。
陆染被这一耳光带入想要疯狂报复的情绪里,认为一巴掌不够,远远不够,抬起手还要再抽,被沈冽握住手腕拦下。
沈冽顺势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按住她头,帮她冷静,低声耳语:“都过去了,别把自己手打疼了。”
陆染忽的大哭起来。
顾家人以为她是在替沈冽委屈,也都感觉内疚和心疼。
上官凤过来,安慰了陆染两声,又回头把顾晚卿拉开,抱在怀里,用眼神向沈冽传递她作为家长的为难和愧疚。
顾晚卿被上官凤带回房间去休息,顾老太太沉思半晌,叫顾景徊跟她去书房。
顾景徊搀扶奶奶上楼,在无人可见处唇角微地一扬,因为猜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暗地里几分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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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卿一夜没睡,望着头顶水晶灯直到天亮。
她想她玩不过顾景徊,真的玩不过。
天亮后,她离开顾家,去了魏川家。
魏川要出差,也一大早便起了,顾晚卿来找他时,他刚洗完澡,只裹了件浴袍,对镜在刮胡子。
顾晚卿走过去,接过刮胡刀,帮他。
魏川自然注意到她两只哭得红肿的眼睛,但是没有关心,只是无视。
男人下巴上的泡沫越来越少时,顾晚卿提出,想把婚期提前。
魏川扬了扬唇,爽快答应:“好。”
他低头洗完脸,拿毛巾擦干,转身靠着洗漱台,在顾晚卿圈腰抱住他时,摸了摸她头发,温柔道:“但是,你和我那司机上床的事,该怎么解决?”
“……”顾晚卿一愣,全身僵住。
带人来到客厅,魏川捡起茶几上两三张床照,摔在顾晚卿脸上。
顾晚卿为了脸色好看,涂了红唇,此刻却反衬得一张脸苍白得似鬼魅。
他捏起她脸,微狭起眼问:“真动感情了,还是玩玩儿而已?”
“玩、玩玩而已。”
“既然玩玩儿,那应该不会心疼了?”
顾晚卿还没反应这话什么意思,席尧被人带来房间。
照片又扔在席尧面前,魏川只是随意给了个眼神,三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便动起手来。
顾晚卿忍不住想上前拦一下,被魏川搂腰坐回来,坐在他腿上,两人就这样欣赏席尧挨打,直到他被打个半死。
魏川看眼时间,自己也该出发去机场,压灭烟蒂,推开顾晚卿,懒洋洋起身去换衣服。
等他进了卧室,顾晚卿上前把那三人推开,低吼道:“别打了,再打打死了,你们想给老板惹出人命吗!”
魏川穿戴整齐出来时,见那几个人没听自己吩咐便停了手,又看一眼坐在沙发里的顾晚卿,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把人带走,找个远点儿的地方丢了。”他稀松平常道,又走到顾晚卿身前,轻拍两下她丢魂舍魄的脸。
“反正你通告也都停了,陪我出差去?”
顾晚卿反应很慢地看着他,没及时回话,被对方一把揪住了头发。
魏川失了耐心,“半天不吭声,你也想挨一顿打再走?我可不舍得让他们碰你,我亲自动手,怎么样?”
顾晚卿回过神来,赶忙抱住他胳膊撒娇,“我跟你去就是了,我本来也觉得这些天没工作蛮无聊的。”
魏川挑起唇,抚平她头发,带人出了门。
席尧在一个路边被扔下,天还很早,周围半天都没有一点其他动静,除了鸟叫声。
他想起来,陆染给他录的哄睡视频。
那视频里的鸟鸣,陪伴他许多个夜晚,使他此时,听到一点鸟叫声,便有了睡意。
可是他怕一闭眼,就真的死在这里,他不能死,应该说,不敢死。
太阳光晃得他眼睛疼,逼着他闭眼,逼着他去死。
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挣钱还债,哪里错了。
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他摸出手机,选择打给了陆染。
陆染那边接到电话时,刚到公司,包刚放下,又立刻背了起来。
那头虚弱的声音,在向她求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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