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还未真正开口,陆霄便一脸无奈地笑了笑:“经此前‘祭门’与‘鬼门’联手一役,各门派皆有折损,你也下落不明,仙门大军本就士气大减,也不得不正视眼前的惨状,重新审视‘四邪门’的实力。
“但几位掌门还是安抚大家说,‘毒门’不似‘鬼门’与‘祭门’那般玄之又玄、难以捉摸,而仅仅是惯用毒蛊而已,且‘毒门’教众不似那两门那般声势浩大,其门下没有多少人,应当比那两门联手好对付得多。晨明师太更是说,‘毒门’要比那两门中的任何一门都弱得多。”
说到这儿,陆霄不禁看了南宫稷一眼,无奈笑笑,又叹了口气。
“其实大家都知道诸位掌门所言不过是为了安抚大家而已,但也想着在‘毒门’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以提振士气,多少为仙门挽回些颜面,也为‘清邪正本’真正做点事,岂料……”
陆霄不禁再度叹息:“尽管‘毒门’的确只用毒,并没有‘鬼门’、‘祭门’那些玄之又玄且惊悚骇人、教人捉摸不透的邪门功法,可我等虽是修行之人,却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就连萦绕在万籁山中的瘴气都忍受不了几时,更别提那山中陷阱里的各种毒物,根本就招架不住。最后,就连几位掌门也不得不承认,若想破此山,除非修炼成百毒不侵之躯。
“尽管大家都觉得不甘心,可在多次尝试无果且又损兵折将不少后,也只能放弃这‘毒门’。最终竟是连那屠仙神教的大门也未能见着。”陆霄又是笑得一脸无奈。
南宫稷静默不语,他自认如果自己也在仙门大军中,亦无法对战况做出任何改变,他也是肉体凡胎,他也不是什么百毒不侵之躯。只是此等状况之下,他也不知改为哪一方悲叹或庆幸,或者仅仅是为并不体面的暂时缓和的状况而庆幸。
但只要“四邪门”还在,即便这次“清邪正本”不成,还会有下一次。只是不只下一次会是在何时,是否会有更强的高手出现,是否能当真率仙门大军荡平“四邪门”。
南宫稷也只好在心底期盼着大皇兄能秉持他原本的性子,尽量低调些,只要不主动招惹仙门,双方直接发生激烈冲突的可能性并不大。毒长弃既不想大皇兄被诛杀,也不想看着仙门同道们遭受毒害,可无论站在哪一方,他都觉得良心难安,也唯有沉默不语。
陆霄接着说道:“下了万籁山,几位掌门也各个形容复杂,似是也备受打击,不知如何是好。可唯有丁乾坤丁掌门态度依旧相当坚持,打算修整几日后,便出发前往遥山。
“哪怕是没去过遥山的人,又有哪个没听说过‘魔君’朗坤的‘赫赫威名’?眼看着丁掌门态度如此坚决,大家不禁纷纷绝觉得头疼不已,也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连‘祭门’、‘鬼门’、‘毒门’都无法攻克,又怎可能奈何得了堂堂‘魔门’?众人可是都听说过,虽‘魔君’麾下人手不似其余三门那么多,可仅凭他一人,竟比那三门加起来还要强,自打‘魔君’入主遥山,敢深入遥山之人必定有去无回。大家也不禁觉得,去遥山,简直无异于送死。因此尽管嘴上不敢违抗丁掌门,可几乎各个都垂头丧气、士气低迷。尽管我和归一兄等人倒是能理解丁掌门想要趁此机会多少会一会朗坤、探一探遥山深浅的心思,可却也不想眼看着同道们前去遥山白白送死。”
对此,南宫稷便更有发言权了,他可是真正亲探过遥山的人,也真正领教过遥山上陷阱的厉害,倒是不得不承认,“遥山吃人”的传言,是真的。只是吃人的未必是什么山中猛兽、鬼魅邪祟,而正是朗坤的那些陷阱。
只是南宫稷不知道,他当时几乎已经快要探明无处宫所在、即将抵达宫门前,可惜,他只在昏倒之前依稀看到了被山林掩映之下无处宫那影影绰绰的轮廓,昏迷多日醒来之时,竟已完全记不清,也无法确定自己当时是不是真的已经摸到了无处宫门前。
“但好在和容琨和掌门忽然提起了盼儿对六大掌门宣战一事,其他几位掌门随即也跟着附和、劝说,几位掌门也勉为其难地说出了自己在盼儿手下各种吃瘪之事,且都觉得应当审慎应对明年的仙门盛会。尽管众人并不能完全确定,但仍觉得盼儿应当是‘魔君’朗坤亲手训练之人,再看着她此次仙门盛会的表现,诸位掌门也觉得不得不更加慎重些。
“尽管丁掌门完全不将盼儿放在眼中,还养眼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灰飞烟灭,可在五大掌门的合力劝说之下,也没法继续一意孤行,终于还是决定让仙门大军就此散去。”
听完陆霄所说的这些,南宫稷只觉得讽刺又可笑。尽管他身为仙门之人,又顶着玄镜派之名,怎么都不可能带头反对丁乾坤,可他对这位仙门前辈,如今已经没有多少善意。所谓的“清邪正本”大业,究竟是又几分为仙门人间,又有几分是为壮他自己声威、为自己平添功绩呢?真巧,当年自称“清理门户”、坚持要对已经隐退山林、自废武功的聂巽一家赶尽杀绝的主导之人,也是他丁乾坤。
如果不是他当年的赶尽杀绝,又怎会酝酿出虞嫣今日的仇恨?她又怎可能宁可以性命相搏也要手刃六大掌门为父母报仇雪恨?
南宫稷也不是没听说过,想要修行得道成仙向来难如登天,可还有一法或可更容易成仙,那便是在人间“建功立业”,完成“清邪正本”大业,不正是在人间仙门建功立业么?而且还是一桩“大业绩”。想必丁乾坤正是抱着这种心思,才对“清邪正本”之事如此执着,亦如当年对“清理门户”一事的执着与坚持,大体都是为自己的“功劳簿”上添砖加瓦,好早登仙籍。
身为修行之人,本就不该有杀伐之心,而丁乾坤却将仙门之人应有的那份坚守正道、斩妖除魔的决心给硬生生地扭曲成了一份执拗且偏执的杀伐之心,这样的人,即便是建功立业再多,又有什么资格能位列仙班呢?倘若这样的人也能成仙,那么恐怕也不必在对天界报什么指望,“修行得道”也成了彻底的笑话。
如此说来,也难怪陆霄说仙门大军不去遥山有盼儿一份功劳。
想来,说不定丁乾坤已经与盼儿交过手,此前盼儿特地下山,或许就是为了找他切磋、试探深浅。若未曾亲眼见识过盼儿的身手、不知其厉害而仅靠他人劝说,以丁乾坤那唯我独尊、执拗顽固的性子,恐怕很难改变心意。
可即便是一年后,盼儿面对丁乾坤时,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南宫稷不禁暗暗叹息。
此时,陆霄也叹息着继续说道:“如今,‘清邪正本’大业未成,反倒令各仙门损兵折将,如今各仙门也不禁都对‘清邪正本’这一举措颇有微词,可他们却无一人敢直接质疑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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