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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这是什么鬼热闹!

小说:

白切黑捡到天然呆以后

作者:

冷青杉

分类:

古典言情

众所周知,说人坏话、传人八卦,都是要背着正主的。

这是古代,裴家又自负,向来不会着人监测舆情动向,这就给了冬骊充分的时间。

(冬骊OS:苟住,先发育。)

于是谣言越传越离谱,逐渐带上了不同人群的个人色彩——

卖豆腐的刘婆子信誓旦旦:“老身亲眼看见裴大人那晚从醉香楼后门溜走!”——虽然当日她离醉香楼隔了三条街。

说书的赵先生捋了捋胡须:“裴大公子是发现了二公子和三公子的私情才被灭口的!”

配图是两位公子在醉香楼雅间“对饮”的春宫图——虽然画师明显把三公子的圆脸画成了方脸。

接着,有人声称裴二公子在酒里下了“三步倒”,结果裴大公子喝了十坛还没事,气得二公子亲自上手推人,还把前因后果编了个齐全。

第二日,新鲜的流言是:“听说了吗?裴家大公子是被活埋的!昨儿夜里抬出去的棺材……里头有抓挠声!”

卖胭脂的小媳妇立即反驳:“哪是活埋?分明是中了苗疆情蛊!那舞姬会巫术,用头发丝缠住的心脉……”

旁边有个阴沉着脸的少年插嘴:“我三舅姥爷在义庄当差,说尸首心口有个桃花形状的掌印!”

众人倒吸凉气时,一个伙计凑过来幽幽道:“你们消息都落后了。死的根本不是裴大公子,而是乔夫人安排的替身,真的裴大公子早带着相好的歌姬私奔了。”

(至于歌姬是怎么回事,你等我给你编……)

旁人说什么不要紧,婆婆妈妈们有自己钟爱的版本——

根据裴家祠堂被雷劈事件,“报应说”后来居上,说裴家祖坟被雷劈就是因为裴大人年轻时在醉香楼欠下的风流债。

王婆边说边给客人端上馎饦。

文人偏爱引经据典,开启了学术辩论模式——

有人认为,此乃《左传》“郑伯克段于鄢”现代版,裴大人效仿郑庄公,故意纵容次子……

有人则认为,这分明是《赵氏孤儿》新编,那舞姬实则是裴三公子安排的死士!

就连老学究也掺上一脚:“要老朽说,这就是《金瓶梅》遇上《洗冤录》……”

当谣言传到南山茶楼时,已经变成:这是狸猫换太子,裴大公子其实是个姑娘!当年裴夫人为争宠调包婴儿,如今真正的裴家大小姐带着苗疆十万蛊师杀回来了!

(系统,快记下来!这可比我们安排的剧本精彩多了~)冬骊倚仗着茶楼、外加乞儿的情报网,几乎收集到了全部版本,笑得肩头直颤。

(系统:已收录《民间文学创作大赛·裴家特辑》,当前排名第一的标题是《重生之我在裴府当蛊王》。)

冬骊一抬眼,就见白昭阳正给客人斟茶,折扇“唰”地展开卡在肘间,另一手拎着茶壶悬空三寸。

(系统:宿主,白昭阳的《斟茶翻车全记录》已更新至第17集,建议改名为《人类驯服茶具失败史》。)

果然,白昭阳手腕一抖,滚烫的茶汤直直泼向客人衣领。

那客人也是茶楼的常客了,显然早有准备,“嗷”地弹起来:“白公子!在下点的是碧螺春,不是开水白菜啊!”

钱耀祖见状,立刻有样学样,抡起茶壶来了个“回旋斟茶”,茶水划出完美弧线——全浇在了自己靴子上。

冬骊早就知道,若要这二人不出差错,那才是不可能。

她也是后来才听说,钱耀祖为何执着于甩发冠飘带的动作。

原来是当日钱耀祖拜白昭阳为师之后,见白昭阳开合折扇的动作实在潇洒,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精心设计过的招牌动作,于是受到启发。

怎么说呢,白昭阳开合扇子的动作还算好看,除了扇子本就是公子哥儿的标配以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本就生得好看。

可惜钱耀祖把“潇洒”理解成了“抽风”,天赋全点在“滑稽”上,他每次甩飘带时总像被无形的手抽耳光,发冠还曾飞出去砸中过刘力的惊堂木。

冬骊团扇掩唇:(这可真是东施效颦ProMax版。)

至于两人错漏百出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必然是致命的,但放在这二人身上就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茶客们早把这俩活宝当付费节目看。

白昭阳摔碎越窑瓷盏?

掌声雷动!

钱耀祖把龙井泡成洗脚水?

打赏加倍!

毕竟损失全由两位二世祖自掏腰包,堪称“钞能力治愈强迫症”典范。

眼下,白昭阳已经熟练掏了银子,递给那常客,口中还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

那常客收了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直道:“白公子倒茶,别出心裁、大饱眼福!”

宾主尽欢了属于是……

话说回来,止山亲自编撰的“教材”还有两日就要教完了,按理说,他不该在这时突然“放羊”。

但他今日是真的有要事。

……

衙署内,裴家管事额头沁着汗珠,朝县令连连作揖:“大人明鉴,我家大公子确是突发恶疾……”

巧合地,窗外货郎的吆喝声穿透窗纸:“卖辟邪符咯!专防裴家桃花煞!买二送一,无效包退!”

坐在一旁的裴大人捏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青瓷杯沿“咔”地磕在桌案上。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恨不得把货郎塞进漕运船底压舱。

谣言初起时他未加理会,如今却已如野草疯长,连街头小儿都编出“裴郎夜会桃花鬼”的童谣。

更糟的是,阿福失踪、祠堂遭雷劈、祖坟被动土,裴家内部早已撕破脸皮,三房互相指责、互相猜忌,闹得不可开交,犹如一盘散沙。

如此内忧外患,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也须得将此事告一段落了。

县令端着茶盏吹了吹浮沫,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可需仵作验尸?看看令郎胸口是否有那什么……桃花掌印……”

他其实早派师爷盯紧了裴家祖坟,就等对方露破绽,可惜,一连盯了几日,全无收获。

裴大人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明远已经入土为安,便不必再开棺,扰他清静了吧。”

县令故作沉吟:“可怜天下父母心。裴大人既如此想,本官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既然裴大人也说是突发恶疾,又不是中了苗疆情蛊,那……那些被裴府关押的……”

裴大人又是一噎,随即接招:“自然释放。只是那个醉香楼的小厮已经失踪。至于舞姬,本是明远所购,我这做父亲的理当安置。”

——翻译:饭可以给她们吃,但人我还要扣着。

县令心里冷笑,微微颔首:“裴大人慈父心肠啊。那舞姬既然冤枉,裴大人还需好生安抚,不然想来,裴公子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心安。”

和大多数人一样,阿福失踪,县令半个字也不信,早已认定其是被裴家人灭口。

县令的话裴大人不爱听,却不愿在此时节外生枝,于是只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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