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玉发了疯似的冲向敌军。
唰唰唰——
长剑挥舞,生起一片血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君墨玉双目狰狞,撕破了喉咙。
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来势凶猛!
可敌军人数实在太多,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剑影交错,他衣衫逐渐褴褛,伤痕累累,鲜血浸染了身躯。
白卿强忍着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瞪着敌军首领,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不许动他!”
首领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抬手示意手下停手。
不用手下人杀了他,白卿也会动手。
首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看他究竟会不会心软。
白卿目光紧紧锁定在君墨玉身上。
此时君墨玉身形有些摇晃,扶剑而立。
白卿咬着下唇,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他的方向挪去。
君墨玉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很快他沉下眸子,唇边出血:
“卿卿,你为何要来?快走!”
白卿走到了他身边,手微微颤抖,轻轻触碰君墨玉的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望着他,嗫嚅了许久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君墨玉急切地上下打量着他,目色忧愁,声音沙哑:
“卿卿,你伤在哪里了?让朕看看。”
说着便想要查看白卿的伤势,却又怕自己的动作弄疼了他,那双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轻触白卿的肩膀,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搜寻着。
“都是朕不好,是朕没能护好你。”
白卿看着他眉头紧紧皱,心微微一触,表面却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君墨玉拉起他的手,说道:“卿卿,别怕。”
君墨玉将他护在身后,身姿挺起,道:
“卿卿,只要朕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伤害。”
白卿看着他宽厚的肩膀,眼中沉寂良久。
君墨玉转头与敌军首领对峙,目光如炬,气势磅礴,他沉声道:
“你我之间或许可寻一解决之法,你若退兵,朕许你城池一座,金银财宝若干,保你荣华富贵。”
首领听后,嘴角上扬,讽笑道:
“君墨玉,你如今自身难保,还妄图与我谈判,你觉得你有资格提要求吗?”
下一刻。
噗——
一阵剧痛从后背袭来,那疼痛直刺骨髓。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满脸震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哼。
他双膝一软,扑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却如泉水般从指缝间汩汩涌出,脚下的土地染上一片殷红。
白卿松开手中的刀,后退了一步,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可面上仍强装镇定。
他嘴唇微微抿起,眉头轻皱,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尽管极力克制,可手指仍微微颤抖。
“……为何?”
君墨玉虚弱地吐出这两字。
白卿缓缓凑到他身边,从袖中拿出那个圣旨,上面写着:
【赐白卿死】
那明晃晃的四个字刺痛着君墨玉的眼!
白卿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满脸怒容,仿若被激怒的困兽,他怒吼道:
“你说为何?!”
“你这虚伪的昏君!你一边说着甜言蜜语,却在背后谋划着我的死路。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可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混蛋!”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你就这么恨朕?”
白卿听到这话,他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剧烈颤抖,双眼通红,于一瞬间爆发:
“恨你?我何止是恨!你这狗皇帝,人面兽心的杂种!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玩物?你的牺牲品?你以为我会乖乖等死?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的假惺惺?去你妈的!”
“我白卿瞎了眼才会跟你有一丝瓜葛,你这种昏君就该下十八层地狱,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咒骂如利刃于他心中千刀万剐。
不……不是这样的……
君墨玉眼中错愕难掩,他紧紧拉起白卿的手,急切道:“你听朕解释……”
白卿用力甩开君墨玉的手,眼中如一片死潭。
君墨玉心坠入冰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无尽的寒意蔓延全身。
敌军首领看着这局面,狂笑着,随即大手一挥,命手下捉拿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远方传来阵阵喊杀声,原来是缓兵赶到!
首领脸色一变,见局势不妙,他身形一闪,迅速来到白卿身边,一把将其擒住,趁着混乱招呼手下撤退。
君墨玉视野逐渐模糊。
人喊马嘶,哀嚎声不断。
……
白卿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
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手持一根带刺的皮鞭,二话不说,朝着白卿的后背狠狠抽去。
啪啪啪——
皮鞭落下,白卿的衣衫瞬间破裂,带刺的鞭痕深深嵌入肌肤,鲜血如注般涌出,痛苦地闷哼出声。
接着,他们将白卿绑在一根冰冷的石柱上,用烧红的烙铁慢慢靠近他的胸膛。
白卿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那通红的烙铁,拼命挣扎,然而身体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当烙铁触碰到肌肤的瞬间,“滋滋”的声响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
白卿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牢狱之中回荡。
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混合着泪水在脸上流淌。
狱卒又拿来了夹棍,残忍地夹住他的手指。随着夹棍逐渐收紧,白卿的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要被碾碎。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
白卿哭得器官都失了感觉。
*
君墨玉惊醒!
他猛地坐起,冷汗浸湿衣衫,胸膛剧烈起伏。
侍卫在一旁问道:“陛下,都三个月了,您还做噩梦吗?”
经上次袭击已过去了三个月,君墨玉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太医说好在刀刺的位置偏离了心脏,不然就算神医来了都没办法。
但心里却落下了疾病,总是会梦见白卿被俘虏虐待。
君墨玉很快调整好情绪,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让人看上去安定自若。他下了床,沉声道:
“上朝,朕有话要宣告天下。”
朝堂之上,众大臣皆心怀忐忑。
谁不知道白卿被敌军掳走,陛下苦不堪言。此次上朝,多半是谈论如何救出白卿。
但冒然攻入敌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更何况,因为一个男人。
说出去成何体统?
虽然知道陛下想说什么,但大臣依旧不敢有异议,皆屏气敛息,等陛下发话。
君墨玉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视全场。
沉寂了好几秒。
他终于开口了:“朕,发现了从敌国混入的间谍。”
此言一出,大臣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君墨玉拿出那份圣旨,高高举起,让众大臣皆能看清那上面“赐白卿死”的字样。
他的眼神冷峻,声音沉稳:“朕从未写过这个,但却有人胆敢仿照朕的笔迹拟诏书!此等恶行,分明是提前预谋好了,且这贼人就藏在朕的身边。”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
君墨玉目光如炬,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庞:
“朕今日在此宣告,定要将此幕后黑手揪出,严惩不贷!”
一位老臣出列,问道:“陛下,不知可曾有线索?”
君墨玉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此人熟悉朕的笔迹,知晓朕与白卿之事,必是朕身边亲近之人。”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一老臣硬着头皮,犹豫再三后,终是颤巍巍地启唇问道:
“陛下,那白卿被掳一事……”
话未说完,君墨玉神色骤寒,他利眸横扫,厉声喝道:
“管他作甚?”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另一大臣见状,壮着胆子嗫嚅道:
“他不是娴妃吗?如今……”
君墨玉怒目圆睁,霍然起身,决绝打断:
“如今是生是死都与朕无关!他恨朕,朕凭什么管他?”
言罢,他胸膛剧烈起伏,紧握双拳,指节泛白。
“可是毕竟是娴妃……”
那大臣还欲再言,君墨玉已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挥袖,将御案上的茶盏扫落。
他怒吼道:“现在不是了!从此谁也不许再提他!现如今揪出间谍才是重中之重。”
说罢,他再不看众臣一眼,转身阔步离去。
大臣皆噤若寒蝉。
陛下这个反应是众人都没想到的,原以为陛下会救出白卿,没想到早已放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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