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比想象中要大,周岁澜打着伞冲进雨里,衣服被打湿大半。
她先去了一趟医院,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孙母正站在病房门口抹眼泪,孙父在一旁低声安慰。
听见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到是她,孙母便走了过去,“怎么淋成这样?”
周岁澜勉强笑了笑:“外面风太大了,叔婶,孙衡怎么样了?”
“还那样,没醒呢。”孙父叹了口气,侧身让她进病房,“医生说各项指标都稳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睁开眼。”
周岁澜没进去,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想起阿撒格斯那句“三日后便会醒”,心里五味杂陈。
她期盼着沈彧的话能应验,但又抗拒和他产生更深的纠葛。
“岁澜啊,”孙母端来一杯热水塞进她手里,语气里满是担忧,“你跟我们说实话,阿衡到底是被什么伤的?你说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周岁澜握着温热的水杯,指尖终于找回一丝暖意。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遇到“丧尸”的经过简化了说。
孙母听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她的手:“这太危险了!以后别再掺和这些事了,阿衡这边有我们呢。”
孙父也跟着点头,语气严肃:“听你婶子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安全最重要。现在天也黑了,雨又没停,我开车送你回去。”
周岁澜摇了摇头,把水杯放在走廊的长椅上,“我自己回去就行。”
两个人还是不放心,坚持要送她回去,周岁澜只能又撒了一个小慌,说有人接。
第二天早上。
周岁澜准点到了教室,沈彧也在。
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换成了新的,连带着她座位周围的地面,都被扫得一尘不染。
值日生干的?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读书声。
周岁澜担心有猫腻,检查了一下凳子,但转身的时候,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沈彧,“抱歉。”
阿撒格斯的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重新落回书本上,提醒道:“桌子是我让后勤换的。”
周岁澜:“.......”
沈彧不说了,她都忘了,昨晚脑袋一热答应和他交往,可她刚和江庭分手,无缝衔接,这样真的好吗?
周岁澜偷偷看了一眼沈彧,只觉得心塞。
这种尴尬又陌生的气氛,她脚底能抠出一座别墅。
不过,这样可以既能暗中观察沈彧,还能调查灯塔的事,倒也勉强可以忍受。顶多就是名声臭了点。
周岁澜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毕竟她有自己的小算盘。
想到这,她又用自认为很高明的遮挡,偷偷的打量着沈彧。
白色校服的衣料贴合着流畅的背部线条,隐约透出底下紧实的肌理感。
身材还挺好,很性感......
侧脸轮廓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笔直,眼睫纤长浓密,垂落时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浅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余下冷冽的疏离感。
整个人就像一块精心雕琢的冷玉,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冷漠又冷静,但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周岁澜静静看着他,目光不由自主滑向他握着笔的手,不知怎么的,指尖猛地泛起一阵细密的凉意。
她忽然想起,上次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时的触感似乎藏着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蠕动感。
她变得浑身僵硬,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一个正常人的手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她看着眼前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在座位上心思千回百转,想入非非。
不知过了多久,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周岁澜你同桌那么好看吗?”
话音刚落,教室里安静了几秒,班里同学好奇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这边。
周岁澜脸皮厚,但也扛不住这么多人的打量,她低下头装鸵鸟,然后,就被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牢牢锁定,视线带着难以言喻的黏滞感,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轮廓。
和之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完全一样!
阿撒格斯把目光停留在她露出来的脖子上,心想:她会为自己控制不住饥渴付出代价。
下课铃声响起。
周岁澜猛地站起身,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混沌的脑子总算清明了几分。
她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惊惶。
她到底是怎么了?
从坐到沈彧旁边开始,她的理智就成了一团乱麻。
陌生的尴尬感是一方面,更让她心慌的是自己失控的感官。
她居然在盯着沈彧的背影走神,琢磨着“身材性感”这种与调查毫无关系的念头。
既不是她预想中的警惕,也不是面对陌生人该有的疏离,而是一种混杂着好奇、忌惮和莫名悸动的混乱情绪。
她不是没见过怪人,也不是没经历过危险,可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像沈彧这样,轻易就搅乱她的心神。
是因为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细思恐极。
周岁澜对着镜子皱眉。
不对,更让她不安的是那个诡异的窥视。
周岁澜反复搓着自己的指尖,过了好一会儿,她确认心跳已经平稳下来,离开了卫生间。
但很不巧,她迎面碰见了江庭。
学校真小。
江庭:“我听说了,你和孙衡遭遇了怪物的袭击,你没事吧?”
周岁澜避开江庭的目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孙衡受伤了。”
江庭:“我知道。”
周岁澜抬眸看了他一眼。
江庭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距离瞬间被拉近,周岁澜的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轻轻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都分手了,我还能做什么?”江庭的脚步也随之停下,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梢。
周岁澜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推开他,就听见他继续说:“我在学校西角的杂物间放了东西,用旧木箱锁着,钥匙在后门消防栓的盒子里。我想,你会需要它。”
西角的杂物间藏在实验楼背面,光线昏暗,常年落锁,墙皮斑驳地掉着碎屑,杂物间里弥漫着灰尘与旧书的味。
周岁澜按照江庭说的,在后门消防栓的铁盒里摸到了枚生锈的铜钥匙。
“咔哒”一声,旧锁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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