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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他属狼的

小说:

病美人是修真界的白月光

作者:

千青色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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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成衣店照身量定了几套冬衣,定好取衣的时日,二人返程回了天汀洲。

竹苑前树下,坐着捣药的周江南不知在和霍洵说什么,神色兴奋用手比划,见沈越山拎着容荒回来,高兴得招招手道:“沈长老,大师兄找您。”

“先前沈长老送过去的傀儡纸人已经分发给了门下弟子,纸人灵活好驱使,平时帮着耕田,采茶,喂灵兽不成问题,在门中帮了不少忙。”

霍洵正色道:“故此弟子们想来拜见长老,掌门说长老喜欢清净,便未让他们贸然打搅,叫我来问问长老的意思。”

原来因为纸人。

沈越山了然,轻笑道:“心意领了,不必刻意来见。”

顿了顿,他嘱咐道:“纸人毕竟只是傀儡,且是用纸所造,并非无所不能,若使用太过频繁会造成一些损伤,你且等我一会儿,我将修补办法镌写出来,你拿回去给他们学一学。”

沈越山走近屋内,不多时便拿着两根竹简走出递给霍洵。

“上面有修补纸人的办法,还有一些小伎俩,写了聚灵阵和指路符如何融合使用的方式,不必动用自身灵力便可御剑。”

刚刚听过周江南仔细描述的霍洵顿时明白,眼神大亮接过竹简道:“多谢沈长老不吝赐教!”

无念宗多半弟子闲散度日,不久之后要去天府大会,庚辰仙宗距离此地路途遥远,恐怕多数弟子灵力跟不上,学了这个办法自然也就不用担忧有人因灵力不足而中途掉队。

周江南在旁边盯着竹简,想学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胸腔有气流涌动,沈越山眉头微动,压下翻涌的鬼息,淡淡道:“都去学吧,若有不懂在问。”

“是。”

霍洵见沈越山面露倦色,知趣不在叨扰,拜别过后御剑往海谷主位苍谷峰行去,周江南也紧随跟去了。

竹苑只剩沈越山与容荒二人。

“天色不早,该歇息了。”沈越山对容荒叮嘱了两句后,便往屋内走。

还未走几步,他乍然间脸色突变,一只手扶上门沿,低头捂唇猛然咳了几声,身躯微微佝偻向前。

一旁的容荒看到沈越山捂住唇鼻修长的手指缝里流出鲜血,眼尾因用力咳嗽缺氧漫上红晕,低垂长睫遮掩下的眼眸里泛出点点水光,随着咳声指间漫出的血变多,与病态白皙的肤色形成极为强烈刺目的反差。

就像腕骨系着的那条猩红细绳,尾端银铃因沈越山动作在半空无声轻晃,是存在他身上唯一点缀的色彩。

望着沈越山唇边的鲜血,容荒眼神顿暗,不知为何心底生出几分暴虐之意,想把那点碍眼的血抹去。

吐血这种事沈越山早已习惯,咳完他便摸出帕子擦手,这回血咳得比较多,一只手上几乎全是,有些难擦,他站不住太久,便坐到木椅上慢慢擦,感受到身躯上的痛感,他忍耐般阖了阖眸。

忽地唇边贴来一块软布,沈越山睁开眼。

只见容荒高高举起手,手里拿着一块方帕,在帮他擦拭唇边残留的血迹,因身高不够还微微垫脚,稚气的脸庞沉着,盯着他的下巴眼神幽暗。

因离得近,沈越山能清楚看到孩子的墨色眸底倒映出一点猩红,他有些欣慰:“看来你还是会照顾义父的。”

如此一来就不必刻意去教养他如何孝顺长辈。

近距离闻到沈越山身上与凛凛冷香混合的血腥味,容荒长眸轻眯,压抑着不增反涨的戾气,笑道:“义父,多活两天。”

血,当然要他亲手弄出来的才够漂亮。

沈越山心里清楚,容荒这小子养不熟,这话多半不是在关心他身体,想了想还是摸了摸容荒发顶,安抚道:“没事,暂时死不了。”

最多休养几日。

不过他休养的这段时日,要给容荒找些事做。

思来想去,沈越山终于想起后院那方,曾被他精心照顾,画灵阵细养,难得开花但被压得死伤惨重的兰草和蓝铃。

他眼眸轻眯。

“……”

倏忽之间,容荒感到四周仿佛有无尽寒意包裹袭来。

*

日升朝落,一天一天平静渡日,转眼已过去大半个月。

距离天府大会开始还有七日。

临近十一月底,已过立冬,风比前两个月更加凛冽,昨夜飘过小雪落地便化了,早上全都结成厚厚的霜。

天色阴沉好几日,今日正午刚过,总算拨云见日难得出了太阳,晒下来勉强还算温暖。

天气太冷,沈越山披了厚厚的狐氅,让周江南抬了躺椅到后院,便躲在后院去晒太阳暖一暖身子。

他靠在躺椅上,身上盖了毛毯,双手不急不缓叠着纸人,嗓音淡淡对不远处的容荒道:“不许偷偷把草折断。”

不远处,容荒背对沈越山蹲着,面色冷沉一只手拿着把小锄头,另一只手里还留着一截被掐下来的蓝铃草叶。

浑身都写满了倔强但乖巧。

他面前一大片空地,地上稀稀疏疏种了些刚埋下去的兰草,堆在一边还有一摞兰草与蓝铃的幼苗。

对于沈越山的话,容荒充耳不闻,在地上刨了个坑,把断了的蓝铃草往里头埋,种完又揪走一片叶子。

沈越山把叠好的纸人放进框里,眼皮抬都未抬,语气未变道:“断一根草,多种半个时辰,你可以继续试试。”

余光可以看到容荒的身影顿了顿,随后继续挖种起了兰草,不过之后并没有故意使坏掐断一截种下的兰草。

沈越山摇头揉了揉眉心,养孩子真是劳心费力,尤其容荒的凶性如此之大,想到半个月前的事他颇感头疼……罢了,只要懂得在他面前卖乖就是好义子。

这会儿周江南端着煎好的灵药过来,和他一道过来的还有屈行一和霍洵。

屈行一进到后院,远远见到沈越山就开始嚎:“这段时日可累死我了,总算得空能来坐一坐了。”

他从玄戒里搬出两条凳子放到沈越山边上,和霍洵一人一边坐下。

屈行一注意到边上蹲着种草的容荒,问道:“……这是做什么?”

“先前沈长老捡到小师叔的时候,小师叔就掉在这块地上。”

周江南解释道:“原本这块地方丰养了许多兰草,沈长老悉心照料了近半年,好不容易等到蓝铃开花,没想到让小师叔给压坏了大半。”

“半个月前沈长老清理了被压坏的兰草,让小师叔重新种些苗把空缺补上,谁料想小师叔却故意使坏把那点剩下的兰草也给拔了,还把蓝铃开的花全掐了。”

“……”

如此胆大的行径,霍洵听得瞠目结舌,忍不住多看了眼那个蹲着挖坑种苗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当时在后厨与这孩子对视时的心悸,能有那样戾气的眼神,做这种事好像也算情理之中?

屈行一倒是听得乐子,问道:“然后呢?”

“然后沈长老就发火了,这么久以来我还是头一次见沈长老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把小师叔倒吊在院子前的那颗桂树下面吊了一晚上以示惩戒。”

周江南憋笑道:“第二天小师叔刚被放下来就在沈长老脖子上啃了一口,留了老大个血印,咬完就被沈长老又吊回树上,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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