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耸入云端的高山犹如天神一样俯视众人,山体中间一瀑布穿流而下,接天连地,甚是雄伟壮观。
翻山过后有一处空地,不大不小,空地上矗立两间竹舍,屋子周围种满了各类药草。
一妙龄少女,头发全部扎起,额前留了两缕碎发,身穿黑色男装,腰间,腕上,皆是用金丝秀的花纹,从布料,手工看去皆属上乘。
少女坐在木凳上,眼皮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珠,看样子哭了很久。
抬手胡乱擦掉眼泪,少女重腰间荷包拿出一玉制的小圆盒子,打开后扣出些许膏体抹在眼皮上,红肿的眼皮顿时恢复原样。
少女弯起嘴角,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走进屋内。
屋内装饰家具不多,但皆属上品,就算是一些大户人家也不见得用得起。
屋子不大进门便可看到床,床上躺着一位看上去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不过一头白发甚是刺眼。
男子一身青色长衫,就算脸色青白病态也遮不住容貌清贵俊美。
男子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嘴角弯起笑了,“阿榆,过来,师傅和你说几句话。”
桑榆看到男子越加灰败的脸色,心里抽着疼,面上情绪不显半分,悠哒走到床边坐下,懒洋洋开口,”你这是要交代遗言了么。”
玉修竹微微一笑,“阿榆一如既往聪明,这都猜得出来。”
桑榆低着头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玉修竹细细地看着面前少女,缓声开口,“我记得刚把你抱回来时你才五岁,一晃都这么大了。”
桑榆:“是不是有种我家有闺初长成老父亲的荣誉感。”
玉修竹:“确实,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
桑榆:“便宜哪个你都看不到咯。”
玉修竹叹口气,“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气我。”
桑榆垂头闷声不语。
玉修竹:“不过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气气我也好,我怕你哭鼻子。”
“老头,小瞧我了吧,生离死别人生常态,你何时见我哭过。”
听了这话玉修竹眼里少些忧心,“阿榆,你去旁边柜子暗格里把我经常带着的玉佩拿出来。”
桑榆应声起身拿过玉佩放到他手里。
玉修竹摇了摇头,“给你的,我知你性格是定会下山的,拿着玉佩去鸿达钱庄可以取银子。”
桑榆拿过玉佩翻看一遍,“随便取吗?”
玉修竹缓缓笑了:“嗯,随便取。”
桑榆挑了挑眉,“还有这等好事。”
玉修竹笑着微微点头之后便认真看着她,他真的舍不得她。
竹屋内有片刻静默,桑榆突然开口,“都要死了,还不告诉我谁害你成这样的吗?”
玉修竹叹口气,“你师傅我当年在江湖结..............”
抬手止住接下来的话,桑榆翻着白眼说,“你师傅我当年江湖结了不少仇家,不小心被小人暗算,中了曼陀罗毒,不过那人已被我了结,问你一遍,你就这么说,行吧,我也不问你这事情了,我问别的,师傅你还爱我娘吗?”
玉修竹本就模糊的眼神,更见模糊了,他好像看到当年和桑蓉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浑浊的眼眸流下一滴眼泪,缓缓开口,“怎么能不爱呢?”
“那挺好,那你放心去吧,到时候我去趟宁江枫家的祖坟把我娘挖出来和你葬在一起,”桑榆一本正经说着。
“胡闹,”显然被她这想法惊到了,玉修竹出声斥责,结果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咳嗽。
“老头你别激动,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桑榆手赶紧放到玉修竹胸口替他顺气,同时手里银针也扎进了他胸口。
玉修竹缓过气来,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抬起手想像以前一样揉揉她脑袋,不过手刚抬到一半便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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