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她应该吃着火锅唱着歌。
而不是第二天一早,夜蛾正道将她从一堆特级里选中,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世界等着她拯救。
上杉凛的咒纱如同少女提裙离去的裙摆。
她在看清车内联合狩猎的另一位术师后,不失礼貌地关上高专公务车的车门。
“对不起,我一定是上错车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车窗内钻出来,毫不客气地拽住那片属于少女的薄纱。
“别逃啊,上、杉、凛。”
明明咒纱划开彼此的界限,上杉凛却像被抓住尾羽的鸟,无法一退再退。
“奇遇啊,直哉君。”
“那之后,你还好吗?”
上杉凛努力伪装无事发生的寒暄和商场偶遇前任没什么区别。
其实,她认识禅院直哉的故事很简单。
乡下妹初到京都,惨遭卑鄙的京都人骗婚。
她捧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辗转去到禅院家。
又被骗了一次。
禅院直哉干脆地松开揉皱的咒纱,他好像并不想多待:“上车。”
上杉凛没动。
“你再磨蹭,我不介意往高层递点你的黑料。”
“相亲当天,被联姻对象暴打的黑料吗?”
禅院直哉的脸色急剧下滑。
随后,他朝司机比了个出发的手势。
公务车顺从地开始缓缓滑行并加速驶离。
“别。直哉君,我还没上车!”
上杉凛要是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扒禅院直哉的车门,她当时的巴掌一定不会收着力。
…。
“你是说你没有继承禅院的术式,仅仅因为自己是正室所出就要与我结婚?”
“谁说本少爷没有继承术式,不就是差个十种影法术。而且谁要和你这个不知面目的丑女结婚?你这个女人张口闭口都想嫁给本少爷,果然就是个骗子拜金女吧?”
上杉凛对禅院直哉的后半句不置可否。
彼时,她刚被加茂踢出家门。
禅院家几乎是以抢人的速度,将她送到禅院直哉的面前。
要不是上杉凛吸取加茂家的教训,要求禅院为她设下专门的结界,避开咒灵的窥视。
上杉凛不怀疑她现在已经和禅院直哉这小崽子坦诚相见了。
少女面对小自己一岁的禅院直哉可没有对待加茂宪纪小朋友的温柔耐心。
她的口吻是冰冷的庆幸:“不是和你结婚就好。”
“什!”
要不是那身碍眼的咒纱,禅院直哉早就揪起上杉凛的头发,将她提到自己面前,逼她重新作答。
“你这个一出去就会被咒灵扒开衣服,蚕食干净的废物也配侮辱我?!”
迎着禅院直哉的怒吼,上杉凛侧身躲开一整张飞来的圆桌。
他们之间再没有隔障。
暴躁的少年在抓住上杉凛的咒纱丢开之前,反被一只苍白的手先擒住胳膊。
随后,天翻地覆。
他反应过来时,自己正躺在距离刚刚足足一个身位的榻榻米上。
鬼知道上杉凛哪来的力气,随手就抛出过肩摔让禅院直哉狼狈的晕头转向。
尤其当他看见那片黑漆漆的咒纱仍完整无损地挂在连脸都不敢露的丑女身上,禅院直哉气得当场红温。
他翻身爬起。
再次面对上杉凛,禅院直哉阴恻恻地牵起冷笑:“我杀了你。”
…。
十五分钟后,上杉凛踢飞屋内的最后一件钝器。
她在禅院直哉起身前,上前一脚踩住少年的手腕。
还有另一个手腕。
至于禅院直哉的腿,没关系,他已经累得连踹人的动作都像抚摸了。
“你这个臭女人居然敢这样对我!我警告你马上放开我!”
毫无还手之力的禅院直哉还在狗叫。
上杉凛笑得比他刚才发表战前宣言时还要阴。
“你再叫,我就要考虑踩断一些别的东西了。”
随后诡异的寂静让上杉凛慢半拍地意识到禅院直哉真的闭嘴了。
室内剑拔弩张,候在门外不远处的禅院侍女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有人上前叩门询问:
“少爷,请问一切都好吗?”
禅院直哉顿时激烈反抗了两下。
然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挣脱,而打算开口呼救。
上杉凛的脚尖当即毫不留情地碾过他的十指。
在禅院直哉发出惨叫以前,少女伸出食指点过双唇,示意他最好安静下来。
她的声音压得足够低,几乎让人以为是厥过去前的错觉:“如果有人进来,我就告诉她,你打不过一个女人,还差点被我搞得雄风不在。”
不得不说,上杉凛简单粗暴的威胁确实有用。
禅院直哉憋得脸又青又白,愣是一声不吭。
不知内情的侍女愈发急促地询问:“少爷,您听得见吗?是发生了什么吗?”
拍门声愈演愈烈。
侍女惊慌失措地着手准备开门:“请问两位还在里面吗?如果没有回答的话,请容许我失礼了。”
禅院直哉忍辱负重地青着脸,打算开口应答。
事先说明,他可不是为了给丑女开脱。
而是他们之间的事根本不该轮到一个侍女插手!
“还在喔。”不过转瞬,上杉凛抢在他之前,轻飘飘地作出回答。
她盯着禅院直哉五彩缤纷的神情,笑得很是善解人意:“直哉君正躺在我的身下,可以不要打搅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吗?”
“是、是吗!我真是失礼了,对不起!”
门外的侍女真不愧为禅院直哉的贴身侍女,平时就没少经历黄色废料事故。
她还以为自己不凑巧打搅了少爷的雅兴,火急火燎地退到一旁。
上杉凛闪身躲过一记狠踹。
“你这——”
禅院直哉借势扑上前。
他的拳头离上杉凛只差一层咒纱时,慌慌张张的侍女去而复返:“那个,很抱歉再次打扰二位,奴婢特来转告家主的话。”
“家主说,禅院的结界已经布好了,上杉小姐可以自由行动。”
侍女的话音未落,她终于听到自家少爷发出的动静。
是一声惨叫:“哇嗷!”
像是被什么扑倒,又像是从哪里摔倒。
“少年,您没事吧?!”从来被所有人哄着长大的少爷发出惨叫,侍女吓得连怎么被辞退的下场都想好了。
“没事。只是直哉君听到这个好消息,迫不及待地换了个姿势。”
上杉凛的嗓音一如既往平静温和。
年轻侍女顿时顾不上慌张,她带着烧红的脸颊,连忙快步退到听不清室内动静的远处。
侍女自然不知道自己因此错过上杉凛的巴掌扇在禅院直哉脸上发出的脆响。
“从小家里就告诉我,男人打多了就听话了,看来果然是这样啊。”
当上杉凛得知结界布好的天大好消息时,她的咒纱已经劈头盖脸罩住始料不及的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的视野迅速陷入极度的朦胧昏暗。
无耻的女人故技重施,按住他的手脚。
那层该死的咒纱牢牢贴在自己的脸上,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幸好她根本得罪不起本少爷!
直到禅院直哉翻着白眼,险些窒息昏倒,上杉凛才大发慈悲地扒开他脸上的织物:“直哉君被女人欺负得这么爽吗,都翻白眼吐舌头了。”
几乎飞出魂魄的禅院直哉一秒回神,他叫嚷着‘杀了你’‘丑女’、‘贱人’老三样。
却在看清上杉凛面目后,满嘴的脏话出现一瞬的含糊:
“什么啊,你难道长得太丑去整过容吗?”
禅院直哉努力调动他最尖酸刻薄的细胞,吐出最伤人的毒液。
一直以来软硬不吃的上杉凛见鬼一样,反而受宠若惊:“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
“…”禅院直哉记得他应该没说得这么直白。
上杉凛少见的含羞带怯,终于些微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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