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对于人类互殴的戏份没什么兴趣，枪斗不仅让在现场旁边的他直觉疯狂报警，还让他的耳朵非常不舒服。
在蝙蝠侠做好准备跳下去在□□混战里横插一脚大揍特揍时，他更愿意在附近到处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夜在城市中穿梭，轻巧地在高楼间跳来跳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行动，绝对想不出来这条看上去灵巧矫健的黑色身影有足足25斤重。
是巨猫呢。
哥谭市并非小夜一只猫的游乐场。除了人，哥谭市里其实有不少的流浪猫狗，但在这座对人恶意大对动物恶意更大的城市里，能生存下来的流浪动物都有自己独有的生存方式。
小夜没少闯入这些流浪动物的地盘，得天独厚的体型和力量优势让那些被陌生猫唐突闯入领地的动物们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警惕的看着小夜，而小夜只是友好地甩甩尾巴，看看四周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以后就离开了。基本上，小夜和哥谭的流浪动物之间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这一天的小夜看着趴在地上打滚还一边滚一边鬼叫的母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是怎么个意思？小夜迷茫地想，这是让自己罩着它吗？还是堂前申冤让自己给它当清汤大老爷？还是想雇自己当杀手报复仇人？
天可怜见，小夜两辈子的见识加起来都没见过母猫求欢。他在母猫往他身上蹭的瞬间立刻往旁边跳开——他可不想回去后发现自己身上沾了跳蚤。阿福会帮他清理是另一码事，他自己可一点也不想沾上这种东西。
母猫毫不气馁，夹着嗓子嗷嗷叫了起来，顺势在他身边倒下继续打滚。这副近乎谄媚的讨好样子让小夜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可能在求欢，他当即就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爪子上仿佛安了弹簧，原地起跳地啪一下窜到了母猫不可能跳上去的空调外机上，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离了这里，过了好久，尾巴毛毛才缓缓收拢一些。
开什么玩笑！就算自己这辈子是只猫，但是作为曾经的人类，人不能！至少不可以！
深感自己丢了大脸的小夜在布鲁斯来接他回家的第一时间就跳上了车，蝙蝠侠还有些疑惑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小夜不语，只是苦大仇深地坐在椅子上无意识地对着坐垫一顿乱挠。布鲁斯看着被抓破了好几道的座位扯了扯嘴角：“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他当然不会获得答案。小夜用鼻子喷了喷气，一脸不满地表达自己的郁闷，蝙蝠侠也没太在意，确认小夜没有受伤后便带着他回到了家。
回家后布鲁斯和阿福提及了此事。阿尔弗雷德全程都在蝙蝠洞同时监听布鲁斯和小夜那边的情况，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看着背对他们正在极其不爽地大力甩尾巴的小夜，他强忍着笑意说道：“我想，他是第一次遇到同类示爱，被吓到了。”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看向小夜：“前两天在公司还有人和我提到了宠物绝育的事，小夜……”
“喵哇哇嗷哇哇嗷呜！哈！”说这种事都不避着当事猫，这下好了，本来就非常不爽的小夜彻底炸了，毛发根根立起的同时发出了超级响亮并且难听到可以说是鬼哭狼嚎的哈气声，布鲁斯回来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夜如此愤怒的样子，黑猫整个身体因为炸毛显得体型比日常还大了一整圈，尾巴愤怒地拍打着坐垫，听上去像挥鞭子一样啪啪作响。
布鲁斯赶忙双手举起来投降：“好了好了我不会带你做绝育的，我保证，而且我当时就拒绝那个人了！”小夜冷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确认布鲁斯没有说谎，炸起的毛才缓缓贴回了身体，又变回了那个温顺的三角饭团。除了眼神仍然充满了警惕，尾巴也不爽地在座位上左右大幅度摆动，看上去很想随便抽谁一尾巴的样子。布鲁斯试探着想给他挠挠下巴讨好小夜，也被不留情面地一巴掌拍开。
阿福没忍住笑出了声，布鲁斯不满地看了眼阿福。“对不起，老爷，”阿福轻咳了两声，试图保持平时的语调，但话尾的语气还是不可抑制的上扬了一些，“当着小夜先生的面谈论这么失礼的事，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小夜喜欢您，这会老爷您已经和之前那位倒霉的小偷先生一样，从二楼不幸失足掉下去了。”
布鲁斯之后如何花了好几天才哄好小夜暂且不提。布鲁斯想不通的是，小夜为什么连绝育这种词都知道，想来想去只能推测是小夜陪着阿福看电视的时候学会的。
小夜在相信了布鲁斯不会对他的〇〇做什么令喵闻风丧胆的事，终于恢复了平日的兴致，跟着布鲁斯去了韦恩公司。他看着布鲁斯带着虚伪但在他人看来很是真诚的笑容在办公室的吧台上颇为殷勤地给客人倒了酒，一边和客人碰杯喝酒一边不着痕迹地套话。他则趴在布鲁斯的办公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布鲁斯——准确说是他手里的酒杯。
趁布鲁斯背对着他，小夜也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嘴巴，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猫猫的坏心思可多着呢。
可惜布鲁斯现在还背对着小夜忙着套话，而且恰好挡住了客人的视线，让客人也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他顺手把还剩点液体的酒杯放在了吧台上，拉着客户——或者说小夜眼中的冤大头去了楼下参观。
布鲁斯觉得小夜已经这么聪明乖巧（这方面存疑）而且既然已经经过他的训练了，应该知道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于是放心大胆地留了小夜一只猫待在办公室里。
希望他待会别后悔。
办公室在两个吵闹的男人离开以后陷入了寂静中，小夜的耳朵立了起来，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多少——连门外路过的脚步声都没有。确认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他轻巧地跳到吧台上，慢慢靠近了布鲁斯还没喝完的酒，低下头闻了闻。
他被阿福养的太好，不想碰别人喝过的酒，于是拿两只爪爪捧起一只倒放的干净酒杯，很是费了一点功夫才在吧台上放稳。
酒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的问题是酒该怎么倒。已经开封过的酒即使重新封好也很容易打开，但对于一只猫来说还是有点困难。小夜一屁股坐在吧台上，用两条后腿固定住酒瓶，然后拿锋利的爪子撬开了盖子。
多亏他闲得无聊把自己的爪子磨得足够尖——而且在他可以出去到处跑以后，阿福也没有给他剪过指甲了。
小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看办公室里的监控，放弃了用两只前爪给自己倒酒的计划，不然回头布鲁斯看到他两脚站立给自己倒酒肯定会怀疑自家的猫有些邪门。小夜暂且还不想被当做猫妖看待。
小夜碰了碰酒瓶，所幸这瓶酒剩的不多，只剩下了一杯的量，并不算重。于是他抬起身子横咬着酒瓶的前段瓶颈，蓄了蓄力，使劲横着叼起了整个酒瓶，磕磕碰碰地倒进了自己的酒杯。
到底玻璃和水有些分量，小夜嘴巴叼酸了，用一只爪爪托起瓶身才好了些。
……嗯，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太像猫，但是总比猫站起来拿爪爪给自己倒了杯酒好接受的，是吧？
等酒倒得差不多了，小夜把空酒瓶推到了旁边。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折射出颇为漂亮的光线，小夜的尾巴轻微晃了一下，在碰到吧台上的其他物品之前刹住了车。他舔了一小口威士忌，咂吧了两下，居然发现味道和上辈子记忆里的差不多。
具体原因搞不清楚，但这不妨碍小夜很早就意识到他和一般的猫不太一样。理论上猫不应该具备的人类味觉和视觉他都有，除了行动模式需要重练，其他都和上辈子差不多。
还好不是像一般的猫那样，不仅尝不出甜味，还有点色盲。
小夜对猫的了解也就只剩下这个了。
于是他愉快地当起了酒鬼，啪嗒啪嗒地继续舔着威士忌。可惜，只喝了一小半他就饱了，过足嘴瘾的小夜心满意足，无视了布鲁斯给他准备的猫窝，跳到布鲁斯的专属高级办公椅上踩了两下软垫，借着酒劲团成一团黑色漩涡睡的那叫个舒服。
需要得知的信息全部到手，布鲁斯也心满意足地把人送出了大厦。他回到办公室，闻到办公室内的酒味皱了皱眉，随后立刻注意到了吧台上多出来的第三个杯子和空空如也的酒瓶。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可怕，一眼望去没有小夜的身影。布鲁斯的第一反应是有人闯入了他的办公室带走了猫还喝了他的酒。这很扯淡，但似乎并没有别的可能性了。他快步走出办公室询问秘书这段时间进出他办公室的人员名单，秘书一脸茫然地否认了有人进出这件事。然后他立刻转身去检查阳台上的窗户有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依旧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的精神开始紧绷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地走向办公桌准备调监控，结果刚拉动椅子就察觉到了椅子重量有些不大对头，一低头，哟呵，这不是他被偷走的猫么。
猫正在椅子上安详地呼呼大睡，随着布鲁斯的靠近，酒精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布鲁斯眯了眯眼，仔细闻了闻，终于确信这股味道是从小夜身上传来的。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布鲁斯甚至没来得及生气，他立刻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秘书去请兽医。看在紧急出诊超高收费的面子上，兽医同意了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给小夜做检查。与此同时布鲁斯抱着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夜打开电脑查看监控，确定那个“匿名闯入了韦恩集团总裁的办公室还偷了酒”的家伙真的是自家猫。
偷偷摸摸，千辛万苦，机关算尽，想方设法——终于在吧台上喝到了自己的酒。
甚至还嫌弃他和客人喝剩的杯子。
在担忧、自责和无语中徘徊的布鲁斯终于被气笑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甚至想给小夜安排一套采访来询问小夜的心路历程。
十分钟后，兽医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布鲁斯的办公室，给依旧没睡醒的小夜做完了全身检查。他看着懒洋洋打了个哈气继续睡的小夜，困惑地抬起头看布鲁斯：“您确定他喝了将近100毫升的威士忌吗……？”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兽医有些怀疑自己带来的仪器，但是哪怕排除仪器上的指标，这只猫的状态看上去也谈不上差：“他的心跳血压都很正常，目前看上去并无大碍，可能只是因为酒精摄入有些多，所以才会陷入困倦。如果您想，可以现在带他去医院进行进一步检查。”
布鲁斯看着在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夜，握着他的前臂晃了晃。小夜这会只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还有人打扰他睡觉，睁眼瞅了眼布鲁斯，不明所以但是很不满地给了人一巴掌，随后继续趴回去在人的腿上睡觉。
布鲁斯：……
布鲁西宝贝露出了非常阳光灿烂的笑容。
兽医莫名觉得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在他背后升起。
“辛苦你跑这么一趟了，如果小夜出现任何问题的话我会随时联系医院的。至于现在，我想小夜更需要好好休息。”布鲁斯笑着和兽医告别。
兽医连忙告辞，离开了韦恩公司。直到他走出大门还有点心有余悸：明明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已，怎么笑起来那么让人感觉背后发凉呢？兽医放弃了思考。
接下来一周，小夜被勒令禁止出门不说，还被取消了每日饭后零食。
阿福有点心软，但不多。
现在都敢喝酒了，那以后呢？万一在谁也没发现的时候偷吃了巧克力怎么办？
阿尔弗雷德看着小夜这三天无数次在布鲁斯即将走过的走廊上试探着半躺在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