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喜闻言气得脸色紫胀,她向来是个嘴上不服输的,当即就反驳了回去:“王家表公子是自己不小心掉进陷阱,与我家小姐有何干系?要不是我家小姐躲得快就要被他给连累了,怎还有脸携恩要挟?”
不想竹篱也是个伶牙俐齿的,柳眉一竖就呛声道:“表公子要不是为了帮你家小姐如何会受伤?做人可不能昧良心。”
“我呸!”梦喜丝毫不怯,反而越战越勇,“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诓我家小姐,明着要帮我家小姐救人,结果人没救出来,反倒让他自己摔断了腿,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你!”竹篱气急,指着她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梦喜不可无礼。”
这时,叶温心才姗姗而来,话也说得不痛不痒。
“表小姐安好。”竹篱攒着气福了一礼,余光狠狠瞪了梦喜一眼,梦喜不但不怕,还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笑。
叶温心没理会她,只是对梦喜叮嘱道:“你待会儿去找木姑姑给王家表哥送些药材补品过去聊表心意。”
梦喜听了心上一乐,她就知道自家小姐从来就不是个爱吃亏的性子,笑着应了一声退下。
反倒是竹篱愣住了,她怔怔望着叶温心,回过神时,就见叶温心和朵莲已然转身回屋。
“表小姐!”她忙叫唤。
“还有事?”叶温心故作不解地回首。
这未免也太冷淡了些,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主仆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竹篱愤愤然地腹诽。
“表小姐不该去看望王家表公子吗?”她压着怒意问道。
“我身子不适,改日罢。”叶温心微笑着回应。
竹篱还想说什么,可叶温心早已转身。
那速度快的哪里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
竹篱心有怨念,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离开。
——
晌午后。
“侯爷回来了!”
伴随着这样一道声响,整个平阳侯府炸开了锅。
梦喜听闻喜讯,立即跑着回到竹兰苑给叶温心报喜。
“小姐,侯爷回来了!”
叶温心惊喜走出,险些与梦喜撞上。
主仆三人立即赶往前院。
叶温心已经许多年未见过姑父了,再次得见难免会有些忐忑,踟蹰不敢上前。
尤其是见了姑母和表兄站在姑父身侧,孟姨娘和赵莹莹在两步开外站着,她就越加局促了。
“心儿快过来。”
还是叶晚圆发现了站得远远的侄女,连忙笑着招呼她上前来见。
叶温心嫣然一笑,款款走了过去。
“心儿见过姑父。”她福了福身,姿态优雅从容。
“你就是心儿?”赵循礼身形高大,虎背熊腰,有着武将的健硕与气势,声如钟鼓,目光炯炯地朝叶温心看来。
见了小姑娘娇怯的模样,遂收敛气势,朗声笑道:“经常听你姑母提起你,一眨眼就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老爷快别笑话心儿了,她胆子小。”叶晚圆拉住侄女的小手,将她护在身侧。
胆子小?听了这话的赵琢暗自冷哂一声,要不是见识到了叶温心掩藏在温驯表象下的另一面,他也险些被骗了。
察觉到赵琢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叶温心只故作不知地低垂眼眸。
赵循礼笑了声,随即道:“我去拜见母亲。”
话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寿安堂。
此时的寿安堂,赵老夫人正与二房的赵宥启和王氏夫妇,赵珏三兄妹翘首以盼。
欢笑声与脚步声传来时,赵老夫人激动地从罗汉床上起身。
赵宥启和王氏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往外走。
“母亲!”
声如洪钟的呼唤让赵老夫人眼眶湿润,笑着“哎”了一声。
赵循礼阔步上前,撩袍跪下,给母亲磕了个响头。
赵老夫人喜极而泣,将人扶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嘴里连声念叨着。
一家子互相寒暄着进屋。
赵循礼因要入宫述职,故不能多留,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就告辞而去。
叶晚圆在老夫人催促声中,连忙也跟着去了。
——
叶温心在竹兰苑里空等了许久。
一直到掌灯时,才听到姑父回府的消息。
她披衣就想赶去淑芳院,走出两步顿住,想了想这个时辰过去有些不合适,遂又将衣裳脱下放回了原处。
反正人已经回来了,她也不必急在这时。
即便她没有开口,叶晚圆在丈夫回来后,还是将孙年犯案一事告知了丈夫。
彼时,赵循礼沐浴更衣后坐在案牍前,叶晚圆递来参汤,绕至他身后给他捏肩膀,正是最合适夫妻夜话之际。
“岳哥儿怎么说?”他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儿子竟然没有出手帮忙?
叶晚圆摇了摇头,亦是有些纳闷,“许是真的没有法子。”
赵循礼沉默着点点头,神情凝重,“明日我亲自到京兆府衙问问。”
“那我替心儿谢过夫君了。”叶晚圆弯唇一笑。
——
清冷的月辉洒在庭院里的假山鱼池,水光潋滟,鱼儿悠游。
赵琢曲腿坐在汉白玉雕麒麟石栏杆上,背靠着压顶石,手里执一壶酒,偶尔小酌一口。
今夜他辗转难眠,想到叶温心,一股子莫名怒火自心底流窜,他本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却轻易地被叶温心给撩拨得失了态。
转念又想到白日里母亲同他说的那些话。
「过两日我儿可邀请各府儿郎来府中做客,为娘想给你表妹好好相看,你这个做表哥的也得给你表妹掌掌眼,哪家儿郎品性如何?你最是清楚不过。」
“啪”的一声,他将手里的酒壶砸在地面,碎裂的瓷片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看中的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也绝无可能另投他人怀抱。
小妮子跟泥鳅一般滑不溜丢,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才能把人收入囊中了。
——
翌日。
叶温心在淑芳院等了半日,终于等回了孙年被放回来的消息。
她提着裙裾,主仆三人匆匆奔了出门。
见到护送孙年回来的是姑父身旁伺候的护卫统领段仲。
“人已经平安救出来了,表小姐也该安心了。”他朝着叶温心拱了拱手。
“多谢了。”叶温心颔首微笑。
目送段仲离开,她遂收回视线看向孙年。
“你还好罢?”
孙年忽的跪下叩首,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叶温心忙示意梦喜和朵莲把人扶起来。
“你是因我才受的牵连,何来恩德一说,看到你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主仆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叶温心忙又叮嘱他先回房好好休养。
“小姐,我们几时回陶乌?”解决了孙年的事后,梦喜是一丁点也不想待在赵府了。
叶温心略一思量,回道:“晚几日罢。”
赵琢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她还没回报一二,自然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诸事暂平,她也有心思好好地逛一逛盛京。
主仆三人拾辍一番出了门。
到了盛京最有名的天香酒楼门前,车夫听令勒停了马儿。
梦喜和朵莲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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