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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南辕北辙

小说:

吾予天机

作者:

宁玹

分类:

现代言情

“你要我们丢下你?”兰宫听出了他的话中意。

萧謉并未否认,只低了头,慢慢地顺着吾与的毛发。

兰宫狠狠剜了他一眼:“要走一道走!”

萧謉有些急了:“总该试它一试,莫非我们要被永远困在这里不成?若当真是因我的缘故……”

“自作多情,”苍蓼截了他的话,“你还真当自己是那鬼仙不成?”

萧謉一呆,怒道:“我有说过我是么?!”

“幸好你不是,”苍蓼道,“否则方才我们三人早没命了。”

“那你说,”萧謉无心同他争口,“为何扇子出得去,我们却不能?”

‘方寸之间由外可破,去寻阵眼,梁无意定在那里,逼出他的真身’

沉音入古井,清润如水吟。男女两声并在一处,同起同落,响在苍蓼耳内。

‘如我离开,只兰宫一介凡人,绝无可能护得了他’

‘他亦是一介凡人’

‘可若他们一意孤行,宁可错杀亦要下手该如何?’

‘劫缘难分,因果终该汇流’

“苍蓼!”萧謉将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几个来回。

目光聚回,苍蓼将他瞧了好一会儿,直将萧謉瞧得浑身不自在:“这般盯着我做甚?”

“这样如何,”苍蓼开口,“你同师姐在这里,我一人御扇去试一试。”

兰宫一瞬犹豫,试总要一试。苍蓼精通各类术法,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接二连三的几番袭击皆是冲萧謉而来,若梁无意与楚星罗再杀回来,方才几招之下,实力差距已是天上地下,单凭自己的一张澜弓与萧謉勉勉强强的三拳两脚,简直是以卵击石。可若一直耽在原地,在人家的阵法之中,敌明我暗,只怕更是危机重重。

“快去快回。”兰宫做了选择,眼下并非犹豫之时。

“千万小心。”萧謉道。

‘方寸之间不可多留,以破阵法为要。’那男女双声再次落进苍蓼耳中。

苍蓼点点头,却是瞧着吾与。

绿蝶展翅,折扇载着苍蓼愈去愈远了。兰宫站在萧謉半步之距,警惕地四下搜寻着。

“师姐,”萧謉低头瞧她,“你真的看不到么?”

兰宫对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明所以:“看到什么?”

“楚星罗的手上,绕着一股很淡的,像是灵气一样的东西,”萧謉道,“他说凡人是看不到的,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兰宫没有瞧他,这亦是她没有想通缘由的一个疑问,只道:“你莫要多想,这世上术法万千,不知便易被迷惑,或是楚星罗的诡计也未可知。”

“我从未见过他,”萧謉摇头,“除了天穹谷,也并未结交过任何修习之人,更不必说是结仇了。”

“或许他们寻错了人,又或许确是同你有关,”兰宫顿了顿,“令尊年少时曾四处游历,可是遇到过什么人?”

萧謉思忖半晌:“不曾听过。这会与鬼仙有何关联?”

“这一点我亦想不通,”兰宫道,“将你指为传说之中的邪物,于他们有何用处?楚星罗分明说你是凡人,他似乎对鬼仙之说亦是颇为疑惑。”

“师父常说,妖鬼害人,是为欲。人若伤人,是因情,”萧謉问道,“那么,他们是谁?又为着什么?”

情。情欲。情爱。情仇。人有情,与万物生情,思与万物。于是情有了思,便生了欲,生了爱,生了恨。

兰宫并未回答他,突然发生在眼前的变故令她无暇顾及。

苍蓼不见了。

那个位置。那道界限,方才扇子飞出之时弯折了月光的地方,就在苍蓼触及的那一瞬间,他消失在了他们的目力之中。

萧謉掠了出去,可未奔出几步,便被兰宫拦臂一带,闪入高树之后。

便是心知此举无用,可依靠着参天古树,总归多了几分踏实之感。

“师姐,我们得去寻他。”萧謉的小臂被她细瘦的手指攥出几道印痕来。

兰宫凝神静静听着周遭动静,许久,才道:“眼下情形不明,不可轻举妄动。以苍蓼的本事,若他亦无法应对,我们再去,只是一起搭进去,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谁。”

“可也不能在这里干等……”萧謉道,“谁?!”

‘向北行。’这三字就这么忽然落入了他的耳中。

兰宫骤然绷紧,箭搭弦上,却是不见一影,未觉异常。

“你看到了谁?”

萧謉惊疑非常,那声音极近,几乎是响在他脑中一般,可四下里瞧去,哪里有旁人?再瞧吾与,蜷作一团,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我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他们一齐对我说话。”

兰宫疑惑道:“有人说话?说了什么?”

“他们说……”瞧兰宫如此反应,似是并未听到,萧謉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向北行。”

兰宫向北方望过去,月凉如水,一泻千里,洗净了一望无际的荒原。这片荒原之上,南与北,东和西,并无什么不同。

向北行。苍蓼去的是南方。

萧謉犹豫了,摇摇头:“想来是我晃神了。”

‘向北行。’

这一次,他很清醒,他听得很清楚。

“师姐!”萧謉几乎要跳起来,回头张望着,“你听到了么?!”

兰宫异样地瞧着他:“听到什么……”

萧謉闭上了嘴,一段晚风被他咬进齿内,贴着舌面滑入喉中。寒津津地,催凉了一股子奔流入腔的激烈。

他确信自己听到了那两个声音,可兰宫并未听到。

“吾与,你听到了么……”他摇了摇小狼。

吾与抬眼瞧了一瞧他,平静地,一如往常。

兰宫不得不在意了。萧謉的面容,失了颜色。他的声音,是颤抖的。

“萧謉?你又听到了什么……”

萧謉后背紧紧贴着高树,粗粝的树皮凸起几块,将他硌得生疼。

疼痛。是真实的感觉。

“是那两个声音,他们在说,向北行。”

晚风亦钻入了兰宫的心腔。长发被吹起,抚着脸颊,她觉着很痒,可她没有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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