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皮箱擦过地面激起细小的灰尘,叶雨繁看向人行道的指示灯从红变成绿。正当她刚要抬脚朝对面走,发现到对面的闻凛明抢她一步,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叶雨繁选择站在原地不动,秋风萧瑟,冻的人直打颤。凉风在叶雨繁鼻尖拂过,留下一丝淡淡青桔柠檬的香味。
倏然,有人很轻擦过她的衣袖,从她身边走过。就几秒钟的事儿,那男生就已经蹿出几米远,他长很高,迈的步大,只余个空荡荡的背影,留给叶雨繁看了好久。
她认出来了。
是去主校区体检,站他身后的那个男生。
后来回学校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辆大巴车,当时他在车上被导员询问过名字。
叶雨繁仔细回忆下,应该是叫“周靖宇。”
这会,她浑然不知闻凛明早已经站到他身后好半天,她现在的举动被他一清二楚的收在眼里,心里莫名燃起一股火。
有种被无视的挫败感。
归根结底,原因出在就在叶雨繁身上。他大老远的开车过来接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跑过来看别的男人,而且还盯着看了好久了。
片刻之间,闻凛明脸色冷的可怕,眼神暗沉沉,看起来就在极度忍耐。
他站在叶雨繁身后,半弓着腰,俩人距离挨得很近,他贴着她耳边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就喜欢那样的?”
此话一出,闻凛明刹时间脸色铁青,内心是悔恨交加,他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不对,不是觉得就是!
二人对视。
不料,身旁的叶雨繁整张小脸皱在一起,很是诧异,内心早已扣上100个大问号子了。
她哥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她了。
这又是什么新型捉弄人手段吗?
回家路上是闻凛明开的车,叶雨繁老实巴交坐在副驾,她上车后才发现这车后座还藏有一人。
那人她也认识,闻凛明的好兄弟。裴家大公子“裴松霖”,在此之前,叶雨繁就在饭桌上,听到闻家父子二人闲聊交谈,浅浅在他们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但这次,好像是叶雨繁第一次近距离看他。
但该说不说,他这人真热情。
这嘴好似架上了玉米加农炮,逼逼叨叨个没完。
性格开朗,也算一项优点。
完美传承北方人热情好客的风范,不像开车那某位,叶雨繁在心里直泛起嘀咕,而后悄悄用余光打量他一眼。
到还在拉了个死人脸,真够会摆谱的。
轿车匀速行驶在高架桥,导航女声语音包在时不时提醒。沿途的风光模糊隐隐绰绰,叶雨繁大脑突然蹦出刚刚转瞬即逝的那个背影。
突然间,叶雨繁心中萌生出一种渴望再次见到他的念头。想法在心中悄然作祟,男生带来的浅香青桔柠檬在她心头萦绕不散。
实际上,叶雨繁向来对带有香味的事物兴致缺缺,然而不知为何,唯独他身上的青桔柠檬,却能令她瞬间铭记于心。
这种莫名而来的感觉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
车子驶入市区,开入“文景花城。”
闻凛明跟保安报备登记,把车开入小区里。绕了一圈后在隔壁四号楼找到个空车位,他操作按钮,让车熄火。
叶雨繁也扯下安全带,这一道,她与闻凛明无话可说,就像是看似熟悉实际“不”熟悉的陌生人。她抠开车门,刚要伸脚下车。
后车座裴松霖探出头,笑嘻嘻的说:“那个,闻哥,雨繁妹妹。我家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改来我必带上好礼好酒,前来拜访。”
闻凛明点了下头,这在人情世故上小子还挺识趣,他把手里车钥匙,抛个弧线落入裴松霖怀里。
临走前,特意留下一句好话:“谢了,兄弟。”
闻家是三号楼,还得往回走个五分钟。
在回去路上,叶雨繁闷头兀自走在前面。留闻凛明一个在后面闲荡。两个人的间隔不过三四米,若是前面人愿意慢走,等一等或者是后面人小跑一步来便能并肩同行。
可一个不进,一个不退。
终究还是不同频,无法相交。
最后是叶雨繁拖着行李箱,率先一步进的家门。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的她,见到刚做完饭的刘女士,本以为她会来一通嘘寒问暖。
可万万没想到,刘女士第一个关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询问闻凛明怎么没回来。
心酸苦果,不知如何是好。
叶雨繁杵在原地,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她是外人前来亲戚家做客的陌生疏离感。
好像逃离。
“你愣着干嘛。”闻凛明进门后,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然后,叶雨繁看向他弯腰打开鞋柜。拿出来她的粉兔子拖鞋,摆在她脚前。
继而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换鞋进屋。可别像个守门神一样愣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又给她气受了。
一见闻凛明后脚进屋,刘女士直接乐出牙花:“小明回来了,快进来洗洗手吃饭吧!”
叶雨繁愤愤不平,面色自然也好看不了哪去。真虚张声势,还真把自己当亲妈看待了。人家愿不愿意还是另一说。
闻家这房子总共有两层,属于复式楼。上下两层加在一起,总共200多平方米。房向朝南,总四个卧室,三个卫生间,两个大厅,阳台在一楼附加能让人视野进一步开阔的大落地窗。
屋里装修是典型的现代风格,略偏欧式。大理石地板以及简约风的背景墙。洁白的墙面上挂有散散的插画以备来当装饰物。
二楼的卧室,是他们二个小孩的。
叶雨繁换上拖鞋,一声不吭的拉着行李箱。朝二楼上去,楼梯黑色是旋转式的,扶手采用了金属材质表面光滑简约。两侧过道分别安装了声控的LED灯,为楼梯区提供了充足的光线。
她每走一步,暖灯会根据人的步声就会亮起。叶雨繁来到二楼,嗅到空气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还挺好闻的,丝丝缕缕花香魂牵梦绕进入鼻腔,逐渐的抚平身下那颗烦躁的心。
叶雨繁的房间在最里侧,她将要推开门的时候瞥见面,通风口窗台上摆放个直束半透明花瓶,里头插着两只微微盛开的洁白栀子花。
走进卧室,叶雨繁先把箱子推进床脚。然后,她没准备现在换睡衣,于是乎就扯把椅子坐上去。
她看着梳妆镜里映出的自己,表情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一双眼睛生的倒是好看,圆溜溜亮晶晶的,像幼鹿一样,无辜又清纯。
几分钟过去,叶雨繁还在看着镜中的自我放空。而下楼大厅,原木餐桌一叠叠精美的托盘上摆满数类吃食。
刘女士摘掉围裙,从厨房走出。没见着女儿身影,她转身来到楼梯口,朝二楼的方向喊了句。
“叶雨繁下楼洗手,吃饭了。”
声音挺大的,叶雨繁回过神来。推门下楼,路过卫生间又顺道进去洗个手。
水流成直线哗哗流淌,叶雨繁摘掉手腕处的白色皮筋被脑后的头发高高束起。
曾经,她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仗着年龄想什么也不懂,有一次吃饭我不小心掉到了菜盘里。惹得全家人都没有胃口再吃下那顿饭。
完后,刘女士曾一度对她大发雷霆。严肃告诫她要做人要有分寸感,学习融入,得学会看人脸色。
至此,叶雨繁再也没有披头散发上过饭桌。
餐桌上一家人坐的整整齐齐,闻肖坐在主位上,他应是刚下班回来,还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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