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穗岁歪着脑袋，手指头点了点下巴，仿佛已经有了思路。
陈穗岁抬起头看向琅，琅被这目光看得一激灵。
得，师姨又要开始提问模式了。
琅也没错过刚刚镜子上展现出来的内容，略一思索便知道大概是谁出了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
“小玉，”陈穗岁点了点夏油杰的图像。“这个问题在哪里？”
“吸附诅咒同步带来的恶意缠绕——”
“还有呢？”
“恶意对灵魂的影响——”
“带来什么后果？”
“对吞食诅咒展现难以忍受的恶心，以及怨念恶意对灵魂的拉扯和同化——”
“表现形式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琅回想起夏油杰平时是怎么样调伏咒灵，她恍然大悟:
“因为诅咒与灵魂的对抗，所以是硕大，有着难以忍受的味道的咒灵玉！还有就是，源源不断的无法听清但始终存在的咒灵所散发出来的怨念，诅咒，谩骂和嘲讽讥笑……”
听到这句话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骤然把目光投向故作镇静，假装正在被点评的人不是他的夏油杰。
而陈穗岁的提问还在继续。
“现在知道自己问题在哪了吗？”
琅点点头。
“知道了，给他的功法没有办法帮他祛除或者屏蔽诅咒对灵魂的骚扰和折磨。”
“还有呢？”
“在还没有搞清楚本质的时候就胡乱传功法。”
“你知道就好，这是会出人命的，不可轻忽。”
“是！我错了！师姨！”
“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我回去就把宫规抄一百遍！”
陈穗岁满意点头，朝她挥挥手。
“去吧。”
琅拉起家入硝子，拍了拍五条悟和夏油杰，对他们说:“走了，下课了。”
也正巧是吃午饭的时间，四个人一前一后走向饭堂，这样难得的悠闲时光让四人多少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经过一条林荫大道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发问:
“呐，杰，咒灵玉很难吃吗？”
夏油杰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云淡风轻的。
“还好啦，也不是很难吃。”
“……”
“撒谎。”
琅挽着家入硝子走在前面没有回头，语气看似平静，实际重重的脚步声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情。
“这种灵魂层面的对立怎么可能会是‘不是很难吃’！那是绝对是无法忍受的恶心。”
琅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狠狠瞪着夏油杰，家入硝子一同停下，目光随之看向夏油杰。
“我们不是朋友吗？杰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们说？！你就算只跟悟说也好！但是你没有，你谁都没说，你真的有把我们当朋友吗……”
夏油杰看着看似很凶实际眼神全是委屈的琅，求助的目光投向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却发现两人也都挂着一样的委屈和关心。
这会夏油杰是真的开始浑身发麻，手足无措了。
“没！……诶，不是……我，这……唉……我习惯了……没有不把你们当朋友……”
琅：“可是！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习惯啊！非常难吃就是非常难吃！”
夏油杰低声辩驳:“可是，这是我术式的代价啊……”
琅抢白道:“代什么价！代价就要白白承受吗？！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啊！我就不信没有解决办法！”
五条悟接茬道:“对啊，我的‘六眼’要付出的代价小玉都帮我想办法解决了，硝子的无自保能力小玉也解决了，杰为什么会觉得小玉不能跟我们一起解决杰的代价呢？”
夏油杰别过脸。“这怎么能跟你们的代价相比呢？难吃只是小事。”
家入硝子:“不能那么说啊夏油。”
琅踮起脚尖掰过夏油杰的脸，非常认真的对他说:“杰，你知道的吧？你是我们很重要的人，你的事对我们来说就没有说是可以轻忽的小事，分享给我们吧，总不能永远我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吧？”
五条悟一把勾住夏油杰，却在茶香袅袅地说:“没关系哦，杰不想说就不说。”
“喂！”
“别拖后腿啊！”
五条悟还在那里茶言茶语:“没关系的苏咕噜，老子捏，就是苏咕噜不说也不会感到很伤心的。”
琅和家入硝子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再去看夏油杰，果不其然在他眼里看出了愧疚，他蠕动着嘴唇。
琅和家入硝子对视着——
哇！硝子！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好茶的一只五条悟！
杰他居然还真信了！
离谱啊！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你说如果我们也这样子的话会有效吗？
别了吧，感觉蛮恶心的，像在什么中间插了一脚。
……
……
你说的有道理。
话说他该不会要跟悟坦白了吧？
我感觉他想！
“我……”
琅和家入硝子“唰”的一下抬起头，炯炯有神的盯紧夏油杰。
五条悟眼神一亮，别过头，假装失落道:“没事的，不要勉强，苏咕噜，说不出来可以不说出来的，老子不会觉得苏咕噜不当老子是朋友的。”
夏油杰顿时感到更愧疚了，他看看左边别过头去不勉强他的五条悟，面前和右边眼神亮亮的，用关心又担忧的目光看着他的琅和家入硝子，感觉良心遭到会心一击，他两眼一闭。
“咒灵玉……咒灵玉真的很难吃！像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一样恶心！”
随着夏油杰的描述，五条悟三人逐渐瞪大了眼睛。
琅打了一个冷颤，她踮起脚来拍拍夏油杰的肩，用着敬佩的语气。
“杰，你真的好坚强，好能忍，好厉害，这么大的代价你居然都一声不吭。”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猛猛点头。
“我最多以为它酸辣苦，没想到它纯恶心啊。”
琅想象了一下，再次打了一个冷颤。
“还是尽早想个办法才好。”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再次猛猛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
在过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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