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梵娘点头,将玉萝方才的状态和她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那孩子心里煎熬得厉害,既担心母后和国家,又觉得此时离开是辜负了我们。”
杜仁绍沉吟片刻,手指敲着桌面,眼中闪过深思:“南诏若是乱起来,它的地理位置特殊,紧邻我们西南边境,而且那里还盛产很多稀有药材矿产。”
“若是被有心人…比如与‘云山亭’、鬼谷门有牵连的势力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向李梵娘,“玉萝的身份特殊,她既是南诏公主,又是你的亲传弟子,更了解我朝情况。她若此时回去,于公于私,或许都不是坏事。”
李梵娘叹了口气:“我明白。于公,她或能助她母后稳定局势,阻断他人染指南疆的企图。于私,尽人女之孝,承王室之责。只是…”
她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不舍,“她才学了多久…我总想着能再多教她一些,让她更稳些再放手。这次南诏,局势复杂凶险,她独自一人…”
杜仁绍握住她的手,“我知你心疼徒弟。但玉萝这孩子明事理,知大义。”
“你这段时间的教导,她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可以独当一面。回去稳定南诏,既是她的责任,或许…也是我们的一个契机。”他目光深远。
“可以留意那些不该出现的药材和人员的流动。”
李梵娘闻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保护庇佑百姓,本就是我传她医术的初衷。”
“如今她的国家有难,她学有所成,回去报效,是正理。我们不能,也不该阻拦。”
她眼中闪过决断:“我这就去和她谈谈,若她决心要回去,我们便为她准备行装,奏明陛下,让她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回国!”
“好!”杜仁绍颔首,“我现在就去请陛下旨意,并安排可靠的人手护送,务必确保她安全抵达南诏王城。”
李梵娘来到玉萝的房门前,轻轻叩门。
门很快被拉开,玉萝站在门内,眼睛红肿,神情平静了许多。
“师父。”她侧身让李梵娘进来,声音还有些沙哑。
房间内,几件简单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桌上摊开着几本医书和厚厚一叠她誊抄的笔记、整理的药方。
李梵娘的目光扫过这些,心中既有些酸涩,又有些欣慰。
她走到桌边,手拂过那叠笔记,“都决定好了?”
玉萝在她面前跪下,“师父,徒儿不孝,学业还没有成,便要离开了。”
“但南诏局势很危集,母后独自一人怕是难以支撑,身为女儿,身为南诏王族,徒儿不能置身事外,苟安于此。”
她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光,“徒儿愿意将在大胤所学知识,尽数带回南诏。”
“安抚民心,竭尽全力帮助母后稳固朝局,绝不让南诏成为祸乱之源,绝不负师父教诲。”
“这是徒儿当下所能想到的,报答师恩与家国最好的方式。”
李梵娘弯腰将她扶起,拉到身边坐下。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拿起桌上那叠笔记,一页页仔细翻看。
里面不仅有常见病症的详细记录、药方配伍,还有许多李梵娘结合现代医学知识改良后的诊疗思路,甚至还有针对南诏当地气候、常见疾病的特别标注和建议。
字里行间,可见玉萝的用心程度。
“你可知,南诏此次动荡,根源复杂,不仅仅是靠医术可以解决的?”李梵娘合上笔记,看向她。
“徒儿知道。”玉萝点头,“但医术可安民。民心若是定了,流言便难以掀起波澜。”
“徒儿虽然力薄,但也知道从能处着手,稳固国内局面,清除疫病,使百姓安康,便是断了那些企图趁乱牟利的人的最好方法之一,再者……”
她稍作迟疑,继续说着,“徒儿在大胤这些时日,目睹师父与师公如何行事,深知信息与人心的重要性。”
“徒儿回去,也会暗中留意国内不寻常的药材流动、人员往来,若是有异动,就设法及时告诉师父师公。”
李梵娘静静地听着,心中感慨万千。
眼前的小丫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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